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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裴清的福,永嘉一天到晚都在山房裡陪著他。

過了近二十日,裴清可以下地了,隔一個時辰就走動走動。他能活動之後更是不得了,比先前還要放肆許多。許是他死裡逃生醒來的時候永嘉縱容了他兩次,裴清便越發得肆意妄為,偶爾從身後抱住她,偶爾貼上來親她。

偏偏永嘉還不能推開他。

她說的好好過夫妻日子,指的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二人爭做京城之中好夫妻的模範,不生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裴清同她對過夫妻日子的理解不大一樣,所以,永嘉在某些事上仍舊會惱他,但這段時間只能忍。

這一日是個特別的日子,十月二

十一,一年前永嘉和蕭承遠成婚的日子。

特別的一日裡來了一封特別的信,是蕭承遠寄來的,還恰恰好在這個日子送到,這是他命人特意吩咐了的。

蕭承遠雖在邊關服罪,但因著管事的頂頭上司是喬若雲她大哥,所以他這個罪服的和沒有服差不多,只不過沒有王公貴族那般的生活待遇罷了。他對外頭的事情仍然了如指掌,包括南巡刺殺之事。

裴清沒死,蕭承遠一方面慶幸,一方面又不慶幸。

畢竟是橫刀奪愛,再如何也不能真的做到一心坦蕩。

十月二十一要到了,寫封信給永嘉吧。

永嘉在離京之前收到過蕭承遠的書信,已經是兩月余沒收到他的信了,月若遞上信來時自是喜出望外。她心裡一直待蕭承遠如親人,自然時時記掛。雖然名義上和他成過婚,但這個婚成到了什麼程度裴清比她還要清楚,所以永嘉看蕭承遠的信時,從來不避著裴清。

今日月若給永嘉信,裴清看見了。

永嘉噙著笑拆信,裴大人一目了然。

永嘉讀信時一會兒蹙眉一會兒微笑,裴大人有些不自在了。

裴清很清楚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從醒來的那一刻就緊盯著永嘉的反應,永嘉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往日如何今日也如何,裴清就悻悻然地什麼也沒說。

直到蕭承遠的這封信送到,打破了微妙的平靜。

其實蕭承遠的信上也沒說什麼,無非就是和從前一般說他在邊關如何如何,有哪些有意思的事。信很長,永嘉讀了一半時,裴清便下了榻貼到她身邊了,聲音帶著些不快:「他給你寫了什麼?」

永嘉將前半疊信紙遞給他,懶懶道:「你自己看。」沒寫什麼出格的話,她又不做賊心虛。

裴清哼了一聲接過了,上頭果然只是些家常話。但家常話也讓他很不快,家常家常,那是一家人才家常,他蕭承遠和永嘉哪門子一家人?但念著他們是青梅竹馬,他且不計較。

但永嘉的話說得太早了,看到最後一張信的時候,她的手一抖,連忙將這張紙塞了回去。

上頭寫著一句話:時隔一年,今日之情仍如昨日。

讓裴清看到就不得了了。

第49章 情絲(2)「蕭承遠果然沒安什麼好心……

蕭承遠喜歡她這件事,永嘉是在他離京的那一日才知道的。

後來永嘉也沒想明白這件事,明明二人只是互相當好朋友的青梅竹馬,他怎麼就喜歡她了?只好感慨蕭小將軍看似性情外露,實則是個悶葫蘆。事到那時他才敢表露心意,大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永嘉看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覺得,這罐子摔得也太徹底了些。

蕭承遠喜歡她,一年了還喜歡她,這倒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畢竟一個人總不能讓被人喜歡誰不喜歡誰。但他在這個日子寫來了這麼一句話,加之她現在是個有夫之婦,這就有點兒罪大惡極了。

裴清若是個窩囊受氣的草包駙馬也就罷了,但她這個駙馬爺可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的。

玲瓏剔透的裴清敏銳地發現了永嘉的動作,掛上一張和藹的笑臉輕輕地、和緩地來抽她手中的那疊紙。永嘉緊緊地捏住了,輕咳了一聲道:「沒什麼好看的,都是些不咸不淡的話罷了。」

裴清另一隻手摟上了她的腰,不安分地摩挲著,弄得她很癢。永嘉招架不住地將紙鬆開,然後將腰間他那隻手拍掉。

裴清看到最後一張,冷哼了一聲,再冷笑了一聲,最後冷冷地把紙拍到了桌面上。

永嘉陡生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但只生了一會會兒便硬氣了。又不是她喜歡蕭承遠,是蕭承遠喜歡她,她可沒有負他裴清半分,她心虛什麼?再說了,蕭承遠是她名正言順的前駙馬,說點兒這種話也沒有違背了倫理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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