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懷月乖乖搖頭。
劍尊還是不放心,將他摟在懷中,仔細查探,確定祈懷月身上沒有過多異樣後,劍尊如同問著再尋常之事不過一樣,平靜問道。
「懷月,你昨夜說的話,可當真?」
不提起昨夜,祈懷月還能維持和師尊之前的相處狀態。
一提起昨夜的事情,祈懷月臉色一紅,他想著昨夜自己被師尊逼著喊的師尊的名字,永不離開他的承諾,還有許許多多胡言亂語,突然一瞬間有些沒辦法對視上師尊的眼眸。
「……師尊,說的,是哪一句?」
直到現在,祈懷月還沒有太多他和師尊的關係發生了實質性變化的實在感。
劍尊的聲音淡淡,冰寒眼眸卻帶著祈懷月無法忽視的沉重情意。
「自然是,與我成婚。」
祈懷月被師尊的話嚇了一大跳,這進度,怎麼這麼快?
他的戀愛觀還停留在前前世地球上的狀態,覺得自己和師尊剛剛心意相通,告白後縱使魚水交融,頂多也只能算個熱戀情侶的程度。
怎麼,怎麼這麼快就到談婚論嫁的階段了?
而且關於成婚的話,他昨晚是什麼時候說的?他自己怎麼不記得?
少年窘迫得潔白肌膚上仿佛能冒出熱氣,烏黑的眼眸籠罩著讓人不想過於逼迫他的瀲灩水光。
「……師尊。」
然而諸承淵第一次硬下心腸,不為小弟子的為難而動搖。
「懷月,昨夜的話,你是想不作數嗎?」
祈懷月莫名有種似乎他渣了良家少女,被人上門重重逼問的負罪感覺,可是,可是看著師尊越發冷淡的面容,祈懷月壓抑著想要讓師尊開心的本能,小心問道。
「師尊,我昨夜,是什麼時候答應的?」
劍尊看著他,冰寒凜冽的面容,少見地浮現出些許不自在,諸承淵的嗓音卻染上低沉溫和的回憶。
「你昨夜,喊我夫君的時候。」
此刻祈懷月的耳垂,像快要滴血一般的紅,他狼狽地捂住自己的眼,回想到昨夜被迫喊出那一聲的記憶,窘迫地結結巴巴道。
「……師尊,這,這不是床上……一時言笑嗎……?」
他以為這頂多能算是一種情趣啊,為什麼師尊竟然還將這個稱呼當真了?
即使真的很喜歡師尊,可真的一想到師尊和他成親的場景,祈懷月只覺得仿佛有一把火燒上他的身體,讓他的腦子滾燙混亂得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伴隨著殿內的溫度實質性降低,祈懷月一時竟然不敢再看師尊沉下的面色。
諸承淵低聲道。
「懷月,你是不願……與我成親嗎?」
感覺到師尊嗓音中淡淡的嘶啞低沉意味,再想到師尊昨日親吻他時落下的淚,祈懷月心中的負罪感突然更加強烈了。
「倒,倒也不是……就是,這種……畢竟是婚姻大事,師尊,師尊不再考慮一下嗎?」
諸承淵看似沒有過多神情,然而劍尊大袍下的指節用力得微微發白。
他的懷月,果然還是不願嫁他。
諸承淵淡淡道。
「我已經考慮了一千二百餘年。大乘期修士的壽命還有三千餘年……」
到底,諸承淵還是不願讓他的小弟子過多為難。
「……若是你此時不願,懷月,我還有三千載,等你同意。」
祈懷月只覺得師尊低沉動聽的聲音鑽入他耳中,酥麻得像是他魂魄都跟著戰慄不安的感覺傳遍他的四肢。
他難道,要讓師尊苦苦等他三千年吧?
「……師尊,我……」
然而在祈懷月腦子一熱,就要不管不顧地答應下來的時候,觀淵峰外突然響起了宗門山鍾久遠不散的滌盪魂魄,息魂寧神的鐘聲。
只有宗門內發生大事時,才可能會敲響鎮門山鍾。
前世,前世孟宗主死時,祈懷月才聽到這山鐘敲響。
祈懷月面色一白,突然想到這鐘聲或許與孟宗主有關。
「師尊,您,快去宗主峰看看,是不是孟宗主出了什麼事?」
看著小弟子驚慌難安的神情,縱使此刻諸承淵不在意宗門中到底發生了何種大事,他只想聽完祈懷月剛剛那句未完的話語,可為了讓他的懷月安心,諸承淵還是牽著他的小弟子的手,來到觀淵峰外。
孟宗主此時早早地來到觀淵峰外,見到諸承淵牽著他的小弟子走出,孟玄素略微遲疑了一瞬,見諸承淵沒有屏退祈懷月的意思,便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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