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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罐已經把頭藏在了魏承懷裡,兩隻小手也緊緊捂著耳朵,小聲道:「哥哥,罐罐怕。」

魏承也有些心驚膽戰,輕輕拍著罐罐顫抖的小脊背:「不怕,哥哥在呢。」

魏承見著小草屋地上那積了快半腿高的水有些憂愁。

這一場雨一直下到午後,此時罐罐已經睡著了,魏承將小娃安頓好便開始清理地上的積水,陳舊的木門被泡得有些起渣,想來是真挺不住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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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色陰氣沉沉,碩大烏雲團在一處,像是在積累著一場更大的暴雨。

魏承和罐罐起早趕驢車去了鎮上,他們今日要先去私塾給夫子告假幾日,主要還是因著家中的草屋不得不修了,今早他發現牆壁都有些乾裂,然後再去菜市街去賣菜。

罐罐坐在小蒲團上很是高興,抱著杏兒嘰嘰喳喳講個不停,因著這天氣實在不放心杏兒一個小狼在家,他們把杏兒帶上了,不過怕它亂跑,魏承把小狼放進了背簍里。

「哥哥。」罐罐歡喜道,「驢驢,跑得好快呀。」

魏承抽空回頭看他,笑道:「坐穩了,莫要掉下去。」

前日在李三郎的教導下,魏承很快就學會了趕驢車,這廂下過雨水的道路便有些泥濘,他剛開始便有些害怕驢蹄子打滑摔了他和罐罐還有那兩筐菜,可好在當時買的這個是好幾歲的黑驢,不是那頭青澀的小毛驢,這黑驢早就被老驢頭訓了出來,這一路上走來很是穩妥,沒出什麼差子。

他們先去了私塾,發現私塾竟然大門緊閉,不像有人的樣子。

魏承想到聽旁人說過諸葛夫子家住在離私塾不遠的偏巷,於是就想著趕驢車往那走走,沒走多遠就聽到一片吵嚷。

「夫子,你何必如此犟,您這麼辛苦不就是為了救師娘一命,何苦不要學生的東西!」

後面是諸葛夫子氣極的聲音:「周豐,拿著你的銀兩東西,給我走!」

「師娘的病就是叫你這樣拖出來的!」

周豐吵嚷道:「要不是您這麼犟,不收這個,不收那個,師娘何故被拖成這樣!」

「你給我走,我沒有你這樣的學生!」

諸葛夫子怒道:「你若是想讓我替你隱瞞你父你讀書不精,以錢買詩買文,又在書堂偷看那等污穢髒目之書的事以後就不必來了,我已和學東說過不再教你!」

那周豐惱羞成怒:「你這個頑固不化的老東西,可憐你娘子病入膏肓還跟著你吃糠咽菜,我看等她死了你未必都有銀錢給她做副好棺材!」

「你,你這個混帳東西!」諸葛夫子氣得目眥欲裂,人都搖晃起來。

周豐還想說些什麼,眼前忽然一花,只見一雙黝黑的驢蹄猛地朝他踢來,他側身一躲免去傷痛,但整個人都被帶著朝後倒去,摔了個結結實實的狗啃屎!

周豐手裡的幾包東西皆掉在地上,他此次前來找諸葛夫子是偷偷來的,他的僕從書童都是他爹的人,他生怕他們走漏了他昨日在書堂闖禍的事情。

周豐揮袖擦了擦臉上,又呸呸吐了好幾口黑土,看清來人後憤怒道:「魏承,你敢傷我!」

魏承雙手勒住驢車,淡淡道:「是你擋在路中間遲遲不動,還大聲喊些豬狗不如的話,驚了我的毛驢,我還沒有找你算帳!」

「你,你那破毛驢值得幾個錢!你知不知道我爹可是鎮上的富戶!」

魏承冷笑道:「是又如何?想必周老爺若是知曉你在私塾所作所為還沒有一絲尊師重道,恐怕也會以你為恥!」

既然這個周豐鬼鬼祟祟的拿著東西一人來找夫子求情,想必其父其母是不會放縱他這等惡劣行徑的。

果不其然一提周家老爺,周豐臉色僵了一瞬,隨即拍拍身上的灰,撿起地上的東西,心虛的看一眼諸葛夫子,又惡狠狠的瞪一眼魏承:「你給我等著!」

魏承神情不變分毫,這周豐就是色厲內荏,草包一個。

「夫子!」

罐罐上前抱住諸葛夫子的大腿,關心道:「不要,不要生氣。」

說著小手一指周豐的背影:「他是壞,小孩!」

諸葛夫子被氣的臉色鐵青,唇色發烏,輕輕拍了拍罐罐的肩膀:「罐罐不用擔憂,夫子沒事。」說著他又捂著心口揉了又揉,像是有些喘不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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