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固然是幕後掌控全局之人,但若無鳳宿幫忙,無論如何也成不了事,兩人半斤八兩,誰也不無辜。
鳳宿神態自若,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師尊安好,我這瘋病自然就好了,再說,我如今也是師尊靈寵,侍奉左右是應該的。」
這話就是要賴著不走了,大祭司微微皺眉,對這種沒臉沒皮的人著實有些應付不來。
氣氛太過尷尬,柳無顏只得從中調和,看看兩人的白髮,突然說道:「要不我也把頭髮弄白了?不然顯得我好像不太合群。」
大祭司無語又無奈,「好好的要什麼白髮,別亂折騰。」
明明也沒說什麼特別的話,鳳宿就是覺得自己被秀了一臉恩愛。
沈雲清不在,他也沒在這裡多待,很快就回了妖族,卻在族內看到一個絕對不該出現的人。
「炎夜?」
重妄的狗腿子,為什麼待在他妖族?
「妖尊。」炎夜問候一聲,但無論表情還是語氣都充滿嫌棄。
這王八蛋竟然醒了,真晦氣。
兩人相衝的氣場顯而易見,問羽別提多糟心了,夾在中間想說點什麼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直到鳳宿主動發問,「他怎麼在這?」
「他……為我求情,被魔尊收了權趕出魔族,無處可去,所以就……」
「呵。」鳳宿冷笑一聲,「這麼拙劣的手段也就你會信了。」
「來人,給本尊把人趕出去!」
眾妖猶豫片刻,正要動手,問羽突然站出來,「尊主,他在族內這些年從未做過為害妖族之事,如今魔尊閉關,就算是兩人做戲,下面的人也不知底細,他回去之後萬一被魔族排擠丟了性命,屬下……屬下良心不安。」
「本尊倒是不知,你還有良心?」
問羽一噎,不知如何反駁,最後撩袍單膝跪了下去。
鳳宿看看旁邊明顯有些驚訝的炎夜,再看看自己這忠心耿耿卻行事異常的屬下,心中一個荒唐的念頭陡然而生。
炎夜怔愣片刻後俯身去扶,「你別頂撞妖尊了,我離開就是。」
問羽瞪了他一眼,並未起身,只堅定的叫了一聲,「尊主。」
鳳宿狠狠的咬了咬牙。
他還奇怪重妄怎麼用這麼低級的方法在妖族安插細作,原來如此!
這哪是安插細作,分明是到他這來拐人的!
「你別為了我跟妖尊有嫌隙……」
炎夜還在持續茶言茶語,鳳宿聽得幾欲吐血。
當年他也曾這麼茶過,如今這算什麼?天道好輪迴嗎?
重妄的屬下用他的方法來誘拐他的屬下。
問羽跪在那低頭不語,明顯一副被迷了心智的模樣,鳳宿氣得想殺人,卻又不好動手,最後冷笑一聲拂袖而走。
他的本意是想找個地方清靜清靜,好不容易走到一處景色宜人的樹林,剛站定就聽到遠處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流音姐姐,你衣裳都被露水弄濕了,把這法袍披上吧。」
這好像是師尊認的那個便宜兒子?
鳳宿隱了身形找過去,入目的景象把他驚得愣在原地。
流音他當然知道是誰,是重妄手下那個師承合歡宗的女魔頭,靠採補男人元陽修煉,成日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
但是……這女人怎麼跟白風遙待在一起?還這麼……親密?
「披什麼披,不該露的一點沒露。」流音一臉不耐煩,「再說了,老娘睡過的男人比你見過的都多,用你們正道的話說就是殘花敗柳,裝什麼純,把你那法袍拿遠點,老娘不穿!」
「不是殘……」白風遙臉色通紅,到底是沒說全那個詞,只固執的把法袍給她披上了,「爹說過,修道一途方式繁多,雙修也是修道的一種,只不過方法另闢蹊徑,大部分人心境不夠,所以容不下,但若只雙修不害人,那便算不得邪魔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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