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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還不是簡單的被俘,是戰敗撤退時,將領之一的劉蒙拋棄了副將徐簡,慕容部首領俘虜徐簡後,嘲大綏是無可用之人了,派兩懦夫來出戰。

而劉蒙竟也不反駁,退入城中當起了縮頭烏龜,甚至還有臉遣人回洛求援。

朝中當初推選劉蒙的世家一派也頓覺面上無光,陶敬一派趁機請戰,然還不及商討個章程,今日一早,又有戰報傳來,劉蒙丟了上谷,退至范陽,又丟了范陽,而慕容部族仍舊攻勢兇猛,隱有越過幽州攻至冀州之勢。

王靜姝暗暗吃驚,難怪今日她方到洛京,議曹屬官久久不至,怕是根本見不得天子去過問是否召見她這樣的小事。

可除卻這,洛京城中人潮往來如織,半分看不出在陳雍治下邊地戰亂頻發的恐慌。

說起這,王聞儉的面色變得有些古怪,甚至露出幾分荒誕難言,最後只言是五石散和佛事興盛的緣故。

王靜姝不解,她也不是不曾在洛京待過,五石散和佛事又有何特殊的?

還待再問,王聞儉便道:「六娘,你多呆幾日便知了。」又滿是抱怨地嘟嚷:「若非父兄憂我也嗜上這些,也不至於給我謀了個日日巡邏不得閒的郎官做。」

恰司農府也到了,王靜姝便也不繼續問,車馬行船數日,也多少有些疲乏。

府中為她備的院落用具一應俱全,她沐浴緩了一身的疲乏,卻並不直接休息,反飲了許多的濃茶,又遣人留意著前院的動靜。

王聞儉倚在石欄上哈欠連連,遠瞧見父親繞過影壁,連忙同身旁的僕從招手,示意可以去知會王靜姝了。

王瑞顯然也瞧見了王聞儉不正形的模樣,眉心一皺,就要訓斥,卻見這小兒今日竟不急著躲避,反主動上前。

「父親,六娘今日已到洛京。」王聞儉咽了咽唾沫,「她說想同父親談談。」

王瑞稍一遲疑,便准了,王靜姝的性子太野,主意也大,是該先見一見訓導一二。

但他也沒放過王聞儉,將人一同帶入書房,問起近日往來。

他對子嗣教導不同於王斐如的隨性放養,多為嚴厲約束,但王聞儉因是幼子,妻子岳母多有寵溺,他只得疏疏管教,不比長子用心,可本性使然,也絕不許王聞儉染上惡習,同一些世家子一般放浪形骸,嗜上丹藥、五石散之流。

說來,他入洛京前,雖有野心,可也不過是不願王氏在他手中平庸,想抓住一個重複先祖昔日輝煌的機會,只在朝時日越久,越覺這是一艘朽船。

帝王放縱黨爭,助長佛事愚昧百姓,又私賣丹石藥散。

所有謀私的指向不過為權。

可誰人不是為權?誰人不想當朽船的掌舵者?

無論是為報抱負還是野心,洛京這場風雲皆已經攪入了太多人。

王瑞沒想過退出。

他目中精光凝銳,攝得王聞儉再次保證絕不會碰各色的丹石藥散。

王瑞聞之反應很淡,揮揮手道:「下去吧,讓六娘進來。」

王聞儉長舒一口氣,也沒了想留下聽王靜姝到底要同自己父親談什麼的好奇,出了書房便朝著王靜姝遞去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同她交錯而過。

長廊早已掌燈,廊下立著的也多是王瑞忠心的衛士,王瑞積威甚重地坐於書室案後。

里外形成的無形壓迫,皆同王靜姝這樣夜重也裝扮華美的女郎格格不入,可奇異地,她的氣場並不弱下風。

她盛美,如盈室明珠,自生光彩。

這是不同於過往總似王聞儉一般避讓的姿態,王瑞不由重新審視起這個侄女:「七郎道你有話同我談?可是你阿父托你帶了話?」

「是我自己有話想同大伯談。」王靜姝緩緩抬頭,並不畏會觸怒王瑞地開口:「大伯既想將我賣個好價錢,何不多貨比幾家?」

她眼中直刺向王瑞的光,是一種不管不顧的發泄,她不痛快,從很早之前便一直在壓抑。

王瑞一瞬被激怒,拍案響動大得驚人,他萬萬沒想到,王靜姝一個晚輩女郎竟敢直面挑釁他:「四弟便是這樣教導你的?目無尊長,毫無理法恭親!自甘下賤以貨自比!」

「我王氏如何就出了你這樣的女郎!」

王靜姝被王瑞的拍案聲驚得略皺了皺眉,但目光卻不曾閃避,唇角甚至略諷地勾起,就像是觀賞了一出虛偽的尊長自辯。

一直以來分明是大伯這所謂的尊長將她視作貨物,可當被她直言戳破的時候,卻偏又企圖以禮法來馴服她,壓制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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