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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霄回到住處後,抓起毛巾洗了個冷水澡。試圖冷靜下來。
涼水順著頭髮流下,沖刷他濃密的眼睫。
他摘了止咬器,抬手準備給自己來一針抑制劑。
忽然,他敏銳聽見——客廳里似乎傳來了一些奇怪的動靜。
不像風聲,像人的腳步。
還有鎖孔轉動的聲音。
他連忙披上浴袍,推開洗手間的門:「誰?!」
玄關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
許襄安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走廊燈光將他分成兩半。一般浸在光里,一般浸在影里,輪廓鋒利。
影子裡的那一半人看著Alpha,很久後說:「對不起。」
「然後呢?」謝霄丟開抑制劑,向他走來:「再戲耍我一次嗎?」
「讓我再等等你,還是看著你和其他Alpha親密無間?」
「我沒……」許襄安張嘴想解釋,話語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吻堵住,吞了回去。
他被抵在牆上,Alpha咬著他,十指時隔數年再次沒入他的長髮中,扯著他昂起頭接吻。
Alpha的舌尖很軟,卻強硬地擠進他的口腔。
他短暫走神,被攪著舌頭玩弄了個遍。
許襄安被親得太狠,小腿發軟,手指下意識地抓住謝霄的浴袍,卻仍微微發顫。
謝霄只好更用力地托住他,野獸般磨著他的唇,仿佛要將他所有的解釋和藉口都吃掉。
許襄安在一片混亂中,聽見眼前的Alpha問:「為什麼不繼續裝下去?」
「粉飾太平,不是你最會的麼?」
「現在是來可憐我嗎?」
他想說不是。
卻又被按著頭親了個爽。
「我、沒有……」他的呼吸被Alpha攪得支離破碎,眼眶微微發紅,虹膜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光,像是被逼到了絕境。
「你別這樣。」
「我別哪樣?」謝霄右手覆上他的後頸,將他圈進自己的胸膛。
「來招惹我的是你。」
許襄安額頭靠著他,茫然地說:「我沒辦法了。」
那時候是,現在也是。
「這已經是我能做得做好的了。」
他們思維不同。
他那時候只想讓謝霄活下去。
謝霄卻想永遠和他在一起,即使死亡。
誰也沒有對不起誰。
他昂起頭,「你不喜歡我來,是要……分手嗎?」
謝霄的動作驟然停住,抓住他的手:「不。」
客廳里沒有開燈。他將omega整個抱起,放到沙發上,強硬地擠進omega的腿間,擁吻omega的唇:「我只是生氣。」
謝霄親得很深,手掌托著許襄安的頭,舌頭攪弄他濕滑的口腔,發出細碎的接吻聲。
許襄安抓著他回吻,遲到的肌肉記憶終於提醒他如何回應,他雙手握上Alpha的頸側,很輕地捧著他。他們像兩個在雪地里長途跋涉的旅人,茫然地走了很久,終於又回到對方身邊。
於是霜雪慢慢解凍,溫暖進入四肢百骸。
謝霄磨著許襄安的唇,看著他的眼睛說:「哄一哄就好了。」
看著這雙眼睛,Alpha為自己剛才的衝動感到後悔。
「茶几櫃裡有新的抑制劑,幫我拿一下。」
許襄安微微喘息著,臉頰泛紅,眼神有些迷離。聽到Alpha的話,他下意識地「嗯」了聲,手指輕推Alpha的胸膛,示意Alpha稍微鬆開一些。
「別抱那麼緊,手伸不開。」
謝霄緩緩退開,手依舊扶著他的背。從遠處看去,他們的姿勢仿佛交合。
許襄安坐在身上,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衣領,越過Alpha的肩膀,推開抽屜,果然看到幾支嶄新的抑制劑整齊地擺放在裡面。
他隨便取了一支遞給謝霄,又被重新圈回懷裡。
這次,他被帶到了床上。
中校的床很軟,臥室和他那邊的擺設並無二致,許襄安躺在柔軟的被褥里,發懵地看著角落裡一小團毛茸茸的東西。
「它還活著?」
小貓嗅到omega信息素,醒了過來。
熟悉的味道引誘它靠近床邊。
許襄安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我以為你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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