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在池師弟的洞府里。」
話音剛落,兩人就感覺到諸承淵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剛剛努力縮小著自身存在感的巨羽妖鷹,此刻發出哀怨的唧唧叫聲。
它看了看深不見底的湖水,再看了看自己毛絨絨的身體,飛撲到了容明玦和盛登星面前,飽含譴責意味地看著他們。
大主人沒有帶他去找小主人也就算了,你們這兩個人類,可不能把它丟在這裡!
一隻沒有人跟著的巨羽妖鷹,可是要被抓走,做成丹藥的!
容明玦和盛登星交換一個眼神,沒有多言,給巨羽妖鷹施了一個避水術後,同樣往湖水中趕去。
池歸夜的洞府雖然隱蔽,可在諸承淵神識掃蕩下,沒有任何修者的洞府能瞞過他的知覺。
池歸夜察覺到了些微異樣,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祈懷月就朝著他身後高興地喊了一聲。
「師尊!」
諸承淵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洞府中,池歸夜也感覺到了外界的呼聲。
「池師弟,池師弟!」
兩個人是進,五個人也是進。
在和祈懷月里聊過之後,池歸夜對外人進入洞府,已經沒有了過多抗拒。
兩人剛進入洞府,就看到了祈師弟拉著池師弟的衣袖,高興地朝他們招手的樣子。
「容師兄,盛師兄!」
兩位師兄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師尊的方向。
諸承淵看著小弟子還拉著池歸夜的衣袖,沒有鬆手的意思,身上冒出的寒氣簡直讓容明玦和盛登星兩人恨不得自己沒進洞府。
「懷月。」
祈懷月轉過頭,拿著剛剛池師兄遞給他的面具,跑到師尊面前。
「師尊,這兩塊面具的顏色有什麼差別?」
看著自己的小弟子興致勃勃,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的模樣,諸承淵壓下剛剛淡淡的不悅,終於將目光投給了他手上拿著的兩塊面具。
「寒青過濃,赤朱稍淡。」
祈懷月震驚了。
難道他真的是個色盲?
「師尊,我為什麼看不出來?」
少年的神態帶著幾分委屈,諸承淵壓住了想揉小弟子頭的衝動。
「無妨,此物本應是鐵黑之色,我可為你剔除雜色。」
眼看著師尊真的有接過面具,直接把它們煉化成全黑的想法,祈懷月大驚失色。
「不要啊,師尊,這些面具是池師兄的!」
諸承淵淡淡一聲。
「嗯?」
這次連祈懷月都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意味。
他連忙道,「這是池師兄打算送給我的晉升通竅的禮物。我看不出顏色之分,師尊幫我挑一塊,好不好?」
少年的聲音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像入口的柔軟蜜水。
諸承淵看了看祈懷月手上的兩塊面具,一想到它們曾戴在池歸夜臉上,他突然道。
「你想要何種面具?我可為你煉製。」
一聽這話,祈懷月猛地搖搖頭。
他現在都恨不得師尊最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投入到修道里,哪裡想師尊為了他浪費時間在無用之處上。
「師尊,這個是池師兄送給我的禮物。如果要您親自煉製,那就是您送給我的禮物了。師尊,幫我挑一塊嘛,我想收起來作為紀念,平日不會佩戴。」
不知道哪一句話戳中了師尊,諸承淵這才淡淡地應下,他一眼掃視過去。
無數面具上,有一塊沒沾染上池歸夜身上的過多氣息,是沒被佩戴過的。
諸承淵點了牆壁上的這塊。
如同琥珀般的靈力將整塊面具封存平整,放入了盒中。
祈懷月向池歸夜道了謝,之後他們又重新回到了岸上。
只是回到岸上後,祈懷月莫名感覺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
「師兄,你們有看見我的師淵嗎?」
容明玦和盛登星突然身上一僵硬,他們下意識往湖水中一看,手指在背後一掐訣。
沒過多久,一隻圓滾滾的水球從湖底猛地冒出來。
避水膜里暈頭轉向的巨羽妖鷹幼鳥,從膜里得到自由後,看見了自己的小主人和大主人,它的底氣和怒氣值猛增,嘎嘎嘎地大叫著,扇著翅膀去啄容明玦和盛登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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