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這話講得極為陰陽怪氣,字字句句都透著股彆扭勁兒。
謝醒還敷衍道:「好好好,下次我定當早些帶你脫離苦海。」少女溫熱白皙的手覆上他的手背:「那阿水現在能否陪我一同去找月娘呢?」
路亦浮冷哼一聲,長腿邁步跟上少女:「此番是我們首次與月娘獨處。」自那買藥之事過後,景和便寸步不離地守在月娘身旁,他們竟尋不到一絲機會與其單獨相處。
「的確。」景和對月娘的重視早已超出尋常範疇,也是在月娘的身子稍有好轉才略微放鬆了些。
二人來到月娘房前,謝醒還輕叩房門,然而屋內卻毫無聲息,她心中一緊,猶豫片刻謝醒還緩緩推開門:「月娘?」
匕首破空,謝醒還眼前寒光乍現,她迅速抓住執刃之人的手腕翻轉,匕首落入謝醒還的左手。
——竟是月娘!
路亦浮身形一動扣下月娘:「是她?」
看著月娘微微隆起的小腹,謝醒還微微搖頭,她眉間微蹙:「我並無十足的把握,你的動作輕一些。」那股陰濕之氣似無形的觸手,順著她的脊骨向上攀爬,寒意直透骨髓,謝醒還頓住,又察覺到了……
月娘的反抗在看到路亦浮時愈發劇烈,她拼盡全力掙扎,甚至不惜撞向自己的小腹也要逃出他的牽制,謝醒還心下一驚,連忙伸手護住月娘,她大喊道:「路亦浮,手下留情!她懷有身孕!」
路亦浮劈向月娘的手在半空頓住,他手腕輕轉,動作利落抽開謝醒還手上柔軟的粉色袖帶將月娘捆住。
「不要!」
景和忽地倉惶闖入:「謝姑娘、阿水,你們莫要傷她,月娘她只是有些害怕,待她服藥後便能好轉。」他擋在月娘身前解開她腕上的束縛:「我……我可以證明的。」
月娘在景和懷中時竟真的漸漸安靜下來,只是身子仍微微顫抖,似是驚魂未定。
「景大哥,不是我們不信你,」謝醒還看了一眼他懷中的女子,她嘆了一口氣:「只是我們不放心月娘一個人……」
「那讓阿水留下來盯著月娘,她不會再犯病的。」
景和的話語中充滿了懇求。
謝醒還與路亦浮對視一眼,她輕輕點頭:「好。」
「景大哥,月娘吃的藥究竟是何物?」藥盧的輪廓漸漸映入眼帘,謝醒還好奇發問:「此藥當真如此靈驗?我想給阿水也餵一點。」
景和聞言輕笑:「謝姑娘,是藥三分毒,」他搖搖頭繼續說:「阿水的病還是對症下藥的好。」
他推開藥屋的大門,謝醒還嗅了嗅鼻尖的藥香:「景大哥也要將這藥像餵那些女子一樣餵於我嗎?」
「謝醒還,你很聰慧,但可惜——能力不如我。」
整個景家浮現一個巨大的法陣,漫天黑氣籠罩其中,法陣緩緩轉動向景和輸送生機。
黑氣吸入她的身體,謝醒還悶哼一聲跌落於地:「果然是你,亦或自始至終你都在偽裝。」她的生命力也在不斷的被法
陣吸噬。
「是你奪取了那些女子的生命,從一開始你就是青石川的另一個『祂』,你將我阿兄阿姐支走亦是為了讓我落單。」
「謝姑娘,不必再演下去,他們當真是你的阿兄阿姐嗎?」景和貪婪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多麼純淨的生命,若不是因為你,我根本不會讓那些骯髒的東西踏入景家。」
「人之將死終有疑惑,我想問,你為何會放過月娘?」謝醒還杏眼中划過一絲嘲諷,她臉色蒼白的輸出:「難不成,人渣也會有——」
「謝姑娘還是擔憂自己的性命安慰吧,你在景家布下的陣法已全部被我破壞,無人可來救你。」
「哦?全部嗎?」謝醒還躺在地上給自己尋了一個舒適的姿勢。
景和:「自然。」
少女唇角帶起一絲奇異的笑:「那可……真是太好了。」她的陣法——唯有入陣者親自毀去才能生效。她雖不可直接毀去景和的法陣,但卻能對其稍作修飾,陰陽相生,景和主動入陣毀去的為陽,那自身便成為謝醒還法陣的陰。
霎時,陣法開始逆向轉動,黑色霧氣湧向景和,他身體中的純白力量向外四溢——那是他竊取的生機。
「啊——啊啊——我的生機!」景和黑色的長髮迅速褪色,清雋的面容慢慢發皺,他惡狠狠的撲向謝醒還,他要榨乾這少女的生機!
進來了!謝醒還急忙翻身滾過,她狼狽起身看著滿頭白髮的景和:「你該自食惡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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