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王教授掀開他上眼瞼,用小手電照亮仔細觀察一圈,「變態通常都不覺得自己是變態,這和醉鬼沒醉是一個道理。」
「我從五年前開始在你這裡接受治療,失眠沒治好,還治成了變態,你猜我的精神狀態一旦公布出去——」
「行行行,你不是,你就是心血來潮搶了外甥的女朋友,還愛疊人小姑娘的裙子而已,行了吧?」
景泗糾正:「準確來說,是我被外甥的女朋友選中了,她眼光不錯。」
王教授學他冷笑:「咋,被選中了你還挺驕傲?」
景泗漫不經心抬眸。
腦子:誰稀罕。
嘴:「嗯。」
王教授以為自己耳鳴了,使勁掏了兩下,把耳朵湊到他嘴邊:「來來來,你再說一遍,我合理懷疑,針對你這個病的治療,我已經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景泗面無表情:「我什麼都沒說,你聽錯了。」
要不是王教授確定自己還沒老到耳鳴眼花,就沖景泗這個病,他還真信了他的邪。呵呵,不承認就不承認,都開始給人家疊裙子了,看這小子還能嘴硬幾天。
「因為心理原因引發的失眠症狀,整個精神心理學界目前除了藥物輔助和心理疏導,並沒其他更好的辦法。你這樣的是開天闢地頭一例,我暫時也沒頭緒。
「這樣,你回去再試試看,要是偶然一次兩次,那就是碰巧了,如果疊裙子真能緩解你的心理壓力,起到助眠作用,那可能會成為治癒你的一個新思路。」
他走投無路的研究也將柳暗花明,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景泗一直是個極配合的病人,這次卻不大樂意:「我再來幾次,可能會被姜雙雙當成變態,她已經很努力把衣服藏起來了,我總不能每次都硬翻出來疊。還有,其實我今天來不是針對失眠的老毛病,而是想解決疊裙子這個新毛病。」
王教授心思微動,因為不確定所以不點明,故意嘲笑他:「什麼變態不變態的,咋,這行為太猥瑣,配不上你景少爺的高冷矜貴了?早也沒見你多看重名聲,現在突然在意了?你不是一向沒什麼豪門太子爺的包袱,是什麼讓你發生了這個轉變?」
景泗沉思片刻後,一本正經回答:「是責任和義務,我現在已經接手集團事務,傳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怪癖不太好。」
王教授循循善誘:「除了這個,還有呢?」
景泗抿唇:「我也不想讓我媽擔心,我這幾年雖然很小心,但有時候也會懷疑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以至於對我的一些荒唐行為格外縱容。」
王教授恨鐵不成鋼:「沒了?再想想?」
景泗搖頭:「沒了。」
「哎呀,臭小子,你結婚了啊,就沒有身為丈夫的責任和義務,不為你家裡如花似玉的老婆考慮考慮?」
「不需要,」他想到的是姜雙雙聽說他那些緋聞時的輕鬆自然,她是真的不在乎,「我老婆不僅不在乎,沒準還想跟我這裡打聽到第一手八卦,好拿去跟她幾個小姐妹分享。」
王教授:「?」
他想說,那你結的這叫什麼婚,但他結都結了,能和異性同居已經讓人驚喜,也是他病情好轉的一個徵兆,他肯定不能潑冷水。
對了,更不能提醒他,萬一他反應過來,回去就搬走了才真叫壞事。
「行,咱們聊回正事。既然你想解決新問題,就得找到問題出現的原因,我眼下拿不出有效的辦法,你自己有什麼思路?」
「我想試試,你以前教我的那個,以毒攻毒的辦法。」
王教授氣個倒仰,抖著鬍子拿手連拍他好幾下:「你個小兔崽子,滾滾滾,你是想活活氣死我,那是我出的餿主意嗎?那不是你說,反正外面把你傳得花天酒地縱慾過度,既然解釋不清,索性坐實了它?我可沒讓你胡亂找女朋友,還腳踏好幾條船。」
「那些充其量只能叫女伴,算不上女朋友,」景泗認真糾正,「還有,我最多只試過同時腳踏兩船,就一次,多了還沒試過。」
「怎麼,聽你這意思還嫌次數少了,還想試試三條四條五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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