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明:「行……」
他們簡單地跟蕭情告了別,動身前往北郊。
季羨明今天開了一輛很騷氣的紅黑色超跑,惹得行人不斷側目。許襄安坐在副駕,第n次吐槽他的品味:「這車也太騷了吧……」
「沒辦法。」季羨明挑了挑眉:「我車庫裡就這輛最低調了。」
「……」
許襄安回憶了一下他車庫裡那些五顏…五彩繽紛的水果色跑車,一時無言以對。
「敗家子。」
季羨明:「嗯。你等著我敗光季家之後來敗許家吧。」
許襄安:「求之不得。」
他巴不得許見山的柏聯財團就地破產,一夜之間全倒光光。
「哼。」
「對了。」季羨明順了順自己被風吹亂的劉海:「你剛剛說的那個相親是怎麼回事?你要跟菲利斯·諾頓結婚?」
「聯姻而已,我拒絕了。」許襄安從他的車上翻出一包煙:「又是草莓爆珠?你最近很喜歡拿江雲生的煙抽啊。」
季羨明斜了他一眼:「不抽別抽。」
「我覺得這事沒有那麼簡單。什麼狗屁聯姻都是虛的,實質是菲舍爾要在你身邊插人吧。」
許襄安點完煙,讚許地笑了笑:「是。難得你腦子轉那麼快。」
他望向窗外,深深地呼出一口白霧。
秋風帶起他的髮絲,散入白霧裡,朦朧地攪出一副美人畫。
第10章
兩人一路閒聊,原本壓抑的心緒放鬆了不少。
「那個工廠是菲利斯·諾頓的,證明學校里的那起襲人事件肯定跟復興黨有關係。襲人事件又疑似是被毒品塞壬之吻引起的……你說會不會『塞壬之吻』的流行,背後有復興黨人的手筆?」季羨明享受著舒服的晚風,似有所感地說。
平時不著邊際的人忽然聰明起來,許襄安夾著煙,睨了他一眼:「有可能。」
「畢竟之前情報局那群吃乾飯的不就被爆出來過跟毒-販弗洛弗、伊蘭諾有勾結。前段時間NRR的領導人還被查出來收取高額賄賂,高層里髒的人多了去了。」
季羨明:「唉…一個人落馬之後,是更大的人物啊……」
許襄安蹙眉:「肚子裡沒墨水就不要強行抒情。」
「……」
季羨明:這就是傳說中的句句有回應,句句不好聽麼?
從市中心到北郊,因為塞車,他們開了四十多分鐘。
「爸了個根的,什麼工廠能開那麼偏啊,山卡拉里開不進車,還要步行。」下了車,從小沒吃過多少苦的季大少爺,一邊走,一邊吐槽。
來這種偏僻地兒,他不怕自己的人出事,更怕自己的愛車出事。
前往廢棄工廠的路上沒什麼人,偶爾有三兩村民路過,歪著頭,目光古怪地打量他們。
這些人大多臉色發青,肌肉緊繃,嘴唇微微翕動著,瞳孔也黑得可怕——有些像發狂時的孟明昭。
許襄安下意識拉著抱怨不休的季羨明後退了兩步,與他們形成一塊安全距離。
「靠,老子寧願回去重考六級,都不想繼續往下走了……」季羨明被村民盯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種明知道對方有問題,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問題的感覺真是難受極了。
他害怕地跟在許襄安身後,走了大半天,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大片廢墟,富有感的一片磚瓦之後,藏著幾間還算完好的倉庫,這裡,就是孟明昭失聯前最後出現的地方……
季羨明穿過一片疑似生產車間的廢墟,懷疑地看了眼手機上的定位,「這兒什麼公司啊,那麼破。」
許襄安很想告訴他,不是所有工廠都像您家那麼有錢的,但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來。
他們來到其中一間倉庫前。這兒的外牆漆皮斑駁破爛,水泥地板發黑,但大門質量卻意外的好,角落裡還藏著兩個嶄新的監控攝像頭,在黑夜中閃爍著微弱的紅色光芒。
許襄安從口袋裡拿出一支小型信號屏蔽器處理它們,把開門的事情交給了季羨明。
大少爺得意地將一根曲別針掰成長條,又折了一下,插進鎖孔里,笑著說:「放心吧,哥從小就是吃撬鎖這行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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