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餉大概就在他奉雲城臨時的府邸之內,具體的位置還在查,很快就會出來了。」
烏純聲淺淺一笑,「殿下大可現在便帶人去張大將軍府緝拿贓款,記得要多帶點人。」
好,許弋在心中應道。
「殿下,我有點累了,我先去鐲子裡休息會兒。」烏純聲說罷,便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許弋迴轉過來,卻見樊梨花不知什麼時候撲倒在了她的床上,擁著她的狐狸寢被,撒嬌似的道,「嫂嫂,睡覺嘛?」
許弋走過去,把樊梨花拉起來,將腰間鏤金的親王印章遞給她。
「先別睡,不是要當我的親兵?先以我的名義點一隻三百人的小隊,隨我入奉雲城。」
「嗯?嫂嫂,大半夜地去奉雲城做什麼?哥不是說明日早上再進城?」樊梨花不解道。
「你先去,我給你哥備個大禮。」許弋推著樊梨花道。
第33章 平冤清白之人怎可受牢獄之災!
奉雲城,將軍府前,負責守衛的小兵們慌亂地拔出了手中的長刀。
「什麼人?!敢擅闖張大將軍的府邸,不怕將軍砍了你的腦袋嗎?」
「啪」得一聲,樊梨花一槍將他抽倒在地,「什麼張大將軍,我看是張大貪官。」
許弋冷笑一聲,從腰間舉起親王印。
「本王乃大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趙芙。如今親赴北線,徹查軍餉貪墨事宜,踏白軍的將士們!給我搜!」
小兵們的身軀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或有心生恐懼的,或有蹙眉懷疑的,或有全然不信的。
但管他們信不信,踏白軍將士以鐵刀開道,瞬間便長驅直入。
「殿下,這邊。」繞過照壁後,烏純聲一個轉身走向右邊的抄手遊廊,許弋連忙帶兵跟上。
眾人一路左轉右折,先後經過文正殿、雅味軒、珍寶閣等高雅萬分的亭台樓閣。
許弋心中的鄙夷漸深,北線荒涼之地,奉雲小城內的將軍府竟如此暗藏玄機,比大內的延福宮有過之而不不及。
可見張延暗中貪墨了多少財富,又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建成這一精美的居所。
終於,不多時,眾人來到澄澈園的觀稼亭邊。
烏純聲指著一處立著破敗蓮葉的池沼道:「就在池子底下。」
「好,開挖!」許弋一聲令下,她緩步走到池上立著的小橋上,觀察起來。
「殿下!張大將軍在北線十餘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殿下不可如此啊。」
張大將軍的老管家張順昌駝著個背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他的脖子上生著一個巨大的瘤子,隨著他身體的起伏而擺動著,看著許弋心裡厭惡至極,她感覺那是偷吸了太多民脂民膏在他身上留下的惡果。
「來人,帶走。」許弋心煩道。
將士們劈劈啪啪地揮動著鏟子,攪得淤泥在池子裡上下翻飛。
這是一個沒有星光的夜晚,新月隱藏在雲霧中,光芒十分微弱。但在片刻後,銀色的光芒先後從池子裡亮了起來。
「殿下!找到了!」樊梨花擦乾淨一個大銀球,一路小跑到小橋上,交給了許弋。
許弋掂量著手中的銀球,簡直要氣笑了,好傢夥,這一個大銀球就有一千兩吧,小偷來了都偷不走。
「挖!繼續挖!給我挖個底朝天!一塊碎銀也別放過!」
這一夜,踏白軍將士們在張延府邸的荷花池裡,共挖出了三萬兩的白銀,其中一萬八千兩已經熔鑄成了大銀球。
另外一萬兩千兩白銀的底部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印著歷年的軍餉銘文,盡數是近三年的軍餉。
好好好,看來這張延早已是個奸贓狼藉的老手了。
她總算是明白為何大昭的北線的軍馬總是身染惡疾,戰力低下,合著這送上前線的銀子從來就到過將士們的手上。
這麼多銀子,光她這區區三百人可不一定能守得住啊,不知這將軍府內有多少將士。
許弋當機立斷,「梨花,派人去通知樊將軍,讓他直接派五千精兵入城,進駐將軍府,好好守著這三萬兩白銀。」
「另外,一定要封住將軍府內各個出入口,千萬別讓今夜的消息散了出去。」
「好!」梨花領了命,匆匆跑了下去。
「殿下,張延污衊王守一的偽證也悉數找到了,盡在將軍府文昌殿內,文殊菩薩的腳下。」
烏純聲原本靜靜立在觀稼亭中,一小串飛鳥在他身側環繞,他收回鳥兒們,給許弋帶來了最新的情報,說完話,他便躲到了許弋的鐲子裡。
「好,辛苦你了,忙了這麼一晚,也該收網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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