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若經常她什麼時候給駙馬爺送一碟子糕點,或者送一碗養身進補的什麼羹,永嘉想了想,最後差了個跑腿小廝送去了。
月若扁著嘴和她說,她該自己提著這些東西去的,那樣駙馬爺不知會有多少高興,若是叫旁人去的話,駙馬爺的高興便折了一半。
永嘉還是沒有去,她覺得,正經辦公的地方還是不要多生事好。
今日衙署們的官員們見著永嘉公主的鸞駕穩穩地停在了衙署外,一個接一個地都驚了,差點兒就要奔走相告了。
這也不是他們多八卦,而是那位新來衙署的領了正二品尚書銜的裴大人常說一些話,說他家公主對他如何如何好。裴大人說這些話每每都十分得意,若是有條尾巴的話就該翹到天上去了。
話是這麼說,但官員們卻從未見過公主到這兒,雖說衙署是個閒人免進的地方,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哪一個大人家裡頭的娘子不隔三差五地偷偷送點兒吃食來?
尤其是近了年關,衙署里越發得忙,各處都要加緊著理事,到了夜半時分衙署內燈火通明已然是個常事。
活是要加班加點乾的,可是飯菜卻還是按著一日兩頓供的,那怎麼成?於是各家在晚膳後一兩個時辰都會送些吃食來,還有體貼的夫人娘子們硬是要給自家夫君揉揉肩說說體己話才走。
裴大人也很遲才下職,但再遲遲不過戌正二刻,說是行宮裡公主還在等他。
看起來公主和裴大人很恩愛,日日也有人在晚膳後送些點心湯食來,可是無一不是底下人送的,公主卻一次也沒來露過面。
照永嘉自己的話來說,若是她去了,衙署里的人便顧不上辦公差,一個個地都只顧如何孝敬主子,那豈不是亂了套?
裴清也贊同她的這個意見,但避免其他同僚們猜疑,只好日日將「我家公主心疼我」這幾個字掛在嘴邊。
今日永嘉公主駕臨衙署,衙署各處的官員們的確都停了手中活計,爭相來看裴大人和公主到底是不是傳言之中那般恩愛。
永嘉公主下了車馬,風風火火地往裴大人那屋子去了——不是說公主最是端莊儀態最是華貴的嗎?永嘉公主怎麼走得這麼急?
剛知道永嘉公主來了的裴大人也急急地出了屋來迎公主了——
裴大人拉了公主的手。
眾官員頓時「嘖」了一聲。
啪地一聲,屋門合上了。
裴清剛合上屋門,永嘉也不等坐下,便急急地道:「皇兄的口諭來了,讓我明日就啟程回京。」
剛剛還掛著笑的裴清一下子就蹙了眉,有些愣怔地道:「明日?今日是.......十二月二十七?」
永嘉嗯了一聲,然後擔憂地看著他。
裴清蹙眉良久,最後展顏道:「只說了讓你什麼時候走,沒說什麼時候到,對不對?」
永嘉遲疑道:「你的意思是......」
「逆水行舟,北上時風雪又大,耽擱三四日是常有的事。」裴清說著要來擁她。
永嘉作勢撇了他的手,最後還是落在他懷裡了,沒好氣道:「你膽子倒是大,這可是欺君的心思,你也敢有?」
裴清笑道:「你若當真不願留下來與我過這個年,就不會一得了消息就來尋我了。」
被他戳穿了心思,永嘉哼了一聲,又道:「來傳話的是司禮監的,該怎麼說?說我這幾日身子不爽利?」
裴清點了點頭:「也可以,你也可以說駙馬爺身子不爽利,要公主多陪幾日好。」
裴清又貧嘴,永嘉輕拍了拍他:「罷了罷了,那就這麼辦吧,左右就算讓人知道了,皇兄也不會來問我的罪。過年嘛,自然是要留你這個駙馬爺伺候本宮。」
「是我伺候你。」裴清笑得眉眼彎彎的,「除夕那日,還是照我先前說的辦,初一你再走也不遲。」
永嘉嗯了一聲,掙了掙讓他鬆開,邊道:「好了,我就是來和你說這個事兒,你們要忙到二十九才歇吧?你且好好用功,我就不擾你了。」
裴清拉住了她的腕,故作委屈道:「我可累了大半天了,你難得來一次,就說這麼一刻不到的話?好歹陪我一會兒。」
永嘉故意不答應,問道:「我留下來也做不了什麼,難道還能替你批公文不成?我就是單純留這兒看著你,叫旁人看見了,還得說我壞了衙署的規矩。」
裴清道:「那又如何,還能將你我抓起來關進獄裡?不過關進去也成,那樣你就不用去京城了。」
永嘉笑罵道:「哪有你這般想法的。」
裴清拉著她到一旁的交椅上,按著她坐下,邊道:「你就坐這兒看我看半個時辰,我可是和旁人立了誓,說我家殿下心疼我心疼得不得了,你該不該幫我圓圓這個說法?」
永嘉笑看著他:「你說的話是大,也不怕咬了自己的舌頭。」
裴清哼了一聲:「難道你不心疼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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