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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這片攤子,魏承就帶著罐罐去了布行,布行的夥計沒有見他們穿得窮酸又是小孩就給臉色,喜笑著迎上來問他們是要布還是要做衣。

魏承道:「想要一匹粗布,再來些棉花做冬衣。」

夥計道:「請問小哥幾個人的冬衣?」

魏承道:「我和我弟弟。」

夥計打量下他們的身形,拿過一旁的算盤,道「咱們這兒最便宜的一匹粗布也要一百五十文文,棉花一兩三十五文,我見你兩個小孩提著柴,衣角也有些刮痕,想必也是從山裡來。今冬難熬,大雪封山,做都做了還是要保暖護體為主,做上兩身棉衣並兩雙棉鞋起碼也要四斤棉花,一斤十六兩,那就要二兩二錢四十文了。」

說著他又往後看了眼,見沒人,低聲對魏承道:「莫在這兒布行做成衣,貴著嘞,再添些都能做雙棉鞋了。」

棉花精貴,又趕上隆冬,這個價錢倒也不高。

魏承沒太猶豫道:「行。」

又問:「想給小孩做裡衣褻褲用什麼布料舒服貼身些?」

夥計沒想到魏承竟然真的要買棉花,顧不上驚訝,趕緊熱情的給他介紹起裡衣的布料,最後選來選去,還是定了價格稍高的棉布。

最後他們選了一匹黑色的粗布花了一百五十文,一匹粗布他們根本用不了,不過可以買下等過了冬天做外衣和做鞋面;四斤棉花花了二兩二百四十文,軟糯的白棉布價高,只扯了近七十文的布。

這白棉布是給罐罐做裡衣的,魏承現下有的穿也就不做了。

出了布行,二人又去雜貨鋪子買了牙刷子和牙粉,兩個人的量也就花了近一百文;魏承沒忘記給罐罐買擦臉的香香,那雜貨老闆娘拿出一點擦在罐罐小臉上,問一個罐罐說一個好,幾瓶都擦遍了也沒選出真心喜歡哪個,最後魏承做主選了一小罐桃花香膏,價貴些,花了五十文。

今兒買的東西多也就買不了米麵,見天颳起邪風,魏承帶著罐罐在鎮角守了好一會兒才遇上一輛到姜水村的牛車,他們多給了牛車漢子兩文錢,牛車繞了一段路把他們放到了山下村口。

兩個小孩說說笑笑的往山上走,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秦氏和宋富戶焦急的守在草屋門外。

第11章

「哥哥。」

還沒走近草屋,罐罐小臉就沒了笑容,小拳頭緊緊握著魏承衣角。

草屋前不僅有秦氏和宋富戶,他們身後還有那黑臉長工,茂溪村的里正李茂徳,還有一個骨瘦如柴,蒼蒼白髮盤成道髻的老者背著手站在眾人中央,一副很受信服敬仰的模樣。

「莫怕。」魏承沉著臉牽著罐罐往前走。

「師父,他就是魏承,我娘子先前的兒子,他身邊那個崽子就是邪祟。」宋富戶一打眼看見魏承就趕緊討好殷勤的看向老者。

魏承完全無視秦氏和她帶來的人,直接向李茂徳問好:「里正伯伯。」

又一摸掛在他腿邊的小罐罐:「罐罐,叫人。」

罐罐有些害怕,可還抿著嘴唇,奶氣的小聲道:「伯伯。」

李茂徳欣慰笑了:「幾日不見,小罐罐臉圓了些,膽子也大了些。」

「還是要多謝您施給的糧食,不然……」魏承垂眸看一眼自己滿筐的柴,故作苦笑道:「我和罐罐也沒有力氣去鎮上賣柴……」

李茂徳嘆氣一聲,剛想說些什麼,就聽自打來到這兒就滿面惶惶的秦氏驚叫一聲:「師父,您快,快些治上一治那個野崽子!我,我寶兒就是被他害的還在家裡啼哭不止,眼下還發起高熱……」

「這個來路不明的野崽子就是個犯邪的!我早就打聽到這崽子禍害了不少茂溪村人,我聽人說他去了哪家哪家就倒霉背運,那日他隨著魏承不知廉恥登我門府來打秋風,左鄰右舍都聽到我好言好語將他們請到屋頭,還好吃好喝款待他們,誰成想幾句話不對付就得罪了這個雜種,竟讓我們宋家上下都犯了邪……」宋富戶開始說起那日魏承罐罐走後他們家發生的離奇事。

這幾日宋家上下都沒得好。

先說宋富戶嫌棄宋寶兒哭嚎不止便讓秦氏和婆子馬氏將人帶回房裡,耳邊清淨後他又有些嘴饞,他在鎮上賭坊喝得吃得並不盡興,那裡的酒糧忒貴,他充面子點了一些酒水小菜竟花了近兩百文!村里雇個長工每月還不足二百文!那裡的人卻習以為常,揮霍無度,這讓宋富戶覺得十分窩火,於是他疾言厲色的讓黑臉長工給他生火熱了一小壺酒,邊喝邊就著盤炒熟的花生,悠閒的哼著小曲兒,好不自在,卻不成想剩下的事情他就像是失了智,全都沒了記憶。

聽秦氏口述,也不知他是酒喝多了還是犯了邪,竟然脫了衣服非要跑去豬窩睡覺,惹了一身糞便不說還染上風寒,黑臉長工一身實在力氣都攔不住他,秦氏和馬婆子勸他,卻被他一人扇了個耳光子……這事鬧得左鄰右舍都知道,宋富戶酒醒後慪得要死,他可是最看著顏面的人,竟然成了姜河村的笑話!

這還不止,從那日開始宋寶兒就徹夜長哭,一離人就哭,像是看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似的恐懼陰嚎,實在可怖,秦氏和馬婆子只能成天整夜抱著哄著,一連幾天下去,宋寶兒還好好著,她們兩個熬得沒了人形,雙雙病倒了。

村裡的草郎中和鎮上的郎中看過宋寶兒都說沒有實在病,最後還是友鄰提議不如找個會掐會算的仙兒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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