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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裴清就推了門大步流星地走了。

永嘉追到了廊下,急急地喚了裴清一聲,可他沒有回頭,徑直出了院。

外頭仍舊暖陽高照,可永嘉覺得身上很冷。裴清剛剛定然是聽到那些話了,聽到這些話也怪不得他生氣,換做哪一個人都是要生氣的。但如今看來這次生氣與之前不同,他是動了大怒了,不是她讓他抱一抱親一親就能消得了氣的問題。

阿和仍跪在那兒,仰頭望著永嘉欲語還休,永嘉這時才想起來還有個人在這裡。這會子她見了阿和便更心煩意亂,冷聲道:「你先下去。」

「殿下、殿下......」阿和心有不甘地朝她挪了挪,「殿下身邊有人侍奉是情理之中的事,裴大人現在生了我的氣,可是裴大人這般通情達理之人,一定會......」

永嘉不想聽他說話,冷冷道:「你若不聽本宮的話,本宮便學永寧一樣打死你。」

阿和怔了,身子僵直著站了起來,作禮後起身告退。

院中只剩永嘉一人,格外寂靜,好像剛剛那瀰漫在院中

的硝煙只是幻象。她疲憊地坐到了躺椅上,怔怔地望著半掩著的屋門。

裴清知道祁隱,這件事並不叫她驚訝。他對她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自然不會錯過這件要緊事。可是她想不通的是,祁隱在她身邊的時候,裴清明明在蘇州養病,他們二人當是沒相見過,為何一見到阿和就知道,他是個「贗品」?

甚至裴清還說,他和祁隱不像嗎?像的話為何不能待他好一些呢?

裴清怎麼知道她覺得他像祁隱?

永嘉想不通這件事,但一時半會兒這不是最要緊的事,最要緊的是將裴清哄好了。如今阿和斷然不能留著了,儘早將他送出杭州吧,永寧那邊不高興就不高興吧,裴清不能不高興。

還有,裴清說她為什麼不能待他好一些,這讓永嘉也很糊塗。她自詡自他受傷之後她就對他百般照料,大多事上都不會違逆他的心意,也算和他好好做夫妻了。

她這般待他好還算不好麼?還要怎樣待他好才算好?做夫妻還能怎麼做?

想著想著,永嘉也有些氣。

她又不是真的和永寧一樣對自己的名正言順的駙馬爺置之不理,然後再去納三個面首養著。她都和他說了其中的緣由,他就不能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嗎?

再退一萬步說,即便她就和永寧一樣想有個人侍奉在旁,那裴清還真能撂挑子不幹這個駙馬了?公主養面首又不是什麼違背了倫理綱常的大事,他既然起先就打定了主意做駙馬、尚公主,就該有這種準備。

更何況她壓根沒有這種打算。

這時候月若進來了,她剛剛領著幾個宮人去取杭州織造司新貢的幾匹杭綢。迴風荷軒的路上先是見了一臉怒氣的裴大人,她問了安,裴大人只哼了一聲,再是見了垂著淚的阿和,最後見了坐在這兒滿面愁容的永嘉,心裡就明白了個大概。

月若擔憂地跪在永嘉身側,問道:「殿下......怎麼讓裴大人瞧見了?」

永嘉憂愁地將手肘支在膝蓋上,雙手捧著腦袋,憂傷地盯著地上放著的研缽,裡頭的香尚磨了一半。她就該自己磨的,那麼久生不出這麼多的事兒。

月若道:「那殿下該去哄一哄裴大人,奴婢方才見著大人,瞧著他很是生氣呢。」

永嘉搖了搖頭:「本來我也覺得該哄他,到底這件事未先和他通一聲氣。可是想一想我又沒有做錯什麼,即便我真要讓阿和侍奉了,那又如何?他是公主還是我是公主?是他自己要做這個駙馬的。他這樣聰明的人,一時半刻想清楚了也就氣消了。」

月若默了默。她曉得公主從小到大都是個被人寵著的性子,只有公主和別人生氣的份,沒有別人和公主生氣的份,就是有人和公主生氣了,公主撒著嬌說幾句漂亮話就好了。

也不知是為什麼,這會兒在裴大人身上,公主竟連幾句漂亮話都不願說。

可能這就是夫妻吧。

但月若還是勸了勸:「裴大人的傷還未好得完全呢,氣得太久對身子不好。」

永嘉驀然想起來這件事,一顆心不由得提起來,然後煩躁地放了下去,道:「罷了罷了,等等看,若是下午他還在生氣,晚上便哄哄他。他現在不是正忙公務呢,去了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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