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聖上跟前的紅人,李長正背後的李清元,他同樣得罪不起。
沈卓然道:「沒有證據便將百姓關進牢獄濫用私刑,你竟敢同我說她是嫌犯?」
「誰敢說她是嫌犯,老身第一個不同意。」魏老夫人拄拐走來,旁邊跟著蘇嬤嬤和欲言又止的霍唯。
霍唯似有事情隱瞞一般,卻在看蒼白虛弱的蘇黛後忘了個乾淨,大驚失色道:「你怎麼樣了?」
他下意識急急衝到蘇黛身側想拉過她好好檢查一番,卻被一道身影撞開。
身影正是魏玉年,他涼涼瞥了一眼被撞開的霍唯,停住沒說話。
他停住的位置剛好隔開霍唯與蘇黛,蘇黛輕輕搖頭,柔聲道:「我沒事。」
「都這個樣子了怎麼會沒事?」他繞開魏玉年又要湊到蘇黛身側,卻聽魏玉年涼涼道:
「霍雲鶴肯放你出來了?」
霍唯停住,轉而看向魏玉年:「你如何知道?」
他恍然大悟:「難道你派人跟蹤我?」
魏玉年不想與他多話:「派人跟蹤,你還不配。」
霍唯不在意他說話不好聽,轉而看向蘇黛,視線又移到她手上,見血跡斑斑,終於忍不住眼中心疼,但更多的還是愧疚:「蘇黛,對不起。」
他接收到蘇黛口中信息,得知老夫人會親自來接她後,就馬不停蹄往魏國公府趕,想快些將她要被關入牢獄的消息告訴魏老夫人。
可他才剛出京兆府就父親抓住了,父親不知從哪兒知道的消息,得知他近日同蘇黛走得近,不想讓他同她接觸,更不想他捲入這些事。
他不願,他不明白明明在姑蘇時那麼要好的友鄰,如今卻走到這種地步,連帶著他和蘇黛二人也要生分。
父親見他油鹽不進,將他鎖在了院子裡,他花了好大一番勁才逃出來同魏老夫人報信。
可他還是來晚了。
蘇黛向來聰慧,聽魏玉年如此說,又看霍唯面上那副表情,仔細想想便知道是因為什麼了,不想讓親人捲入是非是人之常情,她寬慰道:「不怪你,你已經幫了我。」
張清看不下去了,朝魏玉年行了一禮道:「這女子在我府審問,自然也應由我們送到大理寺才妥當。」
魏玉年道:「我自會將卷宗移給大理寺,此事無需你再插手。」
張清道:「魏尚書,您可是說了不必顧忌國公府,如今又是為何?」
他為官多年,竟看不懂魏玉年這是什麼意思,原以為他和李太傅是一頭的,現下又將他推入兩難境地。
原以為領了個送上門的好差,結果……
魏老夫人瞥魏玉年一眼,目露不悅。今日的事在場的人看不明白,難道她這活了一把年紀的還看不明白麼,分明是她那好孫兒設計讓張清得了個模凌兩可的令,故意將蘇黛帶到京兆府審問,好讓案子如他所願移交大理寺。
只是不知道蘇黛受的這些刑法,有幾分是他故意的了,還是他也未料到會對蘇黛用刑?
罷了,她老了看不明白魏玉年為何這麼做,也許是有其他的考量。
她道:「蘇黛我要先帶回去了,不管是京兆府還是大理寺,若再想帶人,先來問過老身。」
魏老夫人給蘇嬤嬤使了個眼神,蘇嬤嬤得令,上前扶過蘇黛:「表姑娘,咱們回府吧。」
蘇黛點頭,虛弱道:「謝過老夫人。」
魏老夫人也有些不忍,轉頭:「馬車就在府外,我們走。」
蘇黛轉頭看向霍唯:「謝謝你,你快回家吧,莫讓你父親發現了。」
霍唯愣愣看著蘇黛隨著眾人上了馬車,只留他同魏玉年張清幾人。
馬車上備了藥膏,明喜仔細為蘇黛傷口上藥,看見滿手血跡忍不住淚花在眼眶打轉。
馬車裡燃著薰香,點著火爐,坐墊特意鋪的厚厚一層,極為溫和,蘇黛被熏得昏昏欲睡。
魏老夫人見狀也沒打擾,只是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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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蘇黛都是昏昏沉沉,她只覺得眼前好像恍過好多人影,有好多嘈雜的聲音,但她卻聽不清,手上也沒知覺。
明明傷口不重,將養幾日便能恢復個七七八八,但她就是不願醒來,只要一醒她便想起那日張清說的話,心裡煩躁,不若就這麼渾渾噩噩睡過去。
終於在某個晴天,日頭轉暖的時節,她緩緩睜開眼——
因為餓了。
不管發生什麼,吃飽飯是最重要的。
明喜正將剛摘的桃花插進花瓶里,見蘇黛醒了,高興道:「姑娘,您終於醒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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