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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緣若是重要, 為何秦氏當年棄我於不顧?為何魏三年等人為了獨占家財要置我爹於死地?」魏承又心疼又無奈,「你我一同長大,相依為命,這些年的情誼真心難道不比飄無虛渺的血緣重要?」

魏渝睫毛微顫,心裡舒坦敞亮不少:「可, 可是……」

「可是什麼?」

魏渝抬頭硬巴巴道:「旁人也就算了,可若是以後哥哥的娘子夫郎拿著我們沒有血緣的由頭攆我離開怎麼辦?」

「莫要胡思亂想。」

魏承看著眼前這雙烏潤濕漉的眸子,心底也說不清個什麼滋味,溫聲嘆道:「我只有你這麼個弟弟兄長就心滿意足,旁人我並無所求。」

饒是知曉兄長不能一輩子不娶妻生子,魏渝此時也因著這句話高興,他用袖子胡亂擦擦臉上乾涸的淚痕,竟還有些不好意思:「兄長在外操勞忙碌一日,莫要哄我了,眼下還是緊著沐浴用飯。」

魏承扶著他坐下,笑道:「那你可用了飯?今兒都忙些什麼?」

「我用宮中浩羔楞陶陶了碗雲夫郎熬煮的酸香黃菇湯,清爽可口,滋味很是不錯。」

魏渝又捶了捶自個兒腿:「今兒帶著郎中婆子跑了一趟姜河村,回來後又將小水坡的二十八畝良田敲定,眼下只等著獵戶隊回來了。」

「明後兩日有雨,獵戶隊應當回不來。」

魏承將外袍搭在屏風上,又抬手倒一碗茶送給他:「你今兒替我受累了,這兩日好生歇歇,明兒我空著日子,帶你下河捉魚如何?」

「歇不得呀,秦氏……」

魏渝看一眼兄長,猶豫道:「哥哥可想知道秦氏的病?」

魏承端茶的手一頓:「真病了?」

「我怕事情有詐,特意請了李師兄家藥堂的王掌柜又帶上渙哥兒,他們兩位都說秦氏患上咳血的癆病,瘦成一把脆骨頭,也就剩下兩日了,我為了哥哥的名聲,囑咐過王掌柜要用最好的藥材吊秦氏的命。」

罐罐嘆氣:「秦氏若是沒了,哥哥要守孝三年不能科考,我想著避人口舌,做戲做全套,哥哥這兩日還是要去幾趟。」

魏承眉心微蹙,面色沉默,只低聲道:「再說。」

如此罐罐也不好再勸,秦氏當年所作所為到底是兄長心結,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事還是要兄長自個兒定奪。

入夜,窗外雨聲漸大,院中傳來陣陣嘈雜腳步聲。

「大東家,小東家,姜河村的婆子來傳消息,說是秦娘子怕是不行了!」

魏渝猛地驚醒,一片漆黑之中只見著兄長從書房出來,手裡還提著一盞油燈:「你歇著,我去看看。」

「我和哥哥一道去!」

魏渝哪裡能歇得住,披上外袍,擠上鞋子就跟著下了床榻。

屋門一開,雲夫郎和幾個夥計冒雨守在門外,急道:「大東家,小東家,馬車套好了,雲天穩重,我讓他給你們趕車。」

魏渝甩掉砸在臉上的雨珠,正色道:「莫要套馬車,只準備兩套蓑衣蓑帽,我和兄長騎馬去!」

雲夫郎愣了:「可是這麼大的雨……」

魏承知曉罐罐的用意,他沉聲道:「罐罐,我騎馬先行,待雨停後你再去。」

「家中眼下只有羊奶羹一匹馬,從幽州帶來的車馬全借養在鎮上馬行,一去一返怕是要折騰到天明!」

魏渝面色冷靜:「哥哥,事不宜遲,咱們應當早些過去理事,莫要落了旁人口舌。」

魏承見說不動他也只得作罷。

此時天色暗如墨,斜風卷吹磅礴雨幕,一路顛簸早讓兄弟倆二人渾身上下狼狽不已。

他們到時宋家小院燈火通明,哭聲陣陣,不大的地方擠滿冒雨看熱鬧的左鄰右舍。

宋家老太爺知曉茂溪村來人了,回頭就想擺譜訓斥,可看到魏承兄弟衣著濕透,滿是髒污泥沙,到底將話咽了回去。

「你是……?」

魏承淡淡頷首:「魏承。」

「這就是魏承?竟然長這麼大了……」

「當年就覺得這小子有韌勁,不成想竟然真讓他有了出息。」

「哎,你說說這秦氏,折騰個什麼勁兒啊……」

宋老太爺打量魏承兩眼,見其沒給他好臉色,頗為不滿敲了兩下拐杖:「雖說你是秀才郎,可來到我姜河村你也不過是個小輩,見到我理應叫一聲祖宗……眼下你娘不成了,都說母子之間沒有隔夜仇,這些年她自有她的苦衷,小寶兒年幼不當事,我宋家日子也是過得貧寒無助,比不了你又是秀才又養羊莊獵戶,你如今有了出息,你娘的喪葬之禮便落在你身上,你可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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