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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裴家多麼煊赫,一朝傾覆,據說就是裴相一手促成。他連自家宗親骨肉都不放過,何況區區同榜?」

「是啊,裴相行九,就是當年被賜死的隆昌侯親子。裴家傾覆之後,他嫡母也被逼自盡,兄弟子侄也死的死,散的散,都說此等狠辣手段,背後有他手筆。」

「虎毒尚不食子,竟然兇殘如此?」

「是啊,」一人悠悠嘆道,「據說此人是天煞孤星命格,你見他年過四十還無妻無子,孑然一身,便可知一二了。」

「家族零落也就罷了,為何妻子皆無?」

「這事情已經遠得很了,我也是聽說,」那人低下嗓子,「他元配戚氏早逝,據說死因有疑,更有人說……就是他一杯鴆酒害死。」

「這——怎會如此?」

「誰知道呢?總之,他不光害死髮妻,還構陷妻族,讓其合家流放,此後便無正經人家願意把女兒嫁他了。可能這人就是無情無義,天煞孤星的命格。」

幾個下人正在談論,忽聽得馬蹄聲聲,沉悶而急促,如同催命符一般。

不過片刻,便有外院的僕役衝進來哭道:「不好了,禁軍把咱們府全都圍起來了!」

禁軍可不管府中有多慌亂,已經敲開府門拿人。從衣著華貴的老夫人,再到尚在乳母懷中的幼子,闔府上下都被趕到院中上了枷,系成一串,外圍黑壓壓的禁軍手執兵刃,將他們牢牢圍住。

從高門貴族,到階下囚,不過短短一瞬。

「冤啊——」哭嚎聲才響了一半,便被禁軍堵了嘴。一個頭目模樣的人呵斥道:「把人都給我看好了!今日裴相親至,不能出半點差錯!」

遠處果然傳來馬車轆轆之聲,院內驟然靜了,從兵卒到囚犯,皆一言不發,靜得瘮人。

一隻潔白修長的手挑開車簾,一道聲音漫不經心道:「都在這了?」

「是,」小頭目稟道,「按照您給的名單,闔府上下二百三十二人,都在此處,並無遺漏。」

「裴子安!你不擇手段,構陷忠良,株連我府,手段凶暴。夜半夢回,還能睡著嗎?」這家的郎君悽愴大喊。

立即有幾個兵卒撲過去要堵他的嘴,車內人卻平靜而溫和地含笑道:「如何睡不著?倒是你,想必很快就能長久睡去了。」

說罷,車簾打開,他下得車來,環視一圈:「把人

都好生關起來,一寸一寸地搜,房梁、地下、隔層,都不得有遺漏。搜出實證來,重重有賞。」

「是!」

正院重又開始腳步匆匆,裴相轉過身來,戚時微這才看清了他的臉。

他四十有餘,但有股奇異的書生氣質,看上去風度翩翩,年輕時定然極為清俊。一雙狹長的眼睛看人時總含著笑,要仔細看,才能看出其中冷冽的寒意。

裴相看上去極其溫文有禮,也不難說話,但滿院中人,竟無一人敢與他對視的。

那戶的老爺瞧著年紀大,力氣卻不小,和兩個士卒爭鬥成一團,裴相看了看那處紛亂,皺了皺眉:「吵吵嚷嚷的不成樣子,不必堵他的嘴,有什麼話,讓他說。」

「枉我當初視你為友,掏心掏肺,都是我糊塗,錯信了你!你這心思惡毒的天煞孤星,合該無妻無子,孤獨一生!」

他說前頭幾句時,裴相都淡然聽著,唇角甚至噙著一抹優雅的笑意,直到聽到「無妻無子」,裴相眼皮一掀,滿院的氣息迅速一冷。

也顧不得會傷到嫌犯,兩個士卒猛的將他的手臂一扭,狠狠一壓,惹得他哀嚎出聲,吐出一口暗紅的血。

滿院禁軍,跪了一地。為首的小頭目惶然道:「屬下有罪,這就砍他一隻手,為裴相賠罪!」

「這就不必了。」裴相說。

裴相單手一按小頭目的肩,讓他站起來:「跪了一地,還以為本相有多不好說話。」

禁軍們趕緊動手,將人犯們帶上囚車。

裴相漠然踏過地上這攤新鮮血跡,輕描淡寫道:「他問斬之前,記得拔了他的舌頭,再送他上路。」

才剛拿住嫌犯,還沒審問,就已經談及問斬!

這是何等隻手遮天。

院子裡卻並無一人有異議,頭目恭敬應是。

裴相只是來巡視一圈,見諸事無異,重又踏上馬車。

戚時微懵懵懂懂跟了上去,竟隨裴相回了府。她在夢裡沒有實體,無人看得到她,穿牆過屋如入無人之境,仿佛一縷遊魂。

裴相剛進府門,眾多僕役便迎了上來。

他揮退旁人,獨自去了一間房門緊閉的院子。有個小廝想跟著進去,卻被人捂住嘴拖到遠處:「噓!相爺的書房一貫不許旁人進,你不要命了!」

這院子很有些古怪,瞧著日日有人灑掃,卻無人居住,只是將其保持在多年前某一刻的樣子,清寒樸素,極不稱相府其餘地方的富貴氣象。

裴相併不在院中耽擱,徑直走入一個房間。

房中卻無人,擺設也不多,只有房間上首一張供桌,其上端正放著一塊牌位,上書:先室戚氏時微之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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