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過來沒受住黃婉伶的誘惑,喝了大半個小時,三人決議走路回家。先送楸楸回酒店,然後帶黃婉伶回家。好險香港街頭飲酒違法,三人才沒把酒瓶子拿出來,隨時補充酒精繼續上頭。
於是一行三個人,走在夏日晚風的路上,一路酒氣散逸。陳宿現在為裵文野工作,主要負責的是協助公司對重大經濟合同、協議的履行等這一塊,涉及了金融經濟,那麼他和楸楸還算是有共同話題,各自聊一些國內外的行情,再一合計,對金融指天說地。
一道道光束從背後打過來,越近越是被街頭晚燈給稀釋掉燈光,又隨著過掉他們而消失在黑夜當中。
「嘀嘀——」
後面傳來汽車鳴笛聲,三人不約而同地,齊齊回頭,光束就差打在臉上。
霎時間,又黑了,只剩路燈照亮這三人的錯愕。
尤其楸楸,喝醉了無法控制情緒面部,一秒三變,表情真是精彩。先茫然再驚訝又神情飄忽,下意識躲避地別開臉,又想著為什麼要躲避?然後轉回來,佯裝不在意,回到了第一個表情,茫然地靠著路燈。
陳宿詫異:「First?」
裵文野開了一輛敞篷超跑,輕易就能見到他的臉,依然是西裝白襯,領帶失蹤,香港的濃濃夏日,還是太熱了。溽熱。這回解了三顆紐扣,胸膛露出大片,看出來他渾身上下什麼都練了,又止步於胸肌,胸膛薄薄一片,看著脆弱白皙,刀尖輕輕一划拉便皮下出血。
楸楸認出來這是那台紅色地獄貓,是新買的車?還是把紐約那台給空運或海運回來了?
裵文野虛踩油門,開到他們旁邊,停在馬路牙子邊。
「送你們?」
夜晚一點鐘,道路兩邊依然有不少行人。
超跑是四座的,加他們三人剛好。陳宿私底下與裵文野關係也不錯,回頭看兩位女士沒有拒絕,便答應了。黃婉伶是見陳宿沒異議,她便無所謂,楸楸則是心不在焉,覺得拒絕也不是,答應也不是,不如隨波逐流。
超跑地盤超低,也不用開門,后座腿一邁便進去了,不過陳宿認為還是要給老闆尊重,先替倆位女士打開后座車門,再坐到副駕駛去,系安全帶時,他又問:「多謝老闆,老闆才從公司出來嗎?」
陳宿有點醉了,之前一直用普通話與楸楸交流,這會兒沒及時轉換過來。
「忘記時間,你們玩得還盡興嗎?」裵文野倒沒用回平時的粵語,油門一踩,離開了路邊。
「爽的!」陳宿回。
超跑引擎聲兒大,路上陳宿扯著嗓子指路,一路開到淺水灣附近的酒店才停下。
一路上楸楸都沒再喝過酒,夜風一吹,昏昏欲睡,黃婉伶不放心她一個人上去,堅決送她,然而她本人也醉得走不動道,下車便摔了個狗吃屎,臉著地,哎喲一聲,翻過身來,竟流了鼻血。
「寶寶!」陳宿一驚,酒醒了大半,推開車門下了車。
裵文野亦跟著下車,車門都沒來得及關上,心一驚,只跨出一步,在後車尾兜住從車上跳下來的楸楸。
其實她是能落地的,可被裵文野伸手一接,上邊得到緩衝,膝蓋就突然軟了下來,反而沒站穩,都不知道該不該有這一接,只能慶幸膝蓋半月板沒有報廢。
流鼻血是不宜抬頭的,只能保持平視的角度,四人兼車上都沒有紙巾,裵文野把楸楸摁在地上,楸楸順勢盤腿坐著,他則直奔最近的501去買紙巾。
順帶三瓶水回來,扭了瓶蓋,讓他們仨坐著一人一瓶。廢了一小包面紙,血終於是止住了,只是鼻子還是紅紅的。
陳宿憂心忡忡,「不如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你剛才這一摔,還是有點嚴重的。」
經過黃婉伶這一摔,裵文野這一抱,楸楸亦醒了大半,抱著礦泉水,擔憂地看著黃婉伶。
「麻煩。」黃婉伶卻覺得很丟臉,「不就留個鼻血嗎?這有什麼?你倆就是喝酒了,情緒被放大,才覺得這事情很嚴重,還是回家睡覺吧,一覺睡醒,明天嘛事沒有,吃嘛嘛香。」
在黃婉伶的強烈要求下,回家還是當前第一要務。
「你們在這裡休息片刻,我先送你們的朋友上去。」裵文野見他們商量出結果了,便如此提議。
「謝謝老闆。」黃婉伶抱著礦泉水,仍盤腿坐在地上,朝他一鞠躬,「老闆你人真好,今天耽誤您時間,給您添麻煩了,改天一定要請您吃飯才行,真誠表達我們的謝意,還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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