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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黎寶因也漸漸從裕夢梁的話中察覺到一些端倪,她有些驚訝地坐起身,「您是說……」

裕夢梁點頭,直接將自己查到的黎寶因與程宗聿在寄宿學校的交集告訴了她。

「阿舟,你的隨手為之,可能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可能是溺水之人的最後一絲希望。」

「所謂大恩即大仇。與性情極端的人交朋友,你會很危險。」

黎寶因滿心悵然,聞言便很不贊同。

「您脾氣這樣好,自然覺得易嗔易怒的人都非善類。可是,您又不是這種人,怎麼就斷定他們就一定不安好心。」

看著少女清澈的眼睛,裕夢梁倏地笑了一下。

像在開玩笑,他說:「阿舟怎知,我不是這樣的人。」

眼前的男人被漸沉的金烏籠罩,他背光看著她,高大的輪廓被強光鑲邊,灰棕的頭髮幾近燦金,眼底的深海看似溫暖,卻冷冷寂寂。

黎寶因看著看著,忽然有種很強烈的陌生感,她往後撤了半寸,回過神來,又故意湊近道:「不管您是什麼樣子,在我心裡,您永遠都是最要緊的人。」

裕夢梁驀地一笑,他低下眼眸,忽地轉頭看向窗外。

黎寶因呆坐在原地,目光定在他英俊的側臉,整個人都因為他剛剛忽然而至的清淺笑意,有些恍惚。

很好看。

她心裡狂喜,也太好看了!

想親。

古怪的念頭一閃而過,黎寶因趕緊勸誡自己,不能胡思亂想,不能胡思亂想,那可是自己的叔叔,哪有對叔叔有非分之想的。

眼看就要到家,黎寶因強迫自己分散注意力,她努力想了想,忽然記起自己還真有一樁要緊事。

她猶猶豫豫,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裕夢梁見狀,便直接替她說了出來,「你想替程宗聿求情?」

黎寶因有點尷尬,支支吾吾道:「總歸是我和他的事,我想自己解決。」

裕夢梁不置可否。

見他一副非要追究到底的態度,她想了想,繼續幫他講話,「我們走了,他家裡人肯定也會處罰他。況且,我也發過脾氣。哦對了,我還打碎了風塔的展品,好像挺貴重的……他們可能會找您索賠。」

裕夢梁終於願意鬆口,「

程宗聿的事情,你自己決定。但是婁家教子無方,必須要給個說法,這件事我會處理。」

許是怕黎寶因有心理負擔,裕夢梁放輕語調解釋,「阿舟,你的安危,遠比一百座風塔都要緊。現在,該憂心的也並非我們。我不會教你吃虧。」

看著裕夢梁篤定的眼神,黎寶因突然醒悟。也許,她從一開始就錯估了形勢,也低看了裕夢梁在上滬城的地位。

這一想法很快就得到了驗證。

當天傍晚,新供上來的金壇雀舌剛剛用完第一泡,黎寶因被叫到前庭會客。

她一進門就看到婁家夫婦攜同程宗聿坐在下首,上位的老太太與裕夢梁正聊得開懷。

黎寶因溫溫婉婉地問了好,就被婁老太太留在身邊坐著,一時間賓主盡歡,完全看不出有半點齟齬。

晚飯過後,黎寶因看看席間臉色陰沉的程宗聿,又看看寡言陪笑的婁氏夫婦,突然就有點看不懂。

新婚當天上門賠禮,怎麼聽都有些誇張,而且既然要致歉,怎麼都跟沒事人似的?就連裕夢梁,臉色也比先前要好很好。

「寶因,來看看,這是你婁伯伯給你的見面禮。」

裕夢梁遞過來一折帖子,黎寶因起身接過,翻開就看到鋼筆寫就的密密麻麻的禮單。

她粗略掃過,目光停在末端那艘已經正在運行的私人豪華遊輪上,使勁眨了眨眼睛。

裕夢梁注意到她的神情,這才略顯敷衍地朝著婁老太太笑了笑,「小孩子心性,勞您破費。」

婁老太太笑容滿面,「都是自家孩子,不用外道。」

見裕夢梁軟硬不吃,婁老太太掃了眼下首的兒子,見他點頭,她又試探著開口,「聽說你有意打通海上貿易?咱們家正好有一條水上供應鏈,你要是不嫌棄,往後就當是裕家的專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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