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衣裳被燈草扔在草溝里,原打算不要了,這下只得又去撿回來,望著那堆破布條子,她直皺眉頭,在她眼裡,蕭言錦金貴無比,怎麼能穿這樣的衣裳呢?她怪自己無能,沒有照顧好蕭言錦,心情有些低落,默不作聲在一旁洗衣裳。
蕭言錦背過她,把身上洗乾淨,又洗了頭髮,然後靠著大石曬太陽,半眯了眼睛,他問燈草,「這些天,白耳朵把你帶到哪去了?」
燈草這才想起來,她有一肚子話要告訴他,便將這些天的經歷一一說了。
蕭言錦看著安靜趴在大樹底下的灰狼,若有所思。
有小竹樓,說明有人住過,能夠住在那樣人跡罕至的地方,絕對不會是普通人,那麼會是婫人麼?如果是,為何一個都看不到,是走了麼?為何要走?因為藍國師死了才走麼?
如果走了,婫人再定居的地方,必也是這般隱藏在深山老林里,需經過千難萬險方能尋到。可大楚的山脈太多了,如大海撈針一樣,怎麼找?
「小竹樓里,什麼都沒有?」
「我仔細找過了,」燈草說,「除了灰塵,什麼都沒有。」
「那些獸沒傷害你?」
「沒有。」燈草把樹枝上的破布條取下來,遞到蕭言錦面前,「爺,衣裳幹了。」
蕭言錦臉色微紅,一手遮在腹下,一手拿過衣裳,「你轉過去。」
燈草聽話的背過身,蕭言錦飛快的把破布往身上一套,絲絲綹綹的縫隙間,露出他強壯的手臂和腿。
燈草替他系上腰帶,又踮起腳給他整理領子,儘量讓他看起來沒那麼狼狽。
蕭言錦看了看天色,說,「今日走不出林子,得找個地方歇腳。」
白耳朵習慣了照顧燈草,天沒黑就打了兩隻野兔回來,放下東西又跑了,過了一會兒回來了,嘴裡叼著根樹枝,枝上結了三五個野果子,燈草高興的摸摸它的頭,說了聲,「多謝。」
蕭言錦把野兔清整乾淨,終於不用再飲血止渴了,他吃了這段日子以來最趁心的一頓晚飯。
夜深了,燈草添好柴火,走到蕭言錦身邊,正要像以往那樣依偎到他懷裡去,白耳朵刷的一下跑過來,擋在她和蕭言錦中間。
蕭言錦,「它做什麼?」
燈草,「它怕我冷。」說完又解釋了一句,「它每天晚上都挨著我睡,替我暖著。」
蕭言錦,「……」
知道自己不應該跟一頭狼較勁,可心情真是……一言難盡。
最後沒辦法,他起身繞過白耳朵,坐到燈草另一側,白耳朵見狀,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想像往常一樣把她攏到自己身下,蕭言錦眼疾手快,把燈草整個抱進了懷裡。
白耳朵站起身來,沖蕭言錦發出低低的吼聲。
燈草不客氣的一腳踹過去,「睡覺。」
白耳朵挨了打,這才老實了些,趴下來,半邊身子依舊挨著燈草,給她取暖。
蕭言錦盯著白耳朵,仔細打量,懷疑它是不是已經成了精,從前溫容和他搶燈草,如今一頭狼也和他搶上了……
第209章
先想辦法弄點錢
第二天早上,蕭言錦和燈草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腸小道走著,白耳朵在後頭跟著。?
拐過山坳,燈草手一指,「那裡有人家。」?
蕭言錦說,「趕在日落前下山,不必打擾了。」?
燈草跳上白耳朵的背,說,「爺等著。」然後指著那處房屋,拍拍白耳朵的腦袋,喝了聲,「去。」?
白耳朵便像箭一般,直直的從山坡衝下去,嚇得蕭言錦追了幾步想阻攔,但想到絕壁之上,白耳朵也是這般帶著燈草衝上衝下,提起來的心又落了回去。?
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居住,一般是獵戶,蕭言錦不知道燈草去做什麼,想來大概是去討要些吃的。?
大約兩柱香的時間,白耳朵帶著燈草回來了,燈草手裡拿著一套衣裳,高興的沖他揚了揚,「爺,把這衣裳換上。」?
蕭言錦問,「你拿人家衣裳了?」?
燈草,「總不能讓爺穿這一身下山,會讓人笑話的。」?
蕭言錦無奈的笑,「這樣不好。」?
「我知道,」燈草說,「打了兩隻野雞丟在院子裡,就當是抵衣裳的錢。」?
蕭言錦摸了摸她的頭,把衣裳換上了,這是獵戶的行頭,單褲短褂,蕭言錦長得高大,強壯有力的胳膊露在外頭,倒像那麼回事,只是獵戶腰間挎刀,他卻掛了劍,有些不倫不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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