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真的應該問一下謝蓉與自己是不是摔壞過腦子。
季渺渺收起思緒,對他說:「還不把手拿開?」說著,她用手移開蕭無際的手,卻反被他握住。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像玉一樣,指尖的溫度卻不似往日溫暖。但他也只是下意識地握了一下,便放開了。
季渺渺還有事要問他,但又不想暴露自己記憶的事,結合方才想起來的事,決定詐一下他。
她彎起唇,把蕭無際拉到床榻上,然後跨坐在他身上,將他壓在床頭前。
無他,她只是覺得這個姿勢很適合審訊,並且對她出招有利。
蕭無際見狀也只是輕挑了一下眉看向她,便任她處置。
季渺渺見這人不知何時一改神情,又變回一副矜貴的模樣,她望著他那張惑人勾魂的臉,默默想:真不愧是狐狸精……
隨後她修長的手撫上蕭無際的側臉,因常年練劍,季渺渺的指腹上帶著厚厚的繭子。
因此蕭無際的臉上落下了若有若無的癢意,仿佛柔軟的羽毛落在心尖,泛起一陣漣漪,讓他忍不住呼吸加促。
季渺渺眉眼含情,嘴角帶笑:「無際哥哥,我阿娘治好你之後,你去哪了?」
蕭無際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專注地望著她的雙眸,判斷她有幾分真意,可他早已分辨不清,也不想分辨了,所以最後還是選擇順著她的心意,他道:「那日狐妖一族的長老找到了我,他本欲殺我,卻被我反殺,不過他那法器里有毒,我本以為我命不久矣,你娘給我餵了幾顆藥,笑著對我說報完仇就去做你的事吧。」
蕭無際沒說,但他猜柳時雪的意思應該是讓自己滾。
他喉結滾動一下,繼續開口:「我本擔心他族人繼續找我復仇,也怕找上你們,於是我拿走了那妖的妖丹,偽裝成狐妖,打入了狐族內部。只不過後來我發現了一些事,就留了下來,現在事情也差不多辦完了。」
「我聽說你娘飛升了,然後季深青應該帶走你了,是嗎?」他固執地盯著季渺渺的雙眼,仿佛自虐一般,非得問出個什麼。
哪怕她的眼裡閃過那麼一絲委屈或者憤怒,可惜沒有,季渺渺只是抿著唇,沒說話。
她思緒飛快,蕭無際說得應該是真的,消息都能對得上,於是她點點頭道:「對,但我爹失蹤了。」
蕭無際把季渺渺臉側落下的的一縷頭髮別到耳後,似乎不在意地開口:「是嗎……這樣啊。」
季渺渺有點讀不懂他的神情,但她能確定的是:她想起來的有關蕭無際的記憶是真的,但他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阿娘飛升,卻不知道季深青在哪,以及,有人封鎖了她的行蹤,或者說,有人在暗中保護她。
她放下手,側過頭看向欞窗,雪已經停了。
第24章
翻了個牆「傻。」
拂曉。
季渺渺心裡盤算著,宮懷瑾昨日肯定已對自己的身份有所懷疑,勢必會讓人去查真正的茹心的行蹤。所以她必須先離開這宮殿,先出去打探一下茹心的情況,順便避避風頭,等宮懷瑾和蕭無際對峙完之後,再回來說是因為蕭無際思妻至極,不忍與未婚妻分離,於是想出讓自己假扮琴師隨他入宮這一下策。
反正也是蕭無際先說自己是他未婚妻的。
至於信不信,就由得宮懷瑾了。
不過季渺渺還不能和宮懷瑾撕破臉,她昨日才打探出來,宮非花這幾日似乎在閉關,但人在何處,她問了蕭無際,答案卻是不清楚。
看來,可能只有她的親兒子宮懷瑾知道了。
她收起思緒,望向銅鏡中的自己,女子微微上揚的眼角,多了幾分深邃,原本青澀的面龐與在孚還峰時相比,多了幾分歲月的沉澱,美得更加明媚張揚,細看,臉色有些紅潤——方才沒有抵擋住蕭無際的勾引,被他又親又舔了一會兒。
蕭無際好像很喜歡親她,甚至被她打了一巴掌之後還問笑著她手疼不疼,他柔軟的尾巴抵在季渺渺的後腰上。纏綿的喘息聲和吮吸聲交織在這曖昧的房間裡,蕭無際握著季渺渺的手摸上他溝壑分明的腹肌,季渺渺的指尖摩挲著他的腹肌上的傷疤,他的呼吸加重。
好像季渺渺每次觸碰蕭無際,都會引起他一陣顫慄。
他的唇吻過季渺渺眼、鼻、唇。從頸脖到鎖骨,一路往下……
正當季渺渺想讓他停下時,他卻笑眯眯地問她。
「舒服嗎?」
季渺渺看著衣襟凌亂的他,以及衣著整齊的自己,不語。
只不過隨後發生的事情……季渺渺利落地讓人滾出
去自己解決了。
太可怕了,她想,男人果然會影響自己出劍的速度。
她換了一身行頭,給自己綁了個高馬尾,服下一顆上品匿形丹才從窗戶翻出去。
窗戶外有幾顆樹,枝幹被白雪覆蓋,透露出幾分蕭條的意味。而正對的不遠處,便是蕭牆,只見季渺渺輕點腳尖,幾步便移到了蕭牆之下,隨後一躍而上,像貓一樣輕盈地躍了出去。
這個動作讓她生出一種莫名熟悉感,就好像曾有人與她翻過很多次牆,但她記不清是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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