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涔原本瑟瑟縮縮,直到聽到三皇子熟悉的嗓音,才訥訥地抬起頭。
這一抬,就看見了人群中央的三皇子,和他身後長身玉立的李景元。
岑涔好像猜到了什麼,但仍不甘心地問了出來,「什麼點心?」
「還能有什麼點心,老五送給心齋的點心,老五親手做的點心!」
不等岑涔回答,三皇子圍著岑涔,眯著眼睛,來回踱步,接著道,
「嗷——,我知道了」,他伸著手指指了指岑涔,「你暗戀老五,嫉妒心齋,所以偷偷把老五給心齋的點心毀了!我早就發現你對老五不對勁了,你好歹毒的心啊!」
這可真誤會岑涔了,「不是我,我根本沒見著點心,我剛來,我太餓了來找點湯喝,你別血口噴人!」
「呵,我血口噴人?」
岑涔試圖甩開按著他肩的侍衛,但失敗,於是只能繼續被按著,沒氣勢地回話,「對,你有什麼證據?我行的端坐的正,我剛來。」
三皇子嗤笑一聲,轉身走向李景元,戲謔、慵懶、勝券在握地朝他開口,「來吧,我的證人。」
在岑涔視線中,李景元優雅、高貴地走到他的身邊,眼神里充滿厭惡,「只有你知道酥在哪,下午,你向我保證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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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呀?」
「酥」
「做酥幹什麼呀?」
「送人。你不許說出去。」
「好的,我不會說的,你信我。」
「我信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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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昏昏沉沉、灰濛濛的,似風雨欲來,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清早,夫子未至,學生三三兩兩聚成堆,眼神時不時瞥向被兩張空座位夾著的岑涔。
「啊?他喜歡五皇子?」
「對啊,我也才聽說,鄉巴佬怎麼配啊。」
「你怎麼知道的?」
那人左右瞥兩眼,趴在同伴耳邊道,「昨夜,宮裡傳出來的」,又偷偷瞥了眼扣手指的岑涔,「說是,他,偷吃五皇子的酥。」
金勝意遠遠瞧見兩人扒耳朵,不知道在嘀咕什麼,可惡,居然不帶本小姐o(?^`)o
於是偷偷溜到了兩人身後,再偷偷聽了一耳。這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她一時沒控制住嗓音,「一個酥而已,吃了就吃了唄,五殿下也忒小氣了。」
那兩人忙去捂她嘴,誰知金勝意反倒嚷嚷,「幹什麼幹什麼,你們嘀咕人還不讓我說了?!」
此事在崇仁館已是人盡皆知,只是沒人敢抬到明面上而已,卻有一人不怕。
少年一身白衣,手拿摺扇,此時緩緩走向人群中央,「大家別吵了,我來說兩句公道話。」
人群安靜下來,只聽那少年朗聲道,「我也就納悶了,鄉下土豬怎麼會毀人糕點,他哪認得這些東西。」
「但若有個原因,這一切就都能說通了。」
「小土豬啊,他暗戀五殿下,但眾所周知,五殿下心繫心齋啊,此生非心齋不娶,這不,最近聽說心齋愛吃酥,專門查閱典籍親手配置,就為了給心齋一份獨一無二的酥。」
「誰知,殿下在膳房試驗時,被這小土豬撞見了,小土豬還專門問了那是什麼,殿下說,他當時就眼冒金光,怕小土豬偷偷糟蹋了酥,殿下還專門讓他保證過,誰知,這土豬不止心思歹毒,特地毀了殿下精心準備的酥餅,竟還是個失信之人!」
白衣少年連楓冷冷瞪了岑涔一眼,丟下一句「鄉下人就是鄉下人」後,趾高氣昂地離開了人群。
剛巧,夫子此時入了館,見眾人聚成堆悠閒懶散,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掄起教棍就是吼,「幹什麼呢!都不用早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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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烏雲籠罩天空,仍未散開。
蔣風逸、易蘭之扭扭打打,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相互嫌棄地走進學堂,再相互瞪一眼,各自入座。
岑涔坐在位置,剛想戳戳蔣風逸的背,敲敲易蘭之的桌子,只是手還未抬起,兩人就或轉身,或往前趴地來找自己了。
易蘭之氣鼓鼓地問,「你怎麼回事,他們這樣誣衊你你都不解釋。」
岑涔嘆了口氣,悶悶道,「我解釋了,我早上一小坨人一小坨人地說,但沒人信我。」
蔣風逸,「就該給他們兩拳。」
易蘭之朝蔣風逸翻了個白眼,對岑涔大聲嘀嘀咕咕,「就是他就是他,昨晚非拉著我喝酒,害我起晚了。」
呦呵,缺斤少兩?
蔣風逸又蔣岑涔拽到自己身邊,附耳大聲道,「是他,昨晚說想喝酒。喝醉了還發酒瘋,賴著我的床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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