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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吃四寶飯,一個碟頭飯。

其實一同出差的還有六個同事,不過那六個同事快大半個月未見妻女父母,都以老婆女友孩子在等著,婉拒了這個晚餐。

只有老闆是孤家寡人,也不介意吃茶餐廳。

然而,因為這人是裵文野。

楸楸傻眼一兩秒鐘,不過轉瞬即逝,互相打了招呼,四人落座。

裵文野像是不認識她似的。某人西裝革履三件套,去了領帶,頗有下班一族的懶散姿態,上兩顆扣子都解了,窺得幾分白皙的胸膛和半邊鎖骨,刻在骨子裡的性感隨著夜晚的來臨而慢慢散逸。拿著菜單,又多點幾個菜。

後點的兩個飯上桌,四寶飯落在陳宿面前,碟頭飯在裵文野面前。

點單時楸楸就很好奇,什麼叫做碟頭飯,黃婉伶也不知道,觸及到了知識盲區,仰頭問服務員,然店裡客人實在太多,服務員招呼不來,根本沒理她,楸楸便自己上網搜碟頭飯,原來差不多意味著是內地的蓋澆飯,日本的丼物。

其實楸楸已吃得七七八八,再吃幾口就會到撐的地步,可為緩解心中驚慌,只得默默進食,心不在焉吃菠蘿油,越吃越尷尬,這家茶餐廳的酥皮脆得一直往盤子掉。

飯後,黃婉伶搶著買單,老闆本人沒拒絕,他一向不計較小錢,陳宿說他們還要回公司做收尾工作,歉意地表示收工後馬上來找她們。楸楸和黃婉伶還想繼續玩,去了汕頭街的一間酒吧。

大約又過兩小時,陳宿那邊收工,回家洗了個澡,出來陪倆人喝酒。

小酒吧里人擠人,彷佛又回到紐約那陣,說普通話的,說日語的,說英語的,操著各種口音的……面孔,一起蹦迪跳舞。

陳宿對她儼然如同恩人一般對待,語氣尊重,行為舉止禮貌,恨不得要在婚屋裡給她供個牌位,逢年過節都拜一拜,為她百年後成仙而努力。

楸楸要笑死了,「上天堂都不滿足,一定要成仙是嗎?」

「必須的。」黃婉伶也笑。

楸楸笑得不行,端起酒瓶與二人碰頭,「那我也努力,為實現你倆的夢想。」

他們三個沒有什麼由頭可以聊起裵文野,黃婉伶沒理由會聊起陳宿的老闆,陳宿就算腦子瓦特了也沒道理傻到在女朋友的閨蜜面前聊上司,楸楸則沒想過要跟黃婉伶聊起這說來話長的一段往事,不過裵文野就是出現在了這個晚上,這張酒吧的高台小圓桌上。

準確來說,是他的名字。

前情是陳宿的紅圈所老同事也出來夜蒲,人群中無意間對上一眼,又見陳宿這桌有兩個女人,本來就喝到半醉,這下順其自然地淫心起了,想來分走一個。當然他也沒有傻到把想法寫在臉上,走過來後,直接借著陳宿跳槽,入職裵文野公司的話題融入這一酒桌。

「仲以為唔會再見添,霎時間以為認錯人。」

「大佬,香港就咁大,邊會見唔到啊?」

「點啊?去佐First果邊?行情好似好好多窩?婚屋都買埋,多D關照窩。」

……

來香港前後,楸楸翻過粵語書,耳目渲染,平時也堅持和黃婉伶用粵語對話,竟神奇地聽懂他們之間的對話,雖然不是完全聽懂,卻也七七八八,尤其他們對話語速不是很快,給了她過腦子的時間,在腦子裡過一遍就明白意思了。

大意是來人寒暄以為不會再見,以為認錯人。陳宿反駁香港就那麼大,怎麼會見不到?來人又問他去了裵文野那邊如何,似乎好了很多,連婚屋都買了,要多多關照,云云。

裵文野出來工作,在香港這地方,居然還延續從前的英文名,First,聽著十分中二。

陳宿顯然不想提起跳槽的事情,嘖了一聲,「費事落班仲提老闆啦,你唔厭嘅咩?」

楸楸攥著啤酒瓶的瓶頸,方才對著黃婉伶和陳宿,不願想其他事情。這下陳宿黃婉伶陪著這位陌生朋友聊天,直到現在,她才有時間悄悄出神,才方覺真是巧啊。

自從他人出現,她整個世界都在時間滯後,一切都在後知後覺,還真不是什麼好兆頭。楸楸又遲鈍地心想。

翌日。

按照原本定好的安排,今天才是她與陳宿正式見面的日子,西餐廳早都提前半月訂好了,沒理由不去,於是三人又在中環搓了一頓晚餐。

其實每個城市的夜生活都這樣,白天倒是還能吃一吃香港的特色小吃,晚上就只剩下喝酒,不過今天又換了一家夜店。

陳宿還有工作要忙,打算零點過後再來,張嘴就說不喝了,這個鐘點,剛好過來接她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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