裵文野說的,和她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耍,耍流氓啊。」楸楸瞬間耳朵紅了,臉也熱。
「不過只能回家嘗了。」裵文野拿啤酒罐凍了凍她的臉。
楸楸躲了,沒躲開,臉上一點冰水。她輕輕擦掉,臉上羞憤,捂臉。
「變態!」
他笑了下,低頭看手機震動,喝一口啤酒,接起來電。
是卓至。半小時前他叫卓至來拿位置,卓至來拿了,碰巧他們到地兒的時候,卓至覺得他們左右都等不來,手機都快沒電,就找了個咖啡店坐下來充電,裵文野到地兒後,問老闆現在排到多少號了,距離他們還遠著,就讓卓至繼續充電,省得來打擾他們。
此時電話接起,卓至呵呵了一聲,「表弟,我到底還來嗎?」
陰陽怪氣的。
裵文野:「又沒人攔你。」
卓至:「那我現在過來了?」
裵文野聽不遠處叫號,就差兩位了。
「來吧。」
過了一會兒,路口走過來一個T恤大褲衩人字拖的男人。
楸楸認得他,上次見過的『表哥』。
卓至有點近視,不高,兩百多度,不進實驗室的時候基本不戴眼鏡,走近了才發現兩人,以及兩人的穿著,然後在兩米開外站住了。
他一臉生無可戀,「你倆四不四有病,穿成這樣來次大牌檔?」
時隔幾日不見,表哥的普通話依然不普通。
楸楸憋著笑,跟他打招呼。
裵文野:「我看確實是有。」
「還病得不輕。」楸楸點頭附和。
服務員拿來菜牌下單,三人點了幾個爆炒的菜和蝦蟹粥,吃個全飽。
結束後,卓至徒步回家,他們開車回了公寓。
整個屋子都是黑的,唯獨花園開了燈,游泳池波光粼粼,看著就很令人嚮往。
裵文野終於明白,那些同齡朋友為何都在戀愛後有了肉裙子,因著下班後生活充實,根本沒時間健身。他發誓自己絕不能變成這樣。
但在那之前,裵文野還是想算一算在船上的帳。
取花瓣時,楸楸眼尾飛紅,禁不住在小喘氣,小手攥著他的手腕,說不好是想讓他取出來,還是放進去一些。
最後裵文野還是取了出來。「都泡爛了。」他輕聲道。
楸楸捂著臉,無端覺得很丟人,看他將花瓣殘渣扔到白淨洗手盆里,又聽他說:「以後,說不定會遇到很多次類似的事情,像今天晚上這樣的。」頓了下,他問,「你數過嗎?」
「什麼?」楸楸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沒,沒有。」
哪兒敢數?楸楸緊張地抓著洗手台邊沿,桌面一片狼藉,瓶瓶罐罐袋裝的東西,有卸妝的,也有其他的,剛才又用了一次軟導管。
「那你是怎麼想的?」裵文野平靜問。塞子已經摘掉,堵半天,然而剛拔取出來,小口漸漸關閉。
「我什麼都沒想。」楸楸搖搖頭。
「說謊啊。」裵文野嘆一句,「如果下次再發生像今晚這樣的事情,比如見到劉飛馳,見到Lachlan,見到暨然,見到Aaron,Brady,Dennis……」
「……你別說了。」楸楸聽得惱羞成怒,反身要捂他嘴,想不通,裵文野怎麼都知道?
被裵文野固定在懷裡,「別動,手抓著洗手台。」
他繼續說:「你看,只是說說,又要生氣,這麼不想面對嗎?」
「我沒有生氣……」楸楸反駁一句,卻還是聽他的,乖乖撐著洗手台,嘴硬道,「就算遇著了,又怎麼樣?」
「是啊,又怎麼樣?」裵文野附和一句,掌心摁著她背,半根指節被擠壓著,消失在視野中,「我不介意你生氣,惱怒,貪心,欲望,控制不住想表達出來也行,我都可以看。」
地上有水滴落,可惜分量不夠重,聽不到抽抽嗒嗒的聲響,不過眼睛看得清楚,還有晶瑩剔透拉絲的。楸楸額頭漸漸冒汗,感受著背後這人炙熱的呼吸噴薄在耳後。
「但至少,不要因為這麼點小事而生氣,那會讓我覺得我很冤啊,我想方設法讓你開心的,結果你因為我是處而生悶氣,這是我願意的嗎?公平刻在人心,我理解你這種AA制的心情,可我生來就有第一次,有什麼辦法,我才感到荒唐吧?是不是?」
很長的一串話,她艱難地點頭,又搖搖頭,也不知道點頭是哪句,搖頭的是哪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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