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皺眉轉頭看向別處,「非禮勿視。」
鳳宿俊臉薄紅,失神呢喃,「還真是……仙境……」
「仙個屁!」重妄一腳踢過去,鳳宿閃躲著調侃,「又不是真的師尊,你醋什麼?回頭讓師尊知道了你對著個傀儡憐香惜玉醋意橫生,你看師尊如何罰你。」
重妄不語,這事怎麼解釋都不對,黑著臉拉著兩人繼續往前走。
他們已經在城中逛了半日,整座城不似現實,又看不出何處為幻境,城門憑空消失,走不出,回不去,看不透,也沒有任何危險,好像就只是讓他們在這裡欣賞各種姿態的沈雲清。
「難不成是什麼陣法?」重妄飛身上了一處屋頂試圖俯瞰整座城,沒一會兒就聽見鳳宿在下方嗤笑,「省省吧,真是陣法你也看不出來,沒那個天賦就別強求了。」
沈雲清在陣法上造詣頗高,可他這兩個徒弟在這方面卻是短板,詳細傳授過的陣法他們會,但沒演練實踐過的就完了,一竅不通,別說是一眼看出陣法或者陣眼,就是沈雲清指出來了陣眼在哪,不說怎麼破兩人也破不開。
奇門遁甲之術本就稀缺罕見,對旁人他們算高手,對沈雲清來說就是倆小娃娃過家家。
「你我都學藝不精,若是陣法,估計是有意等師尊前來了。」
重妄冷著臉沒理會,鳳宿依舊不緊不慢道:「你說……師尊的陣法是誰教的?」
答案昭然若揭——
墨塵仙君。
不管幕後之人是不是他,這座城大概率也是為了引沈雲清相見了,也就是說重妄想讓沈雲清獨善其身根本不可能。
「那便毀了。」
重妄嗓音森寒,周身魔氣乍起,顯然是真要動手。
「重妄你發什麼瘋!」
鳳宿聯合大祭司匆忙阻止,他也終於明白為何今日看重妄總有一種違和感了,竟是心魔早已復甦,已經隨時都在魔化邊緣。
城中龍火肆虐,街道房屋都遭了殃,唯有傀儡們完好無損,聚集在遠處看三人纏鬥片刻,一陣銅鈴聲傳來,傀儡仿佛受了什麼指令,將三人團團圍住。
無嘯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傀儡身後,貪婪的眼神落在重妄身上,臉上一片滿意之色,「果然是血脈返祖的魔龍,兩位小友將他留下,老夫可以放你們離開。」
「好。」鳳宿一秒都沒猶豫,當即收了劍退到一邊。
大祭司表情複雜,看無嘯的眼神中同情一閃而過,也跟著退開了。
重妄對兩個隊友的出賣仿若未覺,目光接觸到無嘯的瞬間便執劍砍去。
城門出現後緩緩打開,鳳宿和大祭司並肩往出走,踏出的瞬間身後傳來傀儡的一聲「龍崽子」,回頭一望,果然重妄動作頓了一瞬,被無嘯趁機擊中肩膀。
出城後兩人誰都沒走,大祭司望著關閉的城門語氣冷淡,「為何激他魔化?」
事已至此,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給重妄布的局,讓他魔化喪失理智,又用傀儡「沈雲清」牽制,從白影出現到猜測是墨塵,再到重妄趕來這裡,一環扣一環,鳳宿或許不是敵人,但絕對是重要的推動者。
「有些事就該他去解決,難不成讓師尊拖著病體把他護在身後嗎?」
鳳宿語氣不屑,「這都解決不了,那他也不配再出現在師尊面前了。」
大祭司眼中浮現些許不贊同,「太偏激。」
「呵。」鳳宿冷笑一聲,「他做不到,自然有人做得到,我能護師尊性命無憂,他若護不住,那便早死早投胎,別拉著師尊整日與他犯險。」
「你能做到的前提是與虎謀皮。」
鳳宿沉默一瞬,忽地笑了,「難怪人人都說你知道的太多了,占卜之術確實窺探了不少天機,不過有些事說了你也不懂。」
「大祭司,你心中無牽掛,自然萬事講究循規蹈矩,真可憐啊。」
前一句大祭司深以為然,後一句卻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他眼中重妄和鳳宿都是瘋子,卻不明白為何在他們眼中自己會落得「可憐」二字。
兩相沉默之際,身後一陣熟悉的靈力波動,空間縫隙中踏出兩道人影。
「小鳳凰,學會跟龍崽子一起惹禍了?」
沈雲清聲音帶著笑意,鳳宿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回頭時眉頭都是皺著的,「師尊你怎麼來了?重妄自己能解決,他又不是小孩,何必……」
「不是小孩,是我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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