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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些像馬車呢,有了這個陳爺爺就能到處溜達了?」

楊泰垂眸點了點頭:「只要有僕從推著陳老爺子,他想去哪兒都成。」

陳爺爺走了一輩子商, 是這群人里最閒不住的,如今老了早些年的寒腿舊傷也找了回來,一陰天下雨就大犯腿疾,老人更是在屋子一悶就是小半個月。

這活計已然到了收尾,幾人便等著楊泰做完最後一點。

片刻鐘, 魏渝看著眼前大小合適,僅容一人的四輪粟裕(輪椅)覺得甚好, 這楊泰的手藝當真是妙極!

「今兒是除夕, 再閒不住也要歇著,楊大哥莫要忙了。」

魏渝見他還要幹活,忙推著他往屋裡走,「我昨兒聽說你身子不舒坦,特意帶來郎中給你探探脈。」

楊泰動了動唇, 到底也沒說那只是他不想見外人的託辭。

渙哥兒給楊泰探脈,又檢查他手腕上的舊傷,過了兒才皺眉道:「楊大哥的舊傷並無大礙,只是肝氣鬱結,情志不舒,還應喝兩副藥調理一二,長此以往恐怕……」

眾人都沉默了。

魏渝知曉渙哥兒未盡之意,笑著大手一揮:「那就有勞喬郎中給楊大哥多配幾副好藥,務必藥到病除,讓楊大哥遠離病氣。」

渙哥兒被這一句「喬郎中」打趣笑了,提著藥箱哼一聲:「你啊,有事喬郎中,無事那小哥兒,就是你不說,我也會好生給楊泰大哥配藥。」

魏渝笑著皺下鼻子:「你這小哥兒,越大越小氣!明兒你就是唱曲兒給我拜大年,我也不給你包紅綢子了!」

「你要是不給我紅綢子,我往你帕子上塗痒痒草!」

魏渝哎呀一聲,抱著兄長的手臂搖晃:「哥哥,你看他!」

魏承拍拍他肩膀,輕笑道:「渙哥兒逗你呢。」

渙哥兒點點臉蛋:「魏罐罐,你可真羞,都多大了還只知道喊哥哥?還以為自個兒是小寶寶嗎?」

魏渝不羞反驕,下巴貼著兄長的肩膀沖渙哥兒做個小鬼臉:「有哥哥的罐罐就是個寶啊!」

渙哥兒噗嗤一笑,伸手捏了捏他鼻子:「你啊,鬼機靈,打小我就說不過你。」

這一陣說笑也將方才的冷場遮掩過去。

待渙哥兒走了,魏渝看一眼楊泰,想了想道:「不知楊大哥最近可是憂愁馬橋曬場造船之事?」

「不是。」

楊泰沉聲道:「每逢年關,我總是想起幼時在北疆的日子,也總是掛念如今四分五散的兄弟姐妹。」

當年救回楊泰之後,楊泰感激涕零,但也怕拖累他們,將自個兒的身世全盤托出。

楊泰本姓蒯,單字一個豐,而「楊泰」正是魏承給其新擇的名字,所為三陽交泰,日新惟良,他們希望楊泰從此可以忘卻為奴往事,一生吉祥順遂。

蒯家乃是閩地之人,這也是為何楊泰當時會說自個兒會造船。

大康有四大名船,別是廣船、沙船、鳥船,福船,而楊泰會造得正是閩地福船,更深諳北地木匠終生不得入門的「水密隔艙」之法。

蒯家不少族人世代效忠朝廷工部,祖上還曾出過工部尚書,其祖父在工部下設的營繕清吏司做事,專職建造皇家車攆、儀仗、亭台樓閣等事物,不料其祖父為先帝打造龍椅時因受小人構陷,觸怒龍威,九族皆受牽連,楊家數百族人被發配北疆苦寒之地做苦役,後來當今陛下登基,大赦天下,楊家人存活的族人得以離開北疆牢獄,不過活罪難逃,楊家子孫從生下臉上就被烙下火印,終身為奴,更被官府販賣至大康各地。

若不是魏渝當初救下楊泰,讓他假死後更名換姓,他以後的子嗣怕不是還要受烙刑折辱。

魏渝寬慰道:「楊大哥,你也知道我兄長讀書好,日後入朝為官後若尋得機會,一定為你蒯家平反,到時也將你的親人救出來,好讓你們一家團圓。」

楊泰愣了下,不可置信的看著魏家兄弟:「可,可事情過去這麼多年……」

魏承淡聲道:「只要入了京城,就沒有打聽不到的秘密,當年構陷你蒯家的小人想來還在京城逍遙。」

楊泰哐當跪在地上,連給魏家兄弟磕三下響頭:「兩位東家,若是你們能替我蒯家平反,救我兄弟姐妹,楊泰現在為你們死也心甘情願,絕無二話!」

「楊大哥快起來。」

魏渝忙將人扶起,嘆氣勸道:「我們與你說這事,不是為了要你謝恩償命,而是想著讓你好生活著,莫要再憂思憂慮,鬱結於心,只要你活著你家人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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