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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

「是我什麼?」

「陷害我」,聲音里是些許哽咽。

「我為什麼要陷害你?陷害一個,小土包子?我閒不閒。」

「土怎麼了?土犯法嗎?誰祖上不土?百年後誰不是一捧黃土?你有什麼高貴的。」

「對啊,誰不是一捧黃土。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以後不要糾纏我了。」

見李景元抬腳要走,岑涔一個著急,上前扯住了他的袖子。

「放開。」

岑涔失落地鬆開了手,「不要再散布謠言了。」

「什麼謠言?你偷偷毀掉糖梨酥嗎?」

「我沒有,我真的只是去喝湯,你憑什麼說是我毀的,你沒有看見,你根本是在瞎說。」

「只有你知道它在哪。」

「可我發誓過,我不會對它做什麼的。」

「說謊。」

「我沒有,你愛怎麼想怎麼想,但不要再散布謠言了!」

說完,不等李景元回答,岑涔扭頭就走。

-

衣擺帶起的風又停下,李景元轉身,目送那道背影。

只見岑涔忽然停住,回頭,眼眶紅紅,「你明明說過會信我的。」

-

次日,午時。

金勝意提著裙擺,「噔噔噔」地來找岑涔。

岑涔不在,她推了推前面的傻大個兒蔣風逸,「喂,岑涔呢?!」

蔣風逸回頭,呦呵,又是她,他不耐煩道,「關你屁事。」

「我給他帶了小酥,我嫂嫂做的」,她抬了抬手中的食盒。

不是,你有病吧?

蔣風逸剛要張口,就被易蘭之攔住了,他一言難盡地沖金勝意笑笑,「他病了,今天沒來。」

「那他明天來嗎?」

「不來。」

「後天呢?」

「估計要養一段時間。」

「他什麼病呀?」

聞此,正巧路過的陸青一頓。

第15章

-

午後,風和日麗、陽光明媚。

酒店,岑涔房間。

助理朵朵已經在客廳等著了,看著岑涔換了一件又一件衣服,從鄰家風到狂拽酷霸風,從低調到艷麗。

岑涔真的很難做抉擇,他往柳朵朵身邊一坐,一癱,一撒嬌,「哎呀朵朵,你說我到底該穿什麼呀?」

朵朵真的很無奈,「大哥,您已經換半個小時了。」

唉,這是見老朋友呢,還是約會呢。岑涔又去搭配衣服了。

李景元抱臂倚靠在窗邊,他眼底青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岑涔,盯著進進出出一會兒一變的岑涔。

他一覺醒來又不理朕了。算了,怪朕。

但楊濤到底是誰啊?!

李景元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

最終岑涔還是換回了第一身。

朵朵在車裡打遊戲,岑涔一人踏入藍貓咖啡館,後面跟著一隻鬱氣結節的李景元。

復古的黑膠唱片機緩緩轉動,流淌出的藍調旋律,優雅、悠揚,現磨咖啡豆的醇香在空氣中瀰漫。

楊濤一身革履西裝,戴著金框眼鏡,正端坐在窗邊,閱讀手裡的書。陽光灑在他身上,歲月靜好。

「濤哥?」,故人再見,岑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變化也太大了吧。濤哥從前不是走的威武霸氣路線嗎?現在變成精英男了?

楊濤放下書,抬眼,見岑涔也是一愣,「坐吧,喝些什麼?」

岑涔坐到楊濤對面,「和你一樣吧。」

岑涔、楊濤一人坐一邊,李景元站在他倆中間,桌子旁邊。

李景元能聽出來,岑涔對著楊濤開口,語調都放輕了不少,「聽說你現在是導演?」

楊濤優雅一笑,「是啊,本來應該由我給你拍攝的。」

「怎麼突然不來了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最好不要來」,李景元悶悶地脫口而出,被岑涔瞪了一眼。

楊濤順著岑涔的視線往去,「在看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們繼續聊。」

楊濤扶了下眼鏡,撥了下啫喱膏噴好的頭髮,「我們講到哪了來著。」

「講到你死裝」,李景元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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