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楸楸】:噢。
沒什麼感覺。楸楸心想。她近來對什麼都沒感覺,不過通過這茬子,楸楸感覺到自己,隱隱約約又看到,新的世界大門再次朝她敞開了。
裵文野並未給他面子,隨便找個藉口便頭也不回地走了,慕玉窠吐槽著也不知來這一趟送咖啡是為何。
楸楸卻見怪不怪,這麼幾次接觸下來,她算是有點了解裵文野這個人的內在。他喜歡送佛,但不喜歡送到西。
不久後,人來齊,那個叫Bilkey的男生也忘記這一茬,開始小組會。
糟心啊,開得楸楸火大。從負一樓上來時,楸楸有種在底下待久了的缺氧窒息感。她倒是希望,這是在底下待久了才有的專屬感覺,而不是因為那幾個嗑大了的傻逼在deadline時才發現走題了。
後來兩周,到三月中旬,楸楸每天都要給慕玉窠發幾百句傻逼美國人,傻逼韓裔,傻逼義大利裔,傻逼印度人,最後一句我是大傻逼,才能勉強平息自己的怒火。
四月,小組作業通過的那天晚上,她又嘗試著約了一次,在下城酒吧附近認識的,自我介紹說是一個來旅遊的中國人。
聊了一會兒,楸楸想到家鄉,進而又想到丁裕和,父母,外公外婆,高中同學,薛可意,裵文野,又想到那天晚上接吻的畫面。最後不知為何就潸然淚下,十分掃興,導致沒有做完全套。更難受了。鬱結。完全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麼。
拯救世界吧,她捫心自問沒有那個資質。活著是為了開心吧,又有精神疾病大禮包這個阻礙在前,快樂都比他人難。
通常這個情況下,她都會選擇逃避,想著術業有專攻,這都是那幫子搞哲學的應該探討的問題。
至於她?凌晨兩點,新澤西,慕玉窠家樓下,楸楸給她打電話。
對面剛接通,她便問:「你屋裡沒人吧?」白問。話音剛落,她就聽到話筒對面的語笑喧譁,好不熱鬧。
慕玉窠說:「有,在玩,你要來嗎?」
楸楸猶豫,「我就在你家樓下。」
慕玉窠想也不想,「那你上來唄,裵他們也在。」
「那還是算了。」楸楸立即道。
裵文野這三個字出現,她腦海里便划過一行字《沒有感情,全是技術》,在楸楸看來,她與裵文野,不適合在平常見面,有點尷尬。
慕玉窠頓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反應,很快反應過來,起身走到安靜的廚房,小聲說:「別介啊,我們在討論下周末去露營的事情,本來想路線營地啥的談好了的再跟你說,你來了剛好,現在上來吧?對了,你不是說今兒去打野嗎?現在凌晨兩點,打完了?」
「別提了。」楸楸扶額,「我丟臉丟大發了,欸操。」
慕玉窠明白了什麼,立刻說:「我下來接你。」
「帶件衣服下來吧,我好冷。」
紐約四月的凌晨還有點冷,她昨兒是去獵艷的,因而穿得少,一條抹胸裙子,破布一條,兩個洞,要一頭沒一頭。慕玉窠下來時,她正雙手抱臂,靠在門口燈杆下。
慕玉窠將手裡的夾克丟給她,一股子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她擰眉拿著沒穿,「裵文野的?」
「這你都認得出來?」慕玉窠稀奇,低頭點菸,「我下來的急,剛好他今天穿著外套來的,衣服就掛在玄關,不然我還要回房間給你找啊?不是說冷嗎?」
慕玉窠還想去買酒,楸楸沒再說什麼,展眉穿上,夾克下擺和她裙擺齊平,楸楸拿過她手裡的煙和打火機,也跟著點了一根,往附近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走。
路上,慕玉窠問她怎麼哭成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像個沒人要的小孩,被遺棄在路邊的小狗,怪可憐的,眼睫毛都花了,眼角眼下幾條黑色呲花。
她也沒想著隱瞞,跟慕玉窠道了今晚上的糗事。
難得慕玉窠沒笑,沉默半晌,說:「要不你找個固炮算球了。我這段時間聽你找人的事跡,沒有一個是滿意的。」
楸楸暫時不吱聲,在門口等她買酒,身體溫度逐漸回升,不再冷到沒法思考。
幾分鐘後,慕玉窠抱著一箱啤酒出來,楸楸幫她拉門,不知道她是怎麼買通這家老闆的,未滿21居然如此猖狂,又幫她分攤一半的重量。
她回答方才的話題,「算了。固炮也挺麻煩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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