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病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畢竟活著最重要。」
「臭小子,越說還越來勁了,我算看出來了,你就是來氣我的。」王教授忍不住又想拍他,可餘光掃過他眼底的淡青,心頭忍不住狠狠一酸。
哪怕努力治療了這麼久,他還是只能靠服藥才能睡個踏實覺,現在靠年紀輕硬熬,也不怕把底子熬壞了。
說起來,他爸當年出事時這孩子也才十三四歲,原本無憂無慮的小少爺,一下子遭遇重挫,不敢找任何人傾訴,最親近的媽媽反而是最想隱瞞的人。
守著個不能說的秘密,壓在心底折磨自己,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煎熬。五年前他來找自己求助,毫不誇張地說,眼底青黑精神透支,完全是強弩之末。
真虧他自己扛了這麼多年,在外人眼裡還能長成個樣樣出挑的貴公子,換別人,就算沒困死也早被折磨瘋了。誰能想得到,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心裡的苦楚竟然不比路邊的野孩子少?
明明病入膏肓,卻要被人說成風流成性,窮人喊苦能得到同情,他但凡表現出一點虛弱,等待他的除了嫌他矯情、幸災樂禍,還有更多利益相關者的鯨吞蠶食。
人生在世,真是各有各的苦,哎。
王教授打人的手輕輕落在景泗肩膀,安慰似的拍了兩下,這兩下讓很少情緒波動的景泗快速垂下眸,許久才重新抬頭:「我決定了,就用這個辦法。」
「我不贊成,當年你那樣做我就反對過,只是那時你情況實在太差,已經危及到性命,我見你那麼折騰完病情真有緩解,這才沒強行制止。但那不代表你是對的,也不意味著我支持。」
王教授完全是一副操碎心的老父親口吻:「阿泗,人的名樹的影,不是你不在乎就可以全然不顧。彼一時此一時,當初你是為自救,現在明明有了更好的辦法,我不懂你在逃避什麼。」
他害怕這孩子鑽了牛角尖,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更怕他其實一直沒好轉,這幾年完全是自欺欺人飲鴆止渴。
有朝一日,等這以毒攻毒的法子徹底失效,積壓太久的壓力和負面情緒爆發,那才是真的要命。
「行了,我下個預約的病人快來了,不想被人發現你來這就趕緊走,從後門離開,有什麼問題隨時叫你助理聯繫我,」頓了頓,王教授揶揄,「哦,對了,你那個朋友要是有什麼想不通的,叫他自己慢慢想去,別來麻煩我老頭子。」
景泗早知道這位老教授什麼性子,老老實實被數落完,起身默默鞠個躬,轉身從後門離開。
預約的女客人第一次來,可能不想被人發現嚼舌根,也是全副武裝。
她從停車場出來,方向感差恰好走錯門,跟往外走的景泗擦肩而過。走出一段距離後,這位女客人猛然回頭,盯著那道熟悉的背影滿心不可思議。
「您好,請問是預約了午後一點的方小姐嗎?」前台接到問路電話,得知對方繞到後門了,匆忙來領人。
方青雅忍住想要詢問上一位客人身份的衝動,點點頭,壓下心頭疑惑,跟著前台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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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氏集團辦公大廈。
景泗處理完公司一應事務,沒急著回家,反而叫射rry拿來她記錄的花名冊:「挑幾個人,讓她們各自帶一箱子衣服來。」
射rry一臉懵,但她飛快收起「你這是什麼新毛病」的錯愕,敬業點頭:「好的,請問老闆對衣服的具體款式有要求嗎?」
「沒有,」景泗說完,臉色微不可察地划過一抹尷尬,「多帶幾條裙子。」
射rry深呼吸表情才沒當場裂開:「OK,那我這次會挑裙子帶的款式最多最好看的人,三個夠嗎?」
「你看著辦。」景泗揮手趕人,擺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射rry也懷疑自己剛知道了一個要命的秘密,一秒不多留地火速閃人。
傍晚,姜雙雙前腳排練完,後腳就被林鹿、趙一緋和白小萌集體迎回宿舍,收穫了幾個好友的同情和抱抱。
「什麼情況,你們背著我吃大餐了?」姜雙雙滿心莫名,想不到還有什麼事能讓這仨集體心虛。
林鹿推推趙一緋,趙一緋拉拉白小萌。白小萌瞪她們,想了想,沉聲道:「雙雙,你對你老公感情如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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