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襄安回頭,不大信任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麼?」
「因為我媽小時候…啊不對,因為我小時候,我媽不給我看電視,老把遙控器鎖柜子里,我又無聊得要死,就經常去撬,慢慢練就了這一絕世神功!」季羨明下巴一揚,牛皮都要吹上天了。
「你的童年還挺有特色。」許襄安點評。
別人上興趣班,你上鎖匠班。
「那可不。」
咔噠一聲,季羨明把舊倉庫的門鎖給撬開了。
大功告成,他準備像回家一樣親切地走進去,看看裡面都藏了些什麼玩意兒,不料——突然有人從裡面衝出來,猛地撲到了他的身上!
許襄安眼疾手快,一把衝上去把他給扯開。
眼看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那人又朝著他的方向衝過來。
許襄安側身躲過他的攻擊,趁其不備,一掌把那人的後腦勺拍到了地上,反扭住他的雙手,鎖死在背後。
季羨明打開手機的照明燈,借著這股刺目的光線,他看清了許襄安身-下襲擊者的面容,呼吸驟然一窒:「操……」
那人的衣服破爛不堪,面部血肉模糊,瞳孔全黑,執著地張著嘴巴,骨節不時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恐怖電影裡的「喪屍」一樣,瘋狂地渴求著人類的血肉。
「又是這些鬼東西。」季羨明看著這傢伙,一時間有些恍惚,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樣。
「有沒有繩子?」許襄安抓著怪人的手,沒有多餘的功夫去卸它的下巴,只能找東西給它綁著。
「沒有。」季羨明回答。
許襄安臉色一沉:「那你皮帶給我。」
「不行。」季羨明聞言,死死地捂住了身上野戰褲的皮帶:「士可殺不可辱!」
許襄安:「那我把它放開,讓它咬死你再拿皮帶。」
「不行!」季羨明面色沉重地把自己的皮帶「貢獻」了出去,撿回一條命。
許襄安用皮帶把襲擊者綁了起來,隨手丟到地上。
他的單兵作戰能力和臨場反應在院裡是一流的,各科成績常年高分飛過。剛才如果沒有他,季羨明說不定就讓那玩意兒偷襲成功了。
誰也不知道,這個疑似「喪屍」的傢伙是怎麼回事,是嗑藥了還是精神病發作。要是讓它咬上一口,季大少爺這輩子都不會開朗了。
「拿著。」迎著大少爺幽怨的目光,許襄安隨手丟給他一塊胸針。
「喲,還是塊帶寶石的呢。」季羨明用它固定住褲子,陰陽怪氣道。
許襄安假裝聽不懂,緩過勁來後,重新打開手機的探照燈,往舊倉庫里走去。
一進門,一陣沉悶刺鼻的味道便撲面而來。
倉庫里四處都是髒兮兮的,積滿了灰塵,蓋著貨物的布料發臭發黑,比尋常的垃圾堆還要令人難以忍受。
季羨明表情難看地從腰後抽出兩把戰///術//匕//首,一把遞給許襄安,另一把刀鋒一轉,劃開了那些厚重的黃黑布料——黃布之下,是層層堆疊的木質貨箱,側面印著菲利斯·諾頓的姓氏。他視若無物,順著縫隙撬開箱蓋,裡面的東西瞬間暴露在空氣中,在探照燈的照射下,它們反射出淺淡的藍色光芒——正是下午在咖啡廳里有過一面之緣的「塞壬之吻」。
滿滿一倉庫的「塞壬之吻」,價值天文數字。
「這些玩意,夠那他們翻來覆去死幾百回了吧?」季羨明攥緊了手裡的軍刀,嘗試用玩笑話來穩住心緒:「外面那個傢伙也……」
「何止幾百回。」許襄安的表情同樣不好看。
「如果卡羅倫能在大選中獲勝,這些東西能讓菲利斯和菲舍爾在地獄裡呆一輩子。」
「但如果不能,被推下地獄的,就是我們和整個紅鷹中樞了……」
季羨明蹙眉:「接下來要幹什麼?」
「撬開另外幾個倉庫的鎖,看看還有沒有人。」許襄安隨手將長發挽成一個高馬尾,用簽字筆固定住。
他的指骨上還殘留著方才與怪人搏鬥時沾上的血,不小心蹭到了頸側的繃帶上。
季羨明瞥了他一眼,預備動身:「那走吧。」
「不許動——」
忽然,他們的背後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黑夜中最恐怖的便是未知。
季羨明有些害怕,卻還是下意識伸手,以守護的姿態站到了許襄安身前。
「誰?」他攥緊了匕///首,對著倉庫深處,大聲喝道。
「別那麼凶嘛。」黑暗中,那道陌生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找到這裡,難道還不知道這裡的主人是誰嗎?」
許襄安微微皺眉:「菲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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