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中約了兩個人,過程也像是自虐一般,大腦的獎勵機制給了她一種報復的爽快感,一次過後便索然無味,最後還得是靠自給自足,拍視頻增添花樣新鮮感。然好景不長,自給自足亦到了臨界值,一切變得乏味,味同嚼蠟,沒有任何愉悅感可言,彷佛又回到十幾歲時的出廠設置,厭惡了道具,為尋求新鮮感,開始尋找真人談戀愛。可她已經長大了,不可能傻到再找人談戀愛。
雖說儘量向正常人靠攏,不過楸楸日常時還是習慣性地戴點東西上學,偶爾是一個,但是會比兩枚的稍大一點。坐下來就不敢亂動了。
藥還有一周便吃完,楸楸跟醫生預約下周去拿下個月的,順帶複診心理醫生。和以往一樣,臨走前,心理醫生建議她加入互助小組。
雖然這個病看似有遺傳的因素,也受先天的影響,可截至目前尚沒有列入到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中,所以到目前來說,只能用心理障礙來解釋,亦沒有任何藥物可以針對性地控制緩解乃至痊癒,楸楸只能吃一些可以間接性導致性。冷淡的藥物,來降低身體各項激素水平。
不過加入互助小組還是算了,她並不想聽他人的成癮之路,亦不想剖析自己是如何打開新世界大門,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第18章 幼稚
◎「他喜歡送佛,但不喜歡送到西。」◎
三月份,groupstudy預約可用的房間電視上正在播放著一部電影,然而無人觀看,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看書、看文獻、聊天。
這個房間開來是做小組會討論用的,小組討論尚未正式開始,在座幾個都是上節課剛結束,直奔到這裡來,稍微整理了一下待會開會的資料,便搜了一部電影當背景音,坐等下節課結束才能來的小組成員。
春季學期就快結束,臨近死期,自習室每天都是滿的,成了她們日常打卡的地方,楸楸日日就靠著玩具和咖啡吊著那一口氣。
慕玉窠早已忘記露營的事情,最近正在興致勃發地玩一個遊戲。
她大約是嫌自己朋友太多,每天拉郎自己的倆個朋友,在自願情況下,假裝交往一整天。
這個遊戲她是玩的樂此不疲,已經玩了兩周,拉郎了大約七對,都拍了視頻,發到她的油管頻道和抖音。
這天,她把主意打到楸楸頭上。
楸楸趴在桌面上,手裡攥一支筆,百無聊賴地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她沒藝術天賦,簡筆畫都歪歪斜斜地,聞言直說:「不要。」
慕玉窠不放棄,坐在她旁邊,從後抱住她腰,撒嬌道:「答應我嘛答應我嘛,我的好寶貝,好楸楸,我給你找個帥哥,又高又帥,除了不能做。愛接吻,你們做什麼都可以!」
「你不是很久都沒戀愛了嗎?都快忘記戀愛是什麼感覺了吧?」
「一天而已,楸楸寶貝,一天而已,一天很快的,上回追劇的時候,你不是還說過想要談戀愛?」
「啊?楸楸想要談戀愛啊?」對面有個人頭猛抬起,「我有個哥們喜歡你很久了,有沒有興趣……」
無人搭理。
楸楸沒精打采狀,拿來自己的保溫杯,扭開,裡頭半瓶冰塊,混著水聲鋃鐺響,仰頭喝幾口,含糊道:「你也說過是上回,人生活怎麼能指著上回看?當然是要看這回,這回我可不想。」
這時,自習室門開了。楸楸心想終於可以開會,然而抬頭一看。
裵文野。他提著一結實塑膠袋,裡面兩個牛皮瓦楞紙杯托,上下層隔開,裝了八杯美式。
「你來幹嘛?」慕玉窠看著他,不解道,去翻小組名單。
楸楸眼底亦有困惑,想著他們的課完全不重疊,沒理由小組裡有他,名單上都沒有。
「介紹一下。」有個男生站起來,「我朋友,裵文野,我拜託他買幾杯咖啡過來,免得待會犯困,大家都可以喝啊,不用客氣。」
在座幾個久聞他大名,紛紛站起來,楸楸懶得恭維,卻還是離開了桌面,不再趴著,手裡轉筆,看他們打招呼。到楸楸這裡,她隨意點個頭,就過去了。
「坐坐唄。」那人看著裵文野,又說。
語氣里充滿渴望,惹得楸楸抬起頭看那人一眼。男的。又看裵文野一眼,男的。
楸楸沒吱聲,拿起手機來,打開慕玉窠的聊天小窗口,略帶疑惑地敲下一行字,發送。而後示意慕玉窠看手機。
慕玉窠照做,只見屏幕上赫然出現一行字。
【楸楸】:Bilkey,Gay?
不怪她這麼想,紐大很多gay。十個帥哥,九個gay,還有一個ontheway。
慕玉窠不假思索,回覆: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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