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沈瀾心往溶洞深處走,若夢遠遠的望過來,打量著沈瀾心的背影。
浮生湊過來,笑嘻嘻道,「師姐在看沈兄弟麼,他是今日剛上山的。」
「沈兄弟?」若夢不客氣的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什麼眼神,分明是個姑娘。」
「可他穿的是男式長袍,還束了發。」
「穿男式長袍,束了發就一定是男人?」若夢不客氣的又給他一個彈蹦兒,「女子在外頭行走,扮成男裝方便些,這麼淺顯的事還用我教?」
浮生捂著額頭,嘟嚕著,「當初燈草著男裝,你不也沒認出來,我一時辯不清也是有的。」
「怎麼一樣?燈草處處都像男子,別說我,連谷主都雌雄難辯,你說的沈兄弟可不一樣,她處處都像女子。再說我不是囑咐過你,少提燈草……」話沒說完,突然靜了聲。
浮生扭頭一看,蕭言錦不知什麼時候到了邊上,他立馬也神色一凜,頭低低的叫了一聲,「主帥。」
蕭言錦幾不可察的點了個頭,往洞外去了。
若夢罵浮生,「都怪你這個二百五,提什麼不好,非得提燈草。」
一旁的祈明好奇的問,「燈草是誰?」
若夢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個名字是禁忌,不能提,尤其不能當著主帥的面提,記住了麼?」
祈明被她嚴肅的神情唬到了,連連點頭,「知道知道,不提。」
若夢抱著手臂,若有所思的踱到一旁。冷鋒自山下帶回來一個沈姑娘,瞧那舉止和氣質,絕不是普通人家,見了肅王就哭,肅王還帶她到自己洞中說話,看起來很是相熟,他們倒底是什麼關係?
燈草是小叫化子出身,雖得肅王喜愛,倒底身份不幫配,這位沈姑娘倒瞧著與蕭王是一路人,會不會……
誠然,燈草沒了,肅王再找一個,也無可厚非,可她心裡為何這般不爽快……
「師姐,」浮生叫她,「時候不早了,咱們下山吧,莫要谷主惦記。」
若夢笑起來,「喲,小師弟長進了,知道莫要谷主惦記,這就走吧。」
十八洞原是秘境,但蕭言錦帶著人住進了洞裡,走的人多了,秘境也變成了通途,若夢與浮生常來常往的習慣了,倒也不覺得遠。
摸黑走了沒多遠,若夢突然停下腳步,浮生神色瞬間緊張起來,「師姐,怎麼了?是不是有獸出沒……」
若夢說,「獸倒沒有,人有一個,」她側過身子,冷冷一睇,「出來吧。」
冷鋒沒想到若夢的耳力如此厲害,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樹影中走了出來。
浮生一見是他,頓時鬆了好大一口氣,高興的說,「冷護衛,你怎麼在這兒?」
冷鋒說,「我出來獵幾頭野味。」
若夢冷笑,「一個半瞎子出來夜獵,誰信啊?」
冷鋒,「……」
說來奇怪,平日見若夢,總有些模糊,此時,淡淡月光下,若夢俏生生的一張臉卻如此清晰。
他清了下嗓子,「你回來了。」
若夢有些莫名其妙,她昨日就回來了,冷鋒也見過她了,怎麼這時候問這個……
「一路上可順利?」
「順利。」
冷鋒點點頭,「那就好。」
「冷護衛今日帶上山的姑娘是……」
「那是沈瀾心都尉,她的兄長就是西北大營的鎮遠將軍沈煥臣。」
若夢哦了一聲,怪不得呢,沈煥臣雖不及肅王這般顯赫,也是威名傳天下,沈家在上京城也是高門府弟,將門之宗室親王,倒也說得過去。
「沈都尉與主帥很熟?」
「沈都尉從入營起就一直追隨主帥,是主帥信得過的人。」
若夢點點頭,相處頗久,交情頗深,很好。
她冷下臉,不再說話,冷鋒也沒吭聲,兩廂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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