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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又聽薄嶼始終這般姿態淡定的口吻,雖然聽不懂,多少也聽出了點幸災樂禍。

薄嶼始終像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Olive又被點著:「你要笑話我就直說……我怎麼知道會出這種問題!藥檢不合格!比賽資格取消!!主動退役!!!射聯除名!!!!你以為我想在第二個人身上聽到這些詞?」

藥檢不合格。

比賽資格取消。

主動退役。

射聯除名。

一句一句再次無比清晰地落在薄嶼的耳邊。

隨著清早的燦爛陽光,每一個字眼好像都在空氣中發出了震顫,好像再次當場宣判了他死刑。

薄嶼卻只面無表情地看著情緒激動的Olive。

繼續他的冷眼旁觀。

「你想我去救你?」

Olive深深呼氣,眼睛猩紅:「我想要再次看你站在賽場上。」

「不是,」薄嶼看著他,嘴角淡淡上揚,「你只是想我去救你。」

「……」

Olive有無數句反駁的話,此時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他對薄嶼的印象,似乎還停留在他們上一次的見面——

聽聞薄嶼回中國後參加了高考,留在中國讀大學。那年他和幾個朋友跑到芬蘭玩滑雪,Olive在他退役後也到了自然退役的年紀,做些別的工作,那時正巧在附近出差,兩人見了一面。

Olive欣喜他擺脫陰霾,回歸了往日的意氣風發,即使他眼中不再堅定地盯著射擊靶心,他的生活不再圍繞著射擊這一件事,但也如每個富家子那樣的紈絝自在,落括張揚。

那好像才是屬於他的人生。

也是,吊兒郎當地翹了中國大學的大考,趁芬蘭一年中雪景最盛的時節跑出來玩,他的這個書也完全可以說成是為了「繼承家業」讀的。

也好,射擊對於他,不過是個今天做明天就不做了的事情,如此罷了。

人生不是只有射擊這件事。

但現在,卻有什麼在他身上發生了變化。

窗外的陽光打進來,簡單的黑色T恤、運動短褲,修長乾淨,清爽自如看起來不帶任何攻擊力。

留著銳利的寸頭,偏偏眉眼間往日的傲氣還在,驕矜也還在。

現在的他完全不去想射擊這回事了。

Olive作為他往日的朋友、夥伴,卻變得很難接受這一點了。

「……是,不僅如此,也有為了我自己的原因,」Olive鄭重地道,「但我想看到你重新站在賽場上也是認真的。」

「薄嶼,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痛苦,但我發掘過那麼多的選手,沒見過一個像你這樣天分異常的……我看到你這樣我也很痛苦。」

「實話告訴你吧,來中國之前我做好了準備,我不確定你為什麼沒跟你的家人生活在一起,但如果你想,我能為你安排最好的醫生評估你的復健情況。」

「我在深城當地的朋友,開有一間專門用來練習射擊的靶場……」

薄嶼:「我沒興趣。」

「……」

薄嶼說完,看了眼牆面的掛鍾,從沙發上起身。

滑冰班的經理注意到他們這邊在交談,正在門邊頻頻往他這裡打量,也不知該不該催似的。

薄嶼的指尖一勾,拎走了桌面的工作牌。

他抬手掛在脖子上,整理好自己的領口,慢條斯理瞥向Olive。

「你要是有別的想聊的,我今晚六點下班,接完我女朋友下班,我應該會有空,」他說,「現在我沒時間。」

Olive囁嚅了下唇,「騰」地隨他站起:「我現在不是在跟你好好談?」

「你要是有場地,正好,」薄嶼看向一臉不知所措的阿義,「給這小孩兒安排一下?」

Olive好像這才注意到那個灰頭土臉的少年。

薄嶼道:「你培養好他,說不定他能替你去打比賽賺到錢,你也能給他當教練。」

他想到什麼,淡淡笑著補充:「哦,收錢的話還是算了。」

Olive幾乎要暴跳如雷:「你心裡就是還有射擊這回事!」

「那又怎樣。」

「為什麼不能試試呢?」

「我沒義務給你解決爛攤子,」薄嶼看著他,「你簽人之前我不信你沒查過對方底細,是你自己非要賭。」

Olive沉默了一下:「……你都知道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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