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新仇舊眼一齊湧上心頭,是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
蕭芙玉走過來,「四嫂,你別……」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許怡憐臉色鐵青,眼裡燒著兩簇小火苗,秀麗端莊的面容看起來有些扭曲,她從末見過許怡憐這副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許怡憐回過神來,只一瞬間,神情又跟往常一樣了。
「你的意思是,陛下看上了燈草,想養著她?」
蕭芙玉沒吭聲,算是默認。
許怡憐冷笑,「真不知道那丫頭有什麼好,肅王把她當寶,如今陛下又……」說到這裡,她臉色突然一變,燈草被抓回來了,那肅王呢?
她定了定心神,緩聲說道,「以肅王對燈草的重視,怎麼會讓她被抓回來?」
蕭芙玉不以為然,「依我看,肅王是把燈草丟出來交差,給咱們一個交待罷了,說他把燈草當寶,我看不見得。」
「陛下怎麼說?」
「皇兄說肅王躲著不露面,也不願意回來。我看四哥八成是他殺的,把罪名推給燈草了。」
許怡憐了解蕭言錦,知道他絕對不是推卸責任的人,更不會讓身邊的奴才替自己背鍋。他不出現,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她心裡很亂,在屋裡踱起了步子,蕭芙玉帶來的消息如同巨雷,一個接一個響在她頭頂,炸得她茫然無措,一時半會的,壓根沒辦法理清楚頭緒。
蕭芙玉卻以為她在介懷皇帝不殺燈草,說,「四嫂別生氣,這事未必沒有轉機,咱們想不出辦法,還有母后呢,母后不會讓四哥白白冤死的。」
許怡憐說,「陛下就算不給我一個交待,也該給太后交待,太后怎麼說?」
蕭芙玉蹙了下眉,「燈草明明沒死,可母后說人抓回來後,皇兄親自動手,一刀結果了那賤人的命,這筆債也一筆勾銷了。」
許怡憐一怔,「陛下親自動的手?」
「我去西行宮鬧的時候,皇兄也說燈草死過一次,四哥的事就算了了。我不明白,什麼叫死過一次?是沒死成,還是死了又活了?可死了怎麼會活,他們肯定是誆我的,皇兄誆我也就罷了,母后為何也誆我?」
許怡憐沉吟片刻,「若太后也這麼說,此事定有古怪。」
「還有件事,四嫂肯定也沒想到,」蕭芙玉說,「燈草居然是溫容的人,是他把燈草送進肅王府的。」
許怡憐確實沒想到這裡頭還有溫容的事,「溫公子打的什麼主意?」
「橫豎是為了皇兄,容哥哥與皇兄情同手足,為皇兄分憂,他這麼幹也不奇怪。」
許怡憐在心裡冷笑,溫容這麼幹,是不是為皇帝分憂,可就難說了。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緩聲道,「既然陛下說此事已了,八妹就不要節外生枝了……」
「可是四嫂,這口氣你咽得下去麼?」
許怡憐苦笑,「陛下發了話,咽不下又如何,只是你四哥死得不明不白,一想起來,我心裡就……」她低下頭,睫毛蓋住眼裡的情緒,聲音已然帶了哽咽。
「四嫂放心,四哥不能冤死,這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蕭芙玉說,「等母后身子好些了,我再同她好好說道說道。」
又坐了一會兒,蕭芙玉起身告辭,回宮的路上,她仔細回憶著許怡憐的一舉一動,怎麼看,許怡憐都不像殺四哥的兇手。
容哥哥說燈草不說假話,那是他被燈草騙了,燈草已經背叛了他,為了肅王,燈草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回到宮裡,蕭芙玉吩咐顯珍去取她的騎裝和弓箭。
顯珍愣了一下,「殿下,您也要練騎射?」
蕭芙玉嗯了一聲,今日在許怡憐那裡得到了啟發,她打不過燈草,是因為她自身太弱,只有她變強了,才不會輕易的被燈草打得趴在地上。她是大楚最尊貴的公主,不能讓個奴才折完面子又折里子,這口氣,她遲早要還回去!
從今天起,她不要再做那個嬌滴滴的公主,她要像許怡憐一樣,騎馬射箭,耍刀弄劍,只要下了決心,她不信自己比不過一個下賤的奴才!
第269章
這一次,你可不能再失手了
蕭芙玉走後,許怡憐陷入了沉思。
燈草倒底是溫容的人,還是蕭言錦的人,她不知道。但看得出來,蕭言錦對燈草視若珍寶,如果他還活著,不會讓任何人帶走燈草。唯一的變數只能是燈草。若她趁蕭言錦不備,從背後捅刀子,那麼蕭言錦……必是凶多吉少。所以她回了上京,躲進了宮裡。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倒是想得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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