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言何意?
還在謝醒還怔愣間,腰間忽被密道中湧出的陰寒之氣纏住,她瞬間被拽入黑暗之中。謝醒還一路滾下階梯,頭狠狠撞上一口四四方方的冰棺,好痛。
地下到底藏著什麼鬼東西?謝醒還已無力再睜開眼睛去瞧,徹底昏過去前,她只覺有某種溫熱之物在輕輕舔舐她的手。
一個死了十多年的人,他幾乎要忘了那個人的模樣,可多年後,他再次從一個少女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黑衣人走下階梯,他盯著昏迷中少女的臉,微弱的燭光亮起,照出他深邃的眼眸。
第38章 水月鏡花混亂關係1.0
謝醒還只覺眼皮乏得很。
她在昏沉間被人扶起梳妝,珠叉被簪在謝醒還的鬢間。
「姑娘,別睡了。」
丫鬟輕輕用脂黛描摹過少女的眉眼,「老爺、夫人和表姑娘都在前廳候著你呢。」
模糊的聲音似是隔著一層水汽傳來,謝醒還抬起眼皮,思緒也漸漸回籠。
「公子今日歸家,姑娘該去迎著的。」
謝醒還看著銅鏡中的少女,三月如杏般的眸子,眉眼如黛明眸皓齒,烏髮半挽,鬢間還斜插著只翠玉珠叉,更添她幾分明艷。
可這依舊掩不住少女唇色的蒼白,以及面上隱隱透出的病態之氣。
謝醒還茫然地眨了眨眼,銅鏡中的嬌俏少女亦與她做出一般無二的動作。
……是她自己啊。
謝醒還就這樣被丫鬟們半簇著走向前廳。
她驀地想起,今日確是哥哥歸家的日子。
謝父謝母坐於主賓位,謝母被女子半扶著下了賓位,看著面前身長玉立的少年,她眼中淚水滿盈,是止不住的思念。
「好孩子,三年漫漫,你也算平安歸家。」
玄衣少年不動聲色地避開謝母的手,沒能見到心中想見之人,路亦浮眼眸低垂,他雙手交疊拱手而立,「孩兒在外一切安康,母親不必傷神。」
為母者怎可不為子憂?三年前,謝父舉家遷徙離京,幼女先天體弱多病,長子留京求學問道,謝母之心日日夜夜都在期盼著闔家團圓。
幸得路亦浮爭氣,年僅十五便已考過會試,得了貢士。
「好了,」謝父道:「他歸家一路疲憊,別再孩子面前說些不景氣的話。」
「姨父說的在理,如今表弟平安歸家,姨母莫要再勞神了。」莫驚春為謝母遞上帕子,她抬眸瞥見少女的身形:「你瞧,小妹也來了。」
路亦浮只消一眼,便將謝醒還認出。
記憶里懵懂的少女,如今已出落得風姿綽約。她眉眼如畫,五官更是明媚動人,少女光是站在那裡,便似從詩畫中走出的仕女,讓人忍不住多瞧幾眼。
「父親、母親、姐姐。」謝醒還進了門,她同每個人都問了安,只是故意略過一旁身姿挺拔如松的少年。
生氣了啊。
「小……妹。」路亦浮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少女身上。
似是瞧見了他,謝醒還冷漠應了聲,「這位是?」
謝母握住謝醒還的手:「你這孩子,竟是連你兄長都認不出了。」
三年未見,路亦浮這副模樣倒是演得倒是恰到好處,這黑心肝的竟真成了謝父謝母眼中的好哥哥。
謝醒咬牙:「是哥——哥啊,變化太大,倒是我沒認出來了。」
他們是龍鳳雙生,謝醒還聽奶娘說過,當年是路亦浮先她早出世片刻,否則如今誰是哥哥誰是妹妹,還真說不定呢。
「瞎說什麼胡話呢,」莫驚春輕輕點了點少女的額頭,「姨母先前不是已經告訴過你,表弟歸家的日子。」
被她戳破了,謝醒還也不惱,她捂住額頭,「是兄長先不要我的!」
那時謝醒還哭爹喊娘的要留在路亦浮身邊,他們一同出生,也從未有過分離,所以謝醒還不想同哥哥分開。
可路亦浮只是輕輕地鬆開了他的手,任由謝醒還被謝父謝母帶走。
這三年是空隙,亦是隔閡。
「沒有不要,」路亦浮一字一句說,「天底下的兄長,不會不要妹妹。」
沒有?那她眼前站著的是一隻狗?謝醒還冷笑,她啟唇反問:「你不就……」
「讓驚春領著你哥哥去歇著吧。」謝父無奈開口,他打破兄妹箭弩拔張的場面:「亦浮這幾日奔波勞累,醒醒你就別同他置氣了。」
謝家後院小徑栽了一路的木槿,此刻木槿盛放粉白一片。謝醒還揪下一瓣木槿在手中蹂躪,她腮幫鼓起,眸光盯著身前並肩而行的兩人身上。
好你個路亦浮,才歸來一日便搶走了驚春姐姐——在路亦浮未歸家前,驚春姐姐身旁所站之人分明是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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