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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斜粗吸口氣:「我是男人,我不......」

祁聿餘光瞧見陳訴還在,又覺得陸斜一臉倔強眼下潤紅十分好看,勾唇:「男人?我摸摸」

「莫非你沒受刑?這查出來可是要掉腦袋的、或是要再走回刑室。」

祁聿手一動,陸斜嚇得掙開她動作跳開老遠,漲紅著臉瞧他。

「你惡不噁心,無恥......」氣糊塗了,大逆不道的話差點就湧出嗓子。

瞥見滿校場,祁聿要臉,陸斜連忙住嘴,紅著眼剜他。

祁聿無礙笑笑,腳鬆開,踹了那人手上刀,血頃刻鋪了一地,沾濕她鞋底。

她聳聳肩站起身:「日後這小玩意你幫著帶,若再出此遭,百戶換人,碰他的,頭自己捧上來,別讓我來取。我來,要得就不止一顆了。」

她看向陸斜:「至於你,就是個暖床小玩意,若有本事,我等著你殺。只是你在哪裡動手?我榻上,我們雲雨之時?」

祁聿沒忍住悶笑幾聲,陸斜焉紅了臉,就連喉結也覆上一層潮色,更顯清質。

這模樣實在......祁聿不住又盯著他狠看了幾眼,晦目。

撥弄右手拇指玉扳指:「有事差人尋我,別等人報給我。惹你的先把他腦袋摘了,捧到你面前,你也要扇他巴掌。下次再折老子面子,我弄死你。」

看著數十人擁著祁聿離去。

陸斜羞憤著紅臉,惡狠狠朝地面啐口。

「死閹人。」

罵完他倏然冷靜下來,祁聿同他相處不是這樣的,今日為何這樣變態?

第17章 死劫開個價,祁某什麼價能自贖?……

祁聿一腳踏出錦衣衛校場,禁軍跟刑部侍郎正從門外往裡撞。一隊洋洋灑灑十數人,這陣仗一看就是拿人。

她神色不驚,掀眼,兩手自覺伸出讓人鎖。

無奈懶腔:「還是他有本事,這般案子還能套我身上。嘖,我棋差一招。」

陳訴不知何時出現在身旁,睥睨瞧著祁聿的非常自覺,無可言狀。

祁聿一向是明事的。

「終是他比你多進幾年,手上能用的自然比你多。我當你能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

「日後可還能在司禮監見著你?」

祁聿微側。

陳訴依舊是身青黛葵花胸背團領衫,人勁拔沉穩。

她充滿興致問他:「你今日來為什麼,為陸斜麼?」

一把寒鎖掛上祁聿細弱腕子,錚錚聲刺耳。陳訴看著祁聿兩條胳膊不堪重負直接墜下去。

可聽著他所答非所問,便知祁聿眼下更憂心的是裡頭那位,而非自己。

陳訴不禁回頭看眼校場,雖沒看見祁聿心上的人,卻完成了半點好奇。

他扭頭回來:「你此刻下獄恐難活過今夜,還惦記著那位?他能幫你翻盤?」

按照祁聿行事周密,陳訴下意識好奇祁聿是否將自己某種顛覆後手交給了陸斜。可祁聿怎麼會平白信任位來自己身邊不過兩月的人?不像他的為人。

掛上鎖,刑部侍郎撥開人群走近,字字鐵律那般無情,猶如機械攪動的聲音說。

「兵部弩器零部件失棄一案,還請祁隨堂往刑部走一走,裡頭有些細節還請說解一二、畫個押。」

她扭動手腕,鐵鏈攪響,撞擊的寒聲刺得人頭皮寒涼。

「這是說解幾句的待遇?畫押,我需要畫什麼押。」

祁聿獰色不悅,漠然又擱下神色,單回陳訴話,像是他這邊更為緊急。

「他只有陪床的作用,還能幫我翻盤?你也太高看他了,陸斜怕是連宮裡有幾條路都不明白。」

「陳督主陪我走兩步?」

陳訴理把袍袖。

冷漠道:「你的後事該交給邊呈月,與我無關,我回宮了。」

對祁聿這位同僚,日後見不見得著都一副不關心模樣,利落轉身離去。

祁聿看著他乾脆背影咂舌,司禮監這幫人啊,要麼面和心不和,要麼面不和心和,無人有定數,打起交道壁壘太高、太累。

她冷扯唇角,聳肩,無礙自己眼下跟即將而來的境遇。

就揚起音量:「那陳督主回見,再見可要告訴我,今日你來是不是奉了老祖宗的令來獵選陸斜的,我就寶貝他。」

陳訴沒回頭,甚至連步子也沒頓。

仿佛身後要『死』的人,不是坐自己身邊三年的同僚,只是個偶然擦肩的陌生人。

祁聿懶洋洋提步,跟著刑部侍郎朝刑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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