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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懷月下意識地露出了笑容,「那我等師尊回來。」

看著少年臉上的乖巧親近笑容,諸承淵的指尖輕顫,還是抑制不住地輕輕觸碰著祈懷月的柔軟面容。

青年突然想問,他需要等待多久,才能遇到他的懷月?

諸承淵有預感,這會是一個極其漫長的年月。

他似乎,又不那麼想知道了。

「等我回來,不要離開此處。」

師尊淡淡的冰寒霜雪氣息,慢慢遠去。

祈懷月閉著眼,或許是全神貫注地警惕外界,又等了師尊一天,此刻感覺到房間裡滿滿的師尊冰冷卻讓人覺得安穩的氣息,他的身體似乎沉進了溫暖的海域依託中,睡意不自覺湧上腦海。

等諸承淵提著熱水回來時,看見的就是倒在他的床上,毫無戒心的,安然睡下的少年。

諸承淵放下木桶,青年修長如玉的身形,如同一柄冷寒不折的劍一般,站在床邊。

他久久地注視著祈懷月的睡顏,房間的月色如同無聲的海潮,輕柔觸碰著祈懷月柔軟安然的眉眼。

然而房間的暗影,又像是他心中隱秘無聲,蟄伏欲動的暗流,渴望無聲席捲吞入床上的少年。

然而最終,諸承淵只是俯下身,他並不熟練地抱起床上的少年人,想要幫他解下外衣。

似乎是無比熟悉師尊的舉動,祈懷月即使在沉睡中,也下意識地配合著諸承淵的動作。

只是此刻的青年劍尊,到底還是不熟練幫人解衣的動作。

祈懷月慢慢清醒過來,感覺到衣袍上的腰帶遲遲未被解開,他揉了揉眼睛,看清了青年版的師尊,此刻如臨大敵般下頜緊繃,面容平靜冷淡,漆黑眼眸卻專注停留在他腰帶上的眼神。

「師尊,我來吧。」

然而諸承淵的反應像是慢了兩拍,直到祈懷月想要坐起,青年才仿佛難以忍耐般喉結微動地鬆開手,閉上眼,移開放在少年柔韌腰身上的手。

只是青年劍尊的嗓音有些聽不出的嘶啞低沉。

「……好。」

用法陣加熱的泉水溫度剛剛好,祈懷月泡了一會兒就滿血復活,他本想穿上自己的銀雲落川衣,卻發現浴桶盤的托盤上,師尊給他準備好了衣物。

想到師尊的用心,祈懷月最後還是換上了師尊準備的嶄新的弟子衣袍。

穿好弟子衣袍,祈懷月準備懂事一點,自己出去倒掉浴桶的水。

然而青年劍尊的指節,不由分說地按在了木桶上。

「我來。」

祈懷月格外無奈,怎麼在他還沒拜師,不過是和師尊見面的第一天,師尊就能照顧他做到這種程度?

「師尊,讓我來吧!」

然而諸承淵淡淡一句話,就堵住了他的所有辯駁。

「你不清楚松竹山上的陣法布置,我不放心讓你一人外出。」

感覺又像倒退回了觀淵峰上,被師尊當成孩子般照顧的祈懷月,只能妥協,只是他還是忍不住小聲說道。

「……什麼事都要勞煩師尊,我真的沒有一點可以幫得上師尊忙的地方嗎?」

少年墨發微濕,發上的水珠沿著雪白脖頸,落入寬鬆的弟子袍中,

他仰視著諸承淵,面容明淨清絕,眼眸烏黑澄澈,像是一朵待人採下,柔軟觸碰的雪曇。

諸承淵卻如同看到了世上最窮凶極惡的魔物,呼吸都為之一停。

又或者,在祈懷月面前,他才是那最危險,也最窮凶極惡的魔。

諸承淵聽到他自己的聲音冷淡響起。

「床榻太冷……」

然而這四個字說出,諸承淵都不能相信是他自己,在他的弟子面前,說出了這般輕浮孟浪之語。

可開口的那一刻,他確實不受控制地覺得,以往孤身一人枕的床榻,實在是太過寒冷難捱。

冷得,讓他只想在此刻擁抱住祈懷月,在此刻睡去。

青年劍尊握住木桶的冰冷指骨,幾乎要將千年堅硬至極的古木,都一點點捏碎。

然而祈懷月的聲音柔軟清亮得好像帶著永遠不會牴觸他的乖順。

「好啊,我幫師尊暖床,師尊沐浴完後,也要早點回來睡啊。」

祈懷月一點都沒覺得夏日需要暖床有什麼問題,想到師尊仿佛移動冰山的威壓溫度,他自然地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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