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婦推開一間房門,自顧自地進了屋內,裴枕和沈遲在門外對視一眼,只聽到一聲響指,屋裡亮起了光,而後雉婦出來,倚靠在門口風情萬種地勾手道:
「相公們,快進來,屋外冷。」
裴枕便與沈遲一同進了屋子。
屋內燃著紅燭,室內乾淨整潔,倒是蠻亮堂的。
雉婦拿起她放在凳子上的針線繡圖,上面用金色的線繪製了一副紅底的鴛鴦圖,見沈遲與裴枕看她,她眨眼,有些嬌羞道:
「實在是不好意思,相公們......我只繡了一對鴛鴦,你們會介意嗎?」
如今她有兩個相公......雉婦心情大好,她將繡圖放在一邊,坐在凳子上,給自己沏了一杯茶,而後抬起眼睫看著他們,期待他們會怎麼回答。
這是她問的第一個問題,她的相公們會怎麼討她的歡心?
他不擅長安慰,裴枕想了想,安慰她道:「沒事。」
「嗯?」稚婦隱隱有些期待,抬手隔空點了一下他,道:「然後呢?」
裴枕神色尷尬地補充一句:「挺好的。」
雉婦嘴角一抽,就這樣?就......沒了?
沈遲笑出了聲,裴枕敏感地扭頭,瞪了他一眼。
「好吧......相公,你對我真好。」
她緩緩眨著一雙大眼睛,紅色的眼睫濃密,眨眼間百媚生情,她不緊不慢地又拋出來一個問題:
「可是,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我好像來不及繡了......」
她拿著手上的繡圖,起身走過來,一隻手挽上了裴枕的胳膊,打量他的神色,道:「我繡不完這幅鴛鴦圖了,相公,你說該怎麼辦才好?」
完全一副情濃,與丈夫打趣的委屈小娘子的模樣,卻讓人細想之下悚然不已,應該是想考驗他們。裴枕還沒想好該說什麼,雉婦的頭就緩緩靠了過來,鬼魂的髮絲無法做到精細,細看她的髮絲是一團糊著的黑團......
這時,
一隻手橫了過來,在稚婦就要靠到的時候,擋在她的頭上,毫不客氣地把她的腦袋撥了回去。
始料不及,裴枕和雉婦均是一愣,雉婦的腦袋被推的晃了晃,她呆愣地摸了摸自己的髮簪,沒歪,而後她惱羞成怒地看著沈遲:
「你!」
「你什麼?」沈遲收回手,雙臂環在胸前,俯身與她對視,冷冷道:「繡不完就別繡了。」
他掃了一眼那副半成品,嘴角勾起:「這是鴛鴦,還是鴨子?」
明顯是在嘲諷她,雉婦的臉色頓時變了,剛才的柔情蜜意頓時褪去,臉上煞白,被氣的胸膛起伏道:「你不是我的相公!」
雉婦尖叫:「你給我滾出去!」
她的指甲猛地伸長,掐住沈遲的手臂掐的他生疼,沈遲當即一掌擊到她的肩膀將他拍飛,她飛出去,撞到牆上,捂著肩膀痛嚎一聲:
「你打我?」
沈遲冷笑一聲,他飛身上前,掐住她的脖頸,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就在反手要將她砸到地面上的時候,聽到裴枕急急地喊了他一聲:「沈遲,先別......」
沈遲的動作遲緩了一瞬,稚婦抓住時機,握住他的手,探身往他臉上吹了一口氣。
「不許動!」稚婦給他下了咒令,頓時,沈遲整個人都動彈不得了。
「你居然敢打我?」稚婦十分生氣,她抓住了沈遲的衣服,帶著他,二人齊齊飛出了門外,裴枕不知道她要去哪,只能飛身跟了上去。
沈遲動彈不得,一路上暢通無阻,稚婦拽著沈遲進了山洞,不知從哪拿出來一個繩索,將他整個人都捆住了。
洞內漆黑,有腐臭味,還聽到了一點細微的動靜,裴枕察覺山洞裡可能還有其他人。
捆完沈遲後,雉婦便拍手嘆氣,而後攀上裴枕的肩膀,在他耳邊柔柔道:「相公,別理這個莽夫,我們還是回屋吧。」
裴枕:「......好......」
他們便將沈遲扔在了山洞裡。
*
兩人回來後,雉婦又拿起那個繡圖,又問他同樣的問題:「明日大婚,應該是繡不完了,怎麼辦?相公。」
裴枕估摸著她的性子應當是喜歡聽些甜言蜜語,面不改色說:「反正你我二人的情誼真切,也不急這一時,何況你繡的如此精美,慢慢繡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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