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腳下有光束亮起,化作牢固的鎖鏈將他捆住,光亮托起藥盧中的浮塵。
「你真是個瘋子!」謝醒還猛地抬頭扇了他一個巴掌:「你竟然拿她們的骨灰——」
景和被她打的微微後仰,他啐一口:「你又在當什麼好人!若是我喪命,月娘亦難活!」
他拼命向前掙脫,雙臂青筋暴起,那張枯皺的臉皮也因掙脫時的劇烈動作扯出幾道裂痕,光束髮出斷裂的聲音。
謝醒還揚手一掌,狠狠的捆在他的臉上,她大喊:「路亦浮!」
長劍自景和的身後疾刺而來,劍氣破空,瞬間洞穿他的胸口,鮮血染紅他的衣襟,光束再度將其困鎖。
謝醒還捂著發麻的手後退,雖然她的武力平平,但是她根本無需動粗。
謝醒還散落衣袖遮掩下的匕首寒光一閃,景和的舌頭連根帶血墜落於地,他當親自嘗嘗那些女子所受之苦。
路亦浮身後隨行的白衣女子忽地出手,截下她手中的匕首。
「月娘,」謝醒還愣了片刻,她眼中滿是對景和的寒意:「我能讓你活下來,然他——必死無疑。」
月娘溫柔一笑:「我知曉,我是想說——請讓我親自動手。」她被景和困於這一方天地整整十年,日日服藥,懷上了仇人的骨血。她被迫與他共享生命,可笑他那微薄的生命竟還要竊取他人。誰願與他同生?早知當日的善心會引出今日這等後果,她便該讓他死在那日,如今更只覺噁心至極。
景和拼命的用乾枯的白髮遮住臉不去看白衣女子。
月娘嗤笑:「你這種人,也配得愛於自尊?當日施與你的恩情倒不如施給畜生。」她用匕首狠狠剜去他的眼睛,景和悶哼一聲,鮮血從他的眼眶沿臉頰流下。原來人渣的血亦有餘溫也是紅色啊,她一刀刀割下他的血肉,直至看他斷氣,月娘只覺心中痛快至極。
謝醒還接過路亦浮的劍在地面緩緩刻畫。
路亦浮:「這是何物?」
「靈怨雙清。」景和便是身死,生前債也難消,他所殺的那些女子即便死後也可找他索命。
「月……」謝醒還有些猶豫。
「烏見月,」她走出藥盧抬首仰望蒼穹:「我叫烏見月。」撥雲見月,她從來不是誰的月娘,她叫烏見月。
第9章 又來一個鍾靈蠱劍身上映出的眸子,腦……
謝醒還於烏見月的幫助下將景家翻了個遍,她在臥房密格之中尋得一殘卷,其上記載陣法術咒多有缺漏,有一法子便是竊取女子之生機以滋養己身,景和所用正是此邪法。
「見月姑娘,你的孩子……」謝醒還朱唇微啟有些欲言又止。
從私心而言,謝醒還不願讓她留下此子,然思慮到烏見月初為人母……
烏見月呼出胸中濁氣:「我絕不會留下他。」她仍是十年前的那個欲以足履丈量大地遊歷四方的烏見月。
謝醒還淡然一笑,也對,烏見月這般睚眥必報的果敢女子怎甘心被一個人渣困住一生?是她狹隘了。
「見月,祝你此去得償心中所願,遂平生之志!」
路亦浮望著女子遠去的背影,他把玩著手腕上新纏繞的袖帶:「你是何時發現的?」
謝醒還想了想,她微微側頭:「月娘昏迷的那一次?那時你不也有所懷疑?」
月娘身上散發的陰氣與那些女子身上的如出一轍,與其說她和景和共享生命,倒不如說景和尚未將月娘的生機徹底榨乾。月娘之所以一見他們便發動攻擊情緒激烈,不過是想讓他們早些察覺異常趁早離去,每次景和在時,她故作平靜,實則是對景和的恐懼和偽裝。
「你知道我所問的不止如此,」路亦浮倚仗著身高之利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少女,他微涼的指尖托起她的下頜:「景和為何偏要留下你?」明明此行中還有莫驚春的存在,景和卻獨獨惦記上了這個謊話連篇的小騙子。
「或許在他眼中,我是一個活潑靈動、生機盎然的少女?」謝醒還的下巴被迫抬起,她偏過頭不去看路亦浮:「好了,我們該去找驚春姐姐和姚大哥了。」
景和所求是她手中那顆承載生機的珠子,而她這具身體,不過勉強維繫著一絲生機,僅可稱為活著罷了。
【系統,這具身體的原主呢?】
她斷不會強奪他人身軀,謝醒還早已察覺這具身體在她到來之前便生機斷絕,但她仍欲找尋原主問其可有心愿未了,就視作對借用這身體的酬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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