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瞪大了眼,惱道:「這和吃飯能一樣嗎?你從前都沒有......那你從前就不吃飯了?」
裴清輕快地接了她的話,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有個詞叫『食髓知味』,殿下應當聽過。」
永嘉的臉登時燙了起來,道:「還有個詞叫『取予有節』,裴大人你沒聽過?」
裴清沒接話,若有所思地盯了永嘉好一會兒,她被他看得心裡都有點兒發毛,半晌後裴清才道:「昨夜後晌應該不疼了,難道你.......」他斟酌著該怎麼說那個詞。
待永嘉聽到那兩個字,她連忙用手捂住了滾燙的臉。
第67章 卻上心頭(6)「.......不舒……
誠然,誠然一開始是有點兒疼,但是後來就好了。
至於後來是怎麼樣的,後來就是裴清口中那兩個字了。
「.......不舒服?」
裴清笑著將永嘉的手拉開,她既不說話也不敢看他,良久後他溫熱細密的吐息落在她頸間時,永嘉才囁喏道:「不要在這兒。」
書房,怎麼可以?
「這兒不好麼?」
「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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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七這日,前來送旨意的宦官抵了曲院行宮。
裴清盼著旨意能遲一些來,最好能過了永嘉正月初五的生辰再說。永嘉也這麼盼著,但不料好事多磨,壞事卻插了翅膀
似的飛來。
掐算著時日,聖駕不過十月二十的樣子才返京,旨意竟六百里加急地送來了。
那會兒永嘉正在寫春聯,她前幾日裡想著旨意既還沒有到,大抵年前是不會來送這個消息了,裴清上著職,她就窩在風荷軒里習字。
永嘉旁的沒什麼興致,閒下來莫非是看一看話本子,話本子一時看厭了,就畫些畫習些字,杭州善書畫的大家不少,還有一眾小姐才女們辦的雅會,專探討書畫之事。她時常喬裝打扮了去,日子過得也充實。
沒料到這日裡宦官竟風塵僕僕地來了。
來的是宦官是陸平手底下做事的,在她跟前道了隆順帝口諭:「.......你晉王哥哥的身子不大好了,你得了消息第二日即啟程返京,來見晉王最後一面.......」
永嘉聽罷了口諭便蹙了眉。即日返京,那便是連在杭州的年都過不成了?她心裡雖驚訝,面上卻只是道:「晉王哥哥的身子怎麼會這般快,之前不是說還能再捱兩三個月的麼。」
宦官道:「回殿下,乾爹說今冬寒得很,越是病了老了的人越捱不過冬,許是這個緣故呢。」
乾爹便是陸平,宦官又道:「乾爹還讓奴婢和殿下說,殿下還是即日啟程回京的好,京中還有些事等著殿下呢。」
永嘉淡淡道:「何事?」
「這......」宦官尷尬地賠了笑,「這奴婢可說不得,乾爹說了,殿下知道這意思的。」
永嘉輕輕哼了一聲。
她當然知道陸平的意思,如今京城正盛傳裴清的流言,她若回了去,第一個來尋她的定是陸平。他可等著從她手裡套些裴清的料呢。
陸平比她想像的還要心急,她還未啟程回京呢,就派了自己的人來知會她了。
永嘉道:「知道了。」
宦官詢問道:「那殿下您是明日早上就啟程了,還是?奴婢好下去打點著。」
永嘉思忖了一會兒,道:「你先等著,夜裡再來問話。」
她該去問一問裴清,他早早地就打算著除夕夜如何同她一起守歲,譬如賞煙花、放爆竹、下餃子如何如何,將一個長夜排得滿滿當當。
他興高采烈地同她說這些事兒說了有半個月了,如今若是和他說自己明日就要走了,裴清不知道要失魂落魄到哪兒去。
她自然是想留下來,至少和他過完這個年的。可是有皇兄的口諭在......
等不急裴清下職,永嘉徑直去衙署里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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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在杭州待了近兩月的時間,卻一次都沒有到裴清辦公的地方來過。
她本來就對朝堂和官府的事情不感興趣,加之衙署重地本也是她不該來的,便從沒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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