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一套套的。」
陳露:「你這建議不錯啊。」
黎霧爬到自己的上鋪,拽住牆面的不粘鉤,費勁兒好久,沒摘下來。心情好似也跟著泄了氣。
陳露在底下看著她:「小、霧。」
黎霧聽到這倆字,心底猛然一驚,抿唇笑了起來,「怎麼啦,幹嘛突然這麼叫我。」
「你那花兒上不是嗎?喲,別的男生送你,都寫『黎霧』,這位肯定跟你不一般啊。」
黎霧還沒說話。
陳露突然沉默了下:「對了,我聽說薄嶼要出國了。」又補充,「哦,曾傑他們寢室說的。」
「……嗯,」黎霧並不意外,點頭,「已經走了吧。」
宿舍里靜悄悄。
「嗨,倒是也行,」陳露如此便好像為了她鬆口氣似地,笑,「我說周思雨怎麼這陣子一天天垮個臉,不高興……還好啊,你還像個沒事人一樣,還好還好。」
也沒什麼好安慰的吧。
「到這裡也很好了,是吧。」陳露笑著,不知是安慰黎霧,還是安慰她自己。
黎霧微笑:「嗯。」
到這裡也很好了,對吧,黎霧?
同樣的話,她還對薄嶼說過,她明明也是個很知足的人。
可是為什麼,現在會很渴望。
陳露或者朋友中的誰,再說點兒什麼來寬慰寬慰她呢?
這就是貪心的滋味嗎?
大學生的所有快遞點都忙了個焦頭爛額,聯繫好的快遞員突然給她來電話,讓她自己想辦法,把東西送到校門口,有人來接。就不進學校來拿了。
土木系男孩子多,巴巴兒地在A3宿舍樓前等著。這兒住的都是經管系、藝術系的漂亮女孩兒,男生們都喜歡這時候來獻殷勤。
李多晴還沒打電話給張一喆,張一喆先聯繫了她,問需不需要幫忙,然後就帶了幾個室友,幫她們把一屋子要寄走的行李搬下去。
誰曾想,曾傑竟是打算表白的,陳露沒有理會他。一時間大家都有點兒尷尬。
學生時代的象牙塔生涯要結束了,興奮與哀傷,同時充斥在整座梧桐與香樟蔥鬱遮蓋的校園裡。
蓋不住三步聽到人笑,一步又聽到依依不捨的啜泣與哽咽。
捨不得分開,捨不得愛情、朋友。
以及那些毫無結局的暗戀,或者無法言說的曖昧。
還有那些純粹天真的喜怒哀樂,隨著青春的消逝,從今日開始,一齊離自己遠去。
快遞員等在校門口,確定單號,把這堆大包小包運走了。
南城的天氣不講道理,一小時之前還艷陽高照,這會兒飄起了毛毛雨,騰起綠蕪白霧。
晚上八點正式演出。
齊瑤和周思雨輪番發消息,催促黎霧彩排。
經過四年來回無數次的半山林蔭路,黎霧不由地也有一絲感傷。
正往彩排的禮堂趕,一道乾淨高挑的人影兒,從大承海樓出來。落入了她的眼底。
雨點打在眼睫上,微微顫動。
黎霧忍不住停下步子,愣在原地。
那是一張和薄嶼很難看出,在基因上有多麼相似的臉。
薄彥一改平日的西裝筆挺,換了身休閒風格的T恤牛仔褲,臉上的笑容更加斯文溫和,清爽得完全融入了校園氛圍。
幾位校領導模樣的人簇擁著他談笑,他的那輛車牌扎眼的黑色奔馳停在不遠,告別過後,他才要轉身,忽然看到了正往這來的黎霧。
學校禮堂就在大承海樓。
薄彥伸出一隻抄在褲兜的手,和她打招呼:「我聽到他們彩排在點你名字,哪兒都看不到你,原來你躲在這兒了?」
黎霧背著排練的服裝,乖乖站定:「薄總好……你也來看演出嗎?」
「你不邀請我,我只能想辦法自己來了?」薄彥一如既往地,喜歡這麼不打緊的談笑。
小雨飄忽,倆人站在門廊底下躲雨。
黎霧猛然想到,上回送廖薇薇去醫院,薄彥來學校找薄嶼,薄嶼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薄彥還把傘借給了她。
那晚她還跟薄嶼打著,打算讓他給薄彥。結果又稀里糊塗帶回了學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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