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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近在眼前,只要他輕輕一推,岑涔便可被大火吞的連渣都不剩。從地獄來的鬼,臉上掛著詭異的笑,死死盯著岑涔的眼,目不轉睛。他慢慢伸出手。

即將碰到的前一刻,卻被一腳踹開了。李景元碰不到他,但帶起的風可以,只是室內密封,氣流停滯,要用出比平日大的多的力氣罷了。

李景元趕忙攬著濕噠噠的岑涔,往破開的窗口走去。烈焰中,渾身燒起的朱擇坤,見岑涔往窗口走,他不能有生的希望!不然我受的苦算什麼!

他已喪失理智,是瞄中目標的狼,自背後向岑涔撲去,李景元感到身後有變,又一腳朝飛撲的豬頭踹去。

可被再次飛出去的朱擇坤,卻露出撕心裂肺的、得逞的大笑,「同歸於盡吧!」

岑涔頭頂,平日不起眼的小燈泡搖搖欲墜,落下。只需一個火苗,憑藉一身的汽油,岑涔便可化為灰燼。他抬頭,他想逃,可突如其來的恐懼,使他抬不起腳。

任李景元再快,也沒有急速下墜的燈快,抱到岑涔時,他已燃燒起來。

他眼眶猩紅,目眥欲裂,顧不得其他了,他急忙八掉岑涔的一服,抱著岑涔、避著火,小心翼翼朝屋外走。

果然,你有邪法。朱擇坤臨死前,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拖著沉重的身體,從火堆里爬起來,再次向前。

臨近窗口,生機卻被一幢火牆擋住了,李景元垂眸看了眼懷中被濃煙嗆暈的小熊,他一隻手抱他,一隻手撕掉長長的衣袍下擺,裹在他果路的皮膚上,再把鈴鐺塞進布料里,那是回去的鑰匙。

身後的腳步越發清晰,李景元將岑涔死死鑲在懷裡,走入了火牆。朱擇坤再次如飛豬般撲了過來,今天李景元與岑涔一定要有一個人留在這裡絆住他,另一人才能獲得生機。

最後看一眼懷裡失而復得的小熊,他精準瞄準窗口,將岑涔丟了出去。再一人回頭,在大火中與朱擇坤纏鬥。制服朱擇坤只需要兩秒,但在這兩秒間,窗旁的大化妝檯倒了下來,生機再次被堵死。長時間被困於烈火,李景元感受著火辣辣的皮膚,漸漸失去了意識。

......

「李景元——」

「李景元——」

夢裡,李景元又去到了那無人之境,被蒼老渾厚的聲音包裹,他四下探尋,可天地還是一如既往的白,空、空、空、空。

「岑涔在哪?」,他皺著眉頭,朝遠處大喊。

他著急的樣子被老者盡收眼底,老者長長嘆息,「唉,君上這又是......何苦啊!」

子時,鎖櫻園中,天幕被滿園宮燈照成深藍,深藍之下,被粉海包裹的藏溪殿,如天上白玉京,風起,揚漫天花瓣。

待一炷香燃盡,倘若陛下還未歸來,這江山就該易主了。樹下,季竹手篡詔書,緊張地來回踱步,時不時朝其中一口陰沉木棺中看去,哎呀,陛下躺在裡面一動不動!

忽然,李景元「唰」地一聲坐了起來,夢境消失,他雙目大睜。他額角全是汗,正按著胸口,激烈地大喘氣,不等視線復得清明,便要搖搖晃晃起身,一旁被嚇得後跳一步又大喜過望的季竹,趕忙上前扶他,「誒誒誒陛下,慢點慢點。」

腦子實在暈,李景元扶了一下頭,沙啞開口,「岑涔呢?」

季竹揣度著他的神色,嗯,不太妙,但不得不開口,「另一口棺材暫無動靜。」

聞此,李景元心裡一沉。

季竹慌忙找補,「但、但、但是!他可能是穿越前或穿越路上暈了!陛下能回來,那娘娘八成也回來了!」,說著,季竹袍子一掀,就地一跪,抱拳道,「還請陛下開館!」

身後的宮人一看大國師都跪了,自己哪有不跪的道理,於是,以洪家寶為首,又嘩嘩啦跪倒一片,「請陛下開館!」

李景元擺擺手,示意他們起來,他自己一步一忐忑地朝棺材走,手停在上方好一會兒,到底還是扯開了密密麻麻的紅線,深吸一口氣,閉眼,掀開那層充當棺蓋的紅布。好一會兒,沒有動靜。

洪家寶覷著陛下的神色,就知道他是不敢看,於是自己上前偷偷瞄了一眼,登時,眉開眼笑,「呀!娘娘回來啦!」

瞬間,李景元睜眼,岑涔身上裹著自己撕下的衣袍,在棺中沉睡,眉眼靜謐,一動不動。他試探著伸出一隻手,呼,還有鼻息。

「閉眼」,陛下冷聲下令,但大家都是宮裡老人了,能聽出這其中的愉悅。

接著,李景元將岑涔打橫抱在懷中,一步一步,走進殿中,丟下一句「太醫跟來。」

有些人,今夜註定徹夜不眠。

天邊泛出魚肚白,一家僕探頭探腦地過街,回易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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