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弋輕輕撫摸著鐲子上的紫色水晶,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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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許弋帶著十八位精兵直奔奉雲城做為衙署的齊雲樓。
「嘚嘚嘚。」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過來。
「吁」崔逢勒住他的俊馬,利落地翻下身來,單膝跪在了許弋面前,「殿下,樊將軍派我來和您一同去接王將軍回軍。」
「好。」許弋一個踏步,將崔逢從地上扶了起來。
「殿下,五千精兵已進駐張大將軍府,府邸內包括將士、親兵、侍衛、雜役以及女眷共一百二十六人,其中有六人出逃。」
「樊將軍決定帶一萬精兵北上,直接捉拿張延歸案。」崔逢在許弋耳邊,輕聲說道。
許弋不由得點了點頭,「那我們接到王將軍後,便去與樊將軍匯合。」
看來他們也不用去探什麼北線大軍的虛實,老天不正把北上的藉口送到他們手中了嗎?
畢竟現在還沒有到需要援軍出馬的地步,而張延若是得知事情敗露又有逃跑、反叛等諸多可能,帶一萬兵過去剛好!
「遵命!」崔逢站起身來,默默跟在了許弋的背後。
很快,很快就要見到多年未見的守一哥了,不知道他在牢里有沒有受刑,有沒有被餓著,有沒有被凍著……
樊梨花看見許弋身側的崔逢,默默往後挪了幾步,救大命,千萬不要讓崔將軍發現她啊。
崔逢是他哥的貼身副將,也是見過她好幾面的。
片刻後,齊雲樓,許弋一把將白紙黑字的罪證甩在了守將吳仁蒲的案几上。
「吳大人,鐵證如山。前歸德將軍,東北路節度使,牢獄中的王守一,還請您放了。」
吳仁蒲撇了一眼桌上的紙張,供著手,下巴上的山羊鬍子不自覺地抖動了起來。
「殿下,這王守一下獄,可是童大人親自批示的,末將萬不敢隨意把人放了啊。」
吳仁蒲心道,這位逍遙王殿下還真是天真,哪怕證據再全又有何用?重要的是說話的是什麼人吶。
許弋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吳仁蒲。
她從崔逢的腰間抽出長刀,一腳踏在案几上,反手把長刀扣在了吳仁蒲的脖子上。
「放肆!這天下到底是我趙家的,還是他童家的?」
吳仁蒲身軀後仰,全身抖得像篩糠,徹底驚慌起來,「當然是趙家的!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許弋左手扣住他的後腦勺,右手長刀輕拍吳仁蒲的面頰。
「我趙芙好歹也是新上任的攝政王,你說我要是一刀把你宰了,陛下就算知道了,也最多說我一句魯莽罷了,不過你這小命可就沒了。」
許弋鬆開手,將長刀在吳仁蒲的脖頸間輕輕比劃著名,真是恨不得一刀切下去。
這位守將的兜里怕也是不乾淨,不曉得他跟著張延貪了多少。
那童貫呢?是受了他二人蒙蔽,或者也是一丘之貉?
許弋越想越氣憤,將自家經費補貼軍用的清白將軍,竟被人關在牢里平白無故抹黑了這麼多年!
吳仁蒲眼看著不斷挪動的刀鋒,雙目圓瞪,冷汗直下,「殿下莫衝動,末將知道錯了。」
好傢夥,這位姑奶奶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這脾氣也忒爆了。
許弋冷笑一聲,「那這王守一,您還放不放了?」
吳仁蒲兩個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他要是
這會兒放了人,童大人到時候追究起來,得知他從前的矇騙,估計他的小命也要不保啊……
許弋將刀鋒往吳仁蒲脖子間一遞,一條暗紅色的血絲立刻跳了出來。
「讓你放你就放,問你句話還是給你臉了,你倒是真猶豫上了。」
「放!放!放!末將這就放!」吳仁蒲被脖頸間的疼痛嚇得心驚膽戰,如殺豬一般哀嚎道,「來人啊!去把王守一帶上來。」
童大人會不會找他的麻煩還是後話,這位煞星要是不打發走,恐怕他的命當場就要丟啊!
「哼。」許弋收了刀,一般將吳仁蒲按在了文書之間,「我嫌慢,我要自己去。來人!帶路!」
一位小兵匆匆跑了過來,領著許弋往奉雲城的牢獄走去。
崔逢跟在許弋的身後,雙眼簡直要冒出星光,原來殿下這麼霸道的嗎?
啊啊啊啊啊啊,他太崇拜殿下了!不愧是讓樊將軍可以死心塌地的女王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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