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泗笑笑:「跟他鬧也是因為在乎他。」說完忽然想到了姜雙雙,她就從來沒跟他鬧過,哪怕因為他以前的女伴被連累挨罵,也沒多抱怨一句。
「不錯,姜雙雙挺有自知之明,大家只是合作夥伴而已,她不在乎我緋聞多,就像我也不在乎她那個初戀到底是誰,為什麼大晚上才起床,聲音聽起來也有點耳熟一樣。」
景泗自言自語完,翻出之前處理到一半的電子合同,看著落款處的簽名:膚淺,嗤笑。
能被她這麼膚淺的人看上,那個初戀應該長得還不錯吧。畢竟,連結婚這麼大的事都能在不知道身份的情況下一眼選中他,她也就這麼點追求了。
「老闆,接下來要考慮保留這座公園嗎?」保留的話,很多工作部署都要重新安排,她得提前準備。
「不用,沒必要。」
「您對今天的參觀不滿意?」
景泗不知怎麼,腦海中突兀地蹦出姜雙雙說她和初戀私奔的話,冷笑:「滿意什麼,真是幼稚又膚淺。」
射rry:「?」
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評價一座公園,不愧是他們老闆,看問題角度就是和一般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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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看著黑漆漆的主臥、客廳、廚房,景泗真切意識到,今晚家裡只有他一個人。
不用考慮某人是不是在想方設法點外賣,也不用擔心路過主臥會不小心看到床上的凌亂。對面的秦頌不會大半夜來拍門,也沒人故意說些有歧義的話氣哭林安靜。
日子原本就該這麼清靜才對。
在他莫名其妙第三次路過主臥,下意識往門縫裡看時,內心隱隱抗拒。
他只是不看也想像得出床罩下藏著怎樣的凌亂,歸納強迫症發作,絕不是不習慣忽然少個聒噪的人,下意識想找出她真實存在而不是他臆想的證明。
五分鐘後,景泗坐在主臥床角,一件一件疊被姜雙雙藏起來的衣服裙子等。看著它們一點點變得整齊,他的心奇蹟般平靜下來。
真是他媽見鬼的平靜。
他打通助理電話:「射rry,我有個朋友遇到一個不太理解的問題,幫我問下王教授。」
射rry打個哈欠,連忙道歉:「不好意思,老闆你說。」
「嗯。我,一個朋友,想問問,幫人疊衣服裙子可以治療失眠嗎?或者長期服用助眠藥物,會導致喜歡幫人疊衣服的副作用?」
「是這樣的老闆,」射rry組織了一下語言,「能讓我連夜打電話諮詢症狀,還和失眠有關的,王教授一聽就能猜到你這個朋友是誰。」
就是說,咱就敞亮點,不要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了吧?
景泗沉默,片刻後堅持:「你就這麼問。」
射rry是個合格的助理,盡到提醒義務便不再多言,掛斷後立刻聯繫國內在精神心理學領域的權威專家王教授。
聽了射rry的描述,王教授忍不住再三確認:「你說短短一個月內,他不僅跟人閃婚,還同居,他不要命啦?這不算完,還趁人家女孩子沒在家跑去疊人家衣服裙子?」
射rry :「……」
「王教授,我知道這事很突然,但您老這反應聽起來,我老闆,的朋友好像沒救了一樣,有點嚇人。」
王教授在電話里冷笑三聲:「行,朋友就朋友,那你告訴景泗,的朋友,說讓他放心,那是他自己心理變態,跟我的治療方案和助眠藥物沒半點關系,我們不背鍋。」
電話啪一聲掛斷。
射rry:「……」
重金聘請的心理醫生脾氣這麼暴躁,合理嗎?
掛斷的電話緊接著打來,王教授還是那副別人欠了他幾百萬的語氣,氣呼呼道:「最近半年他都沒來複查,我不管他多忙,這個周末人必須給我來一趟,不然以後乾脆都別來了,出去也別說是我的病人,疊他的裙子去吧。」
射rry哭笑不得:「是,我一定轉達。這麼晚讓您費心了──」
啪,又一次被掛斷。
都是被資本家摧殘大半夜沒法睡的打工人,為什麼要互相傷害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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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雙雙和室友們一起打卡網紅甜品店,晚上去刷夜唱k,徹底瘋玩了一個周末。
次日一早,林鹿送她表姐表弟趕飛機,白小萌趙一緋有課,姜雙雙頂著一對熊貓眼,神志不清回到家。
一進屋就發現,她藏起來的衣服裙子全都被疊得整整齊齊,擺得井井有條,整個人頓時精神一振。
「嘻嘻,我這是嫁了個田螺先生呀!」她美滋滋想著,從此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幸福生活,就聽洗手間門一開,景泗擦著濕發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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