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藺照雪明白的,這種事,不是什麼秘密,一打聽,便知道是不是李燕庸主動提親。
丁煥花沒必要撒謊。
丁煥花扶著舅父回房,最後留下一句:
「或許姐姐可以想想,你所羨慕的,李燕庸對我做的事——只不過是我身上,有你沒有的東西。」
「而這種你沒有的,正是他需要的。」
藺照雪暫時沒明白這句話,卻記在了腦子裡。
她幾乎是以跑的速度逃離原地。
像是瀕死的魚。
等坐上馬車,才恢復了呼吸。
她有些抖,立即吩咐:「快,現在就去李府。」
玉蘭幹事利索,當即吩咐下去。
馬車駕駛,車裡晃動。
後玉蘭才問藺照雪:「發生什麼了?」
藺照雪緊緊攥著手帕,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道:「我要去找李燕庸。」
坐在馬車上的這段時間,藺照雪的腦子裡想了很多。
如果按照「李燕庸真心在丁煥花那」的邏輯,來回想這些日子她親眼見到的難受的事,那麼就通了。
其實前些日子的燈會,還有很多都被她刻意忽略的細節。
但現在,卻如同迴光返照一般,突然在她腦子裡清晰明了。
細節就是。
李燕庸怕丁煥花被藺照雪身邊的舊人刁難,把她的下人都遣散了。
所以如今藺照雪回來,沒人可用——
李總恆和她非親非故,他的下人她用著也不好。玉蘭當時也被派遣,去尋找以前藺照雪身邊用得熟的丫頭侍衛。
那時候,藺照雪身邊已經沒有可用的人,只能自己拎著燈會上的各類物件。
而丁煥花最得力的丫頭侍衛都緊緊跟在旁邊。
即便丁煥花不缺,可以前高傲冷漠,絕對不會屈尊降貴的李燕庸,還是隨手就幫丁煥花拎大包小包,體貼又溫柔。
再比如……
樁樁件件,似乎都數不清楚。
等玉蘭把手帕貼到她臉上,輕聲說到了李府時。
藺照雪才反應過來,自己滿臉都已全是淚珠。
她咬牙。
現在的心情怎麼說?
藺照雪可以算是氣瘋了。
當即,隨意捧水清了清臉,洗掉了脆弱的模樣,一路殺去了李燕庸的書房。
李燕庸果然在忙公務。
他離夢寐以求的位極人臣,只一步之遙。
見門被打開,李燕庸落筆最後兩字,才抬頭看向來人。
甚至沒有驚訝,全是平淡如水。
因為年少夫妻,都太了解對方了。
即便分開了五年。
能這麼風風火火闖李燕庸書房的,除了藺照雪,也沒有別人了。
藺照雪從來不是個扭捏的人。
她帶著自己的問題,乾脆利落地直接問他:
「李燕庸,丁煥花告訴我,是你主動向她提的親,是嗎?」
說到「是嗎」的時候,藺照雪轉過頭去,不經意用手臂擦眼睛。
因為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從本來就紅透了的淚框裡滾落下來。
之所以扭過頭。是她討厭被人看見脆弱的模樣。
可李燕庸的關注點,卻並不在她的這句問話上。
他面色一冷:「你去找丁煥花了?」
他揉揉眉頭,臉色不好看,甚至算得上很差:
「不是給你說了,不要再去找她嗎?」
藺照雪一腔怒火和委屈,就得了這話。
驟然覺著自己很是可笑。
她吵鬧,涕淚橫流,委屈得一抽一抽,他關心的重點,卻是她去麻煩丁煥花。
種種跡象,她要是還認不清現實,就是傻子了。
第12章 第12章她得離開
李燕庸沒有否認是他親自提親。
藺照雪明白了這事是真的。
她可能不了解李燕庸的性子,但他的作風,她卻最熟悉。
她同他成婚七年,也曾耳鬢廝磨,所以會熟悉他的作風——
若是有人誣衊於他,他定是第一時間做出回應,行的端做得正。
明白了真相,藺照雪的心陡然一沉。
明明才擦乾淚,可眼眶裡面,俄頃就又蓄滿了淚。
她的身子因為聲嘶力竭,已經沒了端正的模樣。
她身子微微躬著,側著眼睛,凌亂的髮絲貼在紅透的眼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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