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說,「靳公子,燈草真不賴,我就沒見過這麼懂事的小子,有他在身邊服侍,你有福呢。」
「是,」蕭言錦說。「沒有他,我命都沒了,如今我好了,也該我服侍她了。」
李大夫,「……」
第217章
爺們掙錢,媳婦兒花錢,天經地義
等望春堂打了烊,李大夫回了後院,屋裡只剩了蕭言錦和燈草,一個坐在桌邊,一個立在窗前,氣氛莫名有些尷尬起來。
蕭言錦知道自己要是不開口,燈草可以一直沉默下去,於是叫她,「燈草,過來。」
燈草抬頭,惘惘的啊了一聲,「……我去找李嬸。」
「做什麼?」
「借針線,」燈草說,「爺的袍子得補一補。」
蕭言錦本想說算了,明日他想辦法弄點錢,就不要這身了。
但燈草不肯過來,站在那頭默默的絞著手指頭,他知道,只有心裡忐忑時,她才會這樣。
他溫和的笑了笑,「那你去吧。」
燈草借了針線簸籮回來,「爺把袍子脫了,我給縫縫。」
蕭言錦脫下外袍遞給她,燈草坐在燈下開始補衣裳,她戴好頂針,穿針引線,兩個指頭捏著細針在頭上劃了劃,挺像那麼回事。
蕭言錦沒有過去,站在窗邊端詳著她。
燈草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抬起頭,「我給爺沏杯茶。」說完,放下手裡的活,又去了後院。
沏完茶,坐了沒一刻,又起身,「我給爺把粥熱一熱。」
蕭言錦也不說話,看她忙忙碌碌。等她把粥熱好端上來,才問,「你跟李大夫一家混熟了?」
「李大夫和李嬸都是好人,可憐我們沒地方去,讓我們在望春堂留宿,還讓我們賒帳,說有錢就給,沒錢算了,我每日出去幹活,都是他們照顧爺,李大夫給爺問脈,李嬸給爺餵藥,爺才好得這麼快……」
她不是話多的人,這會子卻一句接一句的往下說。
蕭言錦邊喝粥,邊聽她說話,也不知道是喝了熱粥,還是因為她在說話,他心裡暖洋洋的,就好像他們是尋常夫婦,夜裡燈下聊著家常,他品出了一點歲月靜好的味道。
如果說他到現在還有什麼貪心的,便是將這一刻,變成長長久久,他要與她做一世的夫妻。
燈草補好了衣裳,抖了抖,亮給他看。
蕭言錦忍俊不禁,這位姑娘的女紅實在不怎麼樣,在他袍子上縫出了一條粗笨的蜈蚣,見他笑了,她囁囁的,「爺別笑話我,我是頭一次補衣裳。」
「沒笑話你。」蕭言錦把袍子穿上,撫了撫那條大蜈蚣,「挺好的,我喜歡。」
第二日,李嬸看到蕭言錦袍子上的大蜈蚣,忍不住笑,「燈草,你一個小子,哪會做這些,我說我來縫,你偏不肯,縫成這樣……」
燈草有點窘,「爺說挺好的。」
蕭言錦說,「頭一回做針線,能縫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李嬸笑道,「帶著隨從來望春堂看病的公子,我見過不少,當主子的對隨從不是呼呼喝喝就是打罵,像二位這樣有情有意的倒不多……」
蕭言錦,「誰說她是隨從?」
李嬸,「……啊?」不是隨從,那是什麼?
燈草說,「爺,你歇著,我幹活去了。」
「我好了,還用得著你去做那些?」蕭言錦摸摸她的頭,「乖乖呆在這裡,我去去就回。」
燈草眼睛一亮,「爺去撿漏麼?」
「嗯。」
「我跟爺一道去。」
「這幾日你受累了,歇著吧,一會我就回。」
燈草沒有堅持,點了點頭。
李嬸看著他們,總覺得有些怪,等蕭言錦出了門,便問燈草,「靳公子怎麼說你不是隨從?」
燈草不知道怎麼解釋,含糊的道,「以前是,現在爺說不是了。」
「把你當兄弟?」
燈草搖搖頭,沒吭聲。她不知道怎麼解釋,蕭言錦對她說的那些話,簡直就是天方夜談,到現在,她也沒想明白,人人都說她是爛疥疤,只有爺說她好,比所有人都好,可她都不知道自己倒底好在哪裡?
嫁給爺當肅王妃,別說這輩子,下輩子她都不敢想。
在櫃檯上揀藥的李大夫瞟了李嬸一眼,「多事。」
李嬸向來以夫君為天,李大夫開了口,她就不問下去了,轉身回了後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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