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他說什麼?裴枕抿了抿唇:「沒了。」
「師父......」
怎麼了?裴枕奇怪地看著他,就聽到沈遲低沉的聲音緩緩道:
「你走之前,能親一下嗎?」
什麼?
裴枕的臉上頓時一片空白。
「咳咳咳......咳咳咳......」
裡面突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沈遲轉頭一看,高齊咳的臉都紅了,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們。
沈遲的臉色驟然冷峻下來。該死,他忘了這裡還有一個人了,竟然敢偷聽他的牆角,他指尖的利爪頓時豎出,陰沉道:「找死?」
裴枕:「不可!」
聽到裴枕的呵斥聲,沈遲一頓,他扭過頭,卻看到裴枕臉上的紅暈未退,淺色的眼睛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著急,亦或者是羞躁,浮起了霧氣,他急急道:
「沈遲,你不能殺他。」
沈遲仰頭平息了一下剛才一瞬爆發出來的怒意,他剛剛差點又失控了。
自從吃了浮游的內丹,怨氣似乎比妖氣還要不可控,輕易就能將他點燃。他深呼吸,努力平復下來,盯著裴枕說:「好,我可以放過他。」
高齊咳的滿臉通紅地跪在地上,早已嚇的渾身都是汗。
裴枕面色凝重地看著他:「沈遲,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沈遲頓時回想起裴枕死前的話,要他放棄修妖修。沈遲怔然地看著他:「我知道。」
裴枕離開他的這幾日,他再也沒有吃過妖丹了,偶爾路上遇到依舊不長眼的小妖往他面前撞,他都是正常的降服,一擊畢命,沒有再像從前一樣慢慢折磨致死,扒皮抽筋、飲血吃肉,也沒有再掏它們的妖丹了。只是讓它們正常消散,但是即便這樣,那些被稱作是功德的星點依舊不敢靠近他。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或許,已經挽不回來了......
已經晚了。
沈遲卻沒對裴枕這麼說,他只是走近兩步,額前的碎發鬆散,笑了一聲,目光從他薄紅的眼瞼,滑落到他的唇上,那高挺的鼻尖之下,淡紅色唇形飽滿的雙唇微張,沈遲的視線巡遊一圈,舔了舔唇道:
「那......能抱一下嗎?」
裴枕在他毫不掩飾的渴望打量中不知想到什麼,驀地有些不自在了,聞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飛速轉身,丟下一句兇狠的話來:
「不行!」
*
一天天的,沈遲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裴枕落到地面的時候臉還有些發燙,周圍一片黑漆,沒有光亮,他走到門口,推開了門,轉身將門關上,下一秒,一個尖尖的東西就抵到了他的脖頸。
裴枕頓時沒了動作,隨著一個指響,屋內的燭火亮起,他的背後軟軟地攀附上來一個人:「相公~」
裴枕:「原來是你。」
稚婦柔情蜜意道:「怎麼?你不希望是我嗎?」
「希望。」裴枕垂眸,看著抵在他脖頸的——她的指甲,道:「你這是做什麼?」
稚婦笑道:「試試鋒利?我新磨的指甲,如何?」
裴枕冷著臉稱讚:「挺不錯。」
稚婦的身體靠在他的身上,嗅著他身上沾染上的其他人的氣味,牙齦都要咬碎了:「相公,你去哪了?」
裴枕:「睡不著,出去散散步。」
「噢?我還以為,你背著我在外面有人呢......」
裴枕頓時臉色一癱,聲音更冷了:「沒有。」
「真的?」稚婦的臉靠著他的背,另一隻手也搭上他的腰腹,在他的小腹上輕輕颳了幾下,勾引似的,帶起一陣窸窣的衣料聲,見他不為所動,又逐漸往上游離,點了點他心臟的位置:
「可是,你現在,心跳變快了,你在想誰?」
裴枕斬釘截鐵地否認:「我沒有。」
稚婦在他耳邊吹氣,極近蠱惑道:「真的沒有嗎?」
「......」裴枕岔開話題,側過臉來,問她:「你來找我做什麼?」
稚婦移開她抵在他脖頸上的指甲,哼聲,裴枕轉過來,一轉眼,就見她已經坐到了椅子上,斜斜地倚靠著桌子,虛握著的手抵在她的下巴上,上下打量裴枕,挑逗道:
「相公,你有沒有心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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