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些幻想的載體,最終也真的落實在她的身上,然而呢?在裵文野空幻想的時候,她正在別人身上實施他的幻想——儘管是日記里的冰山一角——可裵文野這方面的經歷全是初體驗,她的記憶里卻大有人在,雖然後來被覆蓋掉了一些,但她難免感到可惜,為裵文野感到遺憾,她配不上日記里的只應天上有,她這樣的爛人,怎麼配?
在郵輪上,說出那句「你說,如果你家人知道,我私生活這麼亂,他們會怎麼樣?」之前,她曾設想過,如果這個人不是她,是別的她,大家閨秀,與裵文野門當戶對,大約會被親朋戚友祝福的,而這恰恰證明了她的三觀是不被世人所認可的。
楸楸有很多朋友,在學校在公司都人緣好,因為她會說話,會來事,但也不是沒有被罵過bitch,公交車,換作從前,她會不屑一顧,「公交車?你太小看我。」
但不得不說,環境真的影響情緒,回到國內她也開始變得保守,居然開始反省思考,有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不應該經歷太多?
話題像是倒車入位,回到最開始,裵文野說:「這就是一個悖論,如果你沒經歷過這麼多,又或你對兩性看的不那麼開,那在涼亭,我們不會看到彼此,在紐約你也不會來找我,更別說現在邀請我開後門,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從來沒有對立面,只有一種結果。」
她遲鈍地想:「那你為什麼要選這種,不算太好的結果?」
裵文野短暫地沒有說話,逼仄的衛生間,一時只有浴缸放水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指出,彎刀上陣。
「因為對我來說,這就是人為災害。」
第57章 葬禮
◎「生活與死亡」◎
就這樣,他們的關係似乎進入穩定期。
雖然誰也沒有刻意去約定好。
見過這樣的人,楸楸一時很難找到替補,或是比他更要好的人,想著乾脆就這麼算了,人活著也就那麼幾萬天,說不定哪天她就意外去了。快樂麼,快樂一天少一天的,她決定不忍了,放任情緒自由。
也無所謂裵文野怎麼想,如果他要結婚,要談戀愛,遇到適合戀愛結婚的人,她再離開也不遲。
經過裵文野的開解,再加上算盤打得很美,於是接下來兩天楸楸一身輕鬆,閒下來時就去看他的日記,和他試日記里一些有的沒的,把自己弄得一塌糊塗。
次日回內地參加他的朋友的一個葬禮,楸楸覺得很是唏噓,明明前天才參加過他一對朋友的婚禮。
更讓楸楸覺得唏噓的是,這位朋友比裵文野大三歲,據說是前幾年得過愛滋,雖然沒死,不過多年抵抗力下降,上周得了一場感冒,便輕易帶走了她。
他們到達現場時,教堂外面很熱鬧,有幾個小孩在追著蝴蝶跑,其中一個撲到裵文野腿邊,似乎很驚喜,笑著問:「First叔,你也來了。」
裵文野沉默了一陣,抱起他來,說了一聲是啊。又說他長高了,重了。
小孩驕傲地說他有四十斤了,媽媽都抱不起來了。
裵文野給他介紹楸楸。小孩顯得沒有方才激動,靦腆地喊了一聲,「姐姐。」
她不是很會跟老人小孩子相處,更何況還是不認識的小孩,假裝甜甜哎了一聲應著。
對自己今天出現在這裡也感到意外,原本她是不想來的,可裵文野明天就要出差,至少五天才會回來,離別當前,她有點捨不得,便跟著來了,打算裵文野進教堂後,她在外參觀兩圈打發時間,晚上他們一起去附近的夜市,感受當地的夜生活。
和小孩寒暄兩句後,裵文野便讓小孩兒去玩,又讓楸楸在附近轉轉,別走遠,他進去後,等入殮,告別儀式結束便出來,大約一個半小時左右。
「你放心吧。」楸楸說,「我絕對不亂跑。」
今天陽光充裕,不似昨天陰雨濛濛,真是一天一變。待裵文野進去後,楸楸在教堂外面的樹冠下乘涼,懶得去別處轉悠,南方酷暑太要人命,呼吸的空氣都是悶熱的,走在太陽底下,不稍片刻,頭皮都是滾燙的。
「姐姐。」背後傳來脆脆地一聲響。
「嗯?」楸楸回頭,聽出來是方才叫裵文野叔的小孩,回頭一看,果然是。
「姐姐,你是First叔的女朋友嗎?」
其實小孩兒的普通話講得不太好,通過剛才的交流,她知道這小孩兒是個ABC,從小說英文的。
反應了一會兒,楸楸搖搖頭,說:「不是。」
「那你們是什麼關係啊?」小孩兒問。
楸楸心想有趣,敏銳地感覺出,這個小孩兒跟他關係不一般。
「你今年幾歲?」楸楸反問。
小孩兒還以為她是覺得幾歲兒童談論男女關係,兒童不宜,辯駁道:「姐姐,如果只是男女朋友,朋友,親戚,同學,這些關係的話,沒什麼是不能說出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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