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渺渺曾問他為何終日戴著面具,他卻說是怕自己長得太帥了,不戴面具她會愛上他。
季渺渺:「……」
不過他倒是說了他的名字叫「無際」,還說什麼喊他「無際哥哥」就行。
季渺渺當時就翻了個白眼。
無際哥哥?我看你當個烏雞還差不多,起碼烏雞還能燉湯呢。
思索間,她已經走到家門,不過扭頭一看,剛剛跟著自己的人已經不見。
她倒是樂得清閒,阿娘今日也出去了,季渺渺一進門就直奔房間看符籙大全,這幾天她學得津津有味的,直到天快黑了,她才聽到有人敲她的房門,她以為是阿娘回來了,便立刻放下書去開門。
沒想到,一開門看見的卻是氣息奄奄的蕭無際,他胸前插著一把刀,渾身都是深可見骨的傷。
身上卻不見污漬和什麼血跡。
蕭無際有氣無????
力地說了一句「渺渺」後,便倒在了季渺渺身上。
季渺渺扶起他的那一刻,腦海卻閃過一個詭異的想法:他身上這麼幹淨,所以他是怕弄髒她的衣服,快死了也要給自己施個清潔術嗎……?
不過她怕蕭無際死了,沒有深想,立刻把他扶到自己的床上,給他輸送靈力。
她沒怎麼看過醫書,也沒治過人,所以只能邊輸靈力邊焦急地等阿娘回來,可惜她也只是個練氣期,並沒有多少靈力可以給他,即便有,也入不敷出。
許久後,蕭無際仍不見好轉,季渺渺的手變得有些抖,「你個蠢貨,你以為我能幫你什麼啊,你千萬不要死在我的床上。」
扎在他胸口的刀上應該淬了毒,蕭無際的傷口變成紫紅色,已經開始腐爛。
冷汗落下,季渺渺依然在輸靈力,即使嘴唇已經沒什麼血色。
「渺渺,別怕,我死不了。」蕭無際緩慢地伸手摸上季渺渺的側臉,語氣有些刻意的溫柔,但他說死不了是騙人的,如果再不解毒,他的確快要死了。
他剛剛手刃了一直想要他命的狐妖,雖然兩敗俱傷,但一切都結束了,他明明應該在荒郊野嶺等死,可偏偏還是憑著最後一絲力氣回來找季渺渺。
可能他就是這麼賤吧,反正都要死了,這下要是死在這裡,人小姑娘可能會記他一輩子。
季渺渺卻咬著牙道:「我讓你死了嗎你就死,不准死!」
下一秒,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憑空出現在屋內,她似乎剛剛趕過來,髮絲有些凌亂。
柳時雪回來了。
季渺渺幾乎立即僵硬在原地,怔怔地看向來人。
「阿娘……」
她猛地睜開眼,卻發現有人在給自己擦拭眼角的淚痕。
又是夢……
她眯了眯眼睛,看清面前的蕭無際,只見他看上去好像不太高興。
蕭無際其實一個多時辰前就已經回來,他方才出去的確是有事要辦,此行來妖界,就是因為這件事。但他回來了多久,便注視了季渺渺多久。
他低垂著微微濕潤的眼睫,上面沾染化了的雪,女子的易容早已失效,蕭無際望著她素淨的面容,肌如白雪,安靜的睡顏,一雙柳眉微微皺著,似乎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他想,他好像好久沒有如此安靜地看過她了,她比自己想像中成長得更快。
她在這斑駁陸離的世界裡一次又一次摔倒爬起,直到懂得如何與不同的人相處,懂得如何用偽裝來保護自己,也懂得對所有人設防。
包括他。
也是,他本來在她的生命中就不是什麼重要角色。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染上一絲苦澀,不禁嘲笑起自己,對啊,蕭無際,你算什麼呢,當年光顧著招惹人家小姑娘,在她娘飛升後,自以為她爹會庇護她一輩子,沒想到季深青銷聲匿跡這麼久,卻留季渺渺一人。
說來說去,自己不過是個連面具都不敢摘的懦夫罷了,他最恨的就是自己。
自以為是,可悲至極。
胸口忽然傳來一陣悶痛,蕭無際嘴角竟緩緩流下一縷血。
道心不穩,必遭反噬。
他也只是笑了笑,施了個清潔術把血跡清理乾淨,然後伸手輕柔地為面前人抹去臉上的淚痕。
季渺渺本來還沉浸在夢中的情緒,但看到蕭無際這幅好像被道侶甩了的模樣,硬生生把情緒咽了下去。
不過她感覺自己的氣海有些熾熱,結晶好像變亮了幾分,而且,她想起了幾分有關蕭無際的記憶,不是因為夢,但是和夢裡的大差不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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