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直愣愣地感覺看見了一個人的魂魄,總覺得有些詭異。
烏純聲莞爾,原來剛剛殿下是在閉著眼睛等他出現。
「我的命魂很強大,可以化形。」
「那以前附在小貓兒,小鳥兒身上的,都是你的命魂嗎?」許弋不由得好奇道。
「嗯。北線太遠了,控魂術耗費的能量會比平常大些。」
「殿下若是喜歡,等回了大昭,我再化作貓兒來尋殿下。」烏純聲點點頭。
許弋笑了笑,原來烏純聲也沒有那麼不情願變成小貓咪嘛。
只是眼前的烏純聲一襲黑衣,華美盡去,許弋不由得問道:「你的長袍呢?你的飄帶呢?你頭髮上的彩羽呢?」
「啊,殿下是說這樣嗎?」烏純聲眨了眨眼,恍如化作了夜色的神明。
「對!」許弋上前兩步,去捉烏純聲身側飄動的長帶,卻捉了個空,她的心裡不知為何也空落落的。
再一抬眼,烏純聲又變成了剛才的素淨模樣。
「維持這副模樣需要很多魂力,我還是把魂力節省下來用在關鍵的地方吧。」烏純聲微微搖了搖頭。
「魂力若是耗盡會對你有危害嗎?」許弋蹙眉道。
「無妨的殿下,只要殿下一直將鐲子帶在身上,就可以溫養我的命魂的。」
烏純聲微微一笑道,殿下的魂魄很強大,很溫暖,讓人想陷進去,從此一睡不醒。
「不過,這裡終究還是太遠了,魂力積攢不易,殿下快說,召我出來有何要事?」
許弋這才安心下來。
「樊不野手下曾有名叫做王守一的副將,此前因被誣陷貪污軍餉而關押在奉雲城的牢獄之中。」
「我想找三樣東西,真正的貪墨之人,他藏匿起來的軍資,以及……他誣陷王守一的證據。」
前翻是為了蕭靜之,此番又是為了樊不野,他的殿下心裡,到底何時才能有他呢?
烏純聲微微嘆了口氣道,「好。」
「嫂嫂……嫂嫂……你睡了嗎?」
此時,一個黢黑的小兵從大帳外探進頭來,這人雖故意抹黑了自己的臉,但那女生男相的俊俏五官,是樊梨花無疑了。
許弋轉過身,一臉慌張地擋在了烏純聲面前,「梨花……你……我……」
「莫慌,她看不見我,只有你能看見我。」烏純聲在許弋背後輕聲道。
說罷,他輕抬右手,一串飛鳥從他的指間溢出,從大帳的縫隙中直飛了出去。
許弋突然就放鬆了下來,「梨花……你,外面冷,你快先進來。」
其實自她在樊府說出那一番話,她就知道樊梨花會偷偷潛入踏白軍,只不過這大半夜的,若是被她看見自己和除了她哥以外的男人在一起,她可是有八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嘿嘿,我就知道嫂嫂你最好了。」樊梨花搓著手走了進來。
許弋嘆了口氣,「來北線的事告訴祖母了嗎?」
「說了說了!留了信箋的!」樊梨花挺直了身子道。
許弋撇了她一眼,「怎麼不去找你哥?」
「誒呀,嫂嫂,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哥要是知道了,鐵定把我打包送回去。」
樊梨花走到許弋身側,搖著她的手臂道。
許弋無語地笑了,「那你倒是沉得住性子,今天才來找我,說吧,有何事?」
「嘿嘿。」樊梨花訕笑兩聲,「那個嫂嫂啊,我以後能不能當你的親兵,守著嫂嫂睡覺啊。」
「軍營里那些大漢,睡起覺來,磨牙大喊說夢話的,我這大半個月沒睡好,實在是扛不住了。」
許弋搖了搖頭,「怎麼不早來?」
「咳。行軍路上嫂嫂的大帳離大哥的太近了,我怕被大哥發現。」樊梨花縮了縮脖子道。
許弋抬手在樊梨花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你啊你。」
樊梨花攬著許弋的腰,笑著蹭了蹭。
「找到了!」正當此時,
站在許弋身側的烏純聲低聲道。
「這……」許弋側眼看去,剛要出聲詢問,卻生生咽了下去。
「在腦海中說話即可,我可以領會的。」烏純聲笑著道。
這麼快?都找到了?許弋在腦海中問道。
「嗯,張延貪得太多太快了,留下了很多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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